还真爱?有病吧你?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退到了门槛边。
凤天策继续“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年前的一个春天说起,那是我第一次进入皇宫,你猜,我遇到了谁?”
他眨眨眼,一双眼睛电力四射,惊得皇埔英麒差点绊倒在了门槛,不用他继续说下去,他都能猜出来对付接下去的狗血故事的发展了。
变态啊!
“不打扰凤少了,在下先行告辞。”没有办法继续跟他沟通了,皇埔英麒转身落荒而逃。
凤天策倚门目送,不忘朝着皇埔英麒一行人匆匆走远的背影高喊:“三皇子,别急着走啊,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前方的皇埔英麒不但没有放慢步伐,反而跑得更加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哈哈哈哈……”床上,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迦蓝拿被子将自己全身包裹了个严实,看着凤天策贱贱的坏模样,大笑不止,然后给出了六字评语。
“高,真高!贱,真贱!”
凤天策闭上了房门,踱步走了回来,没好气地轻瞪她一眼:“我可是为了你,才不惜出卖色相的,你不感激,还嘲笑我?”
“哈哈哈,谁让你演得惟妙惟肖,还带着一股子的骚劲了?我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迦蓝灵动的眼珠子一转,俏皮地学着他的口吻,“这些年来,小爷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真爱,至今都难以忘怀……”
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迦蓝真是太佩服他的演技了。
“二十年前,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吧?那么小的年纪就有了真爱,而且那时就开始性取向不正常,难怪沐西瑶会对你欲罢不能,爱得死去活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到一半,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迦蓝抬头,对上凤天策别样的打量目光,她慢慢想起来,方才为了配合他,她连续扒掉了自己几件衣裳,现在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穿着一件肚兜,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不过,莫名的,她对凤天策有种特殊的信任,相信他决不会趁人之危。他若真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前几次同他相拥而眠的时候,他早就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了。
想到此,她反而放开了,大大方方地回视了过去:“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说不定皇埔英麒那小子还在外面哪个角落里窝着,我如果这时候出去了,他岂不是更加怀疑?”
看着她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颅,这模样真是有趣极了,凤天策继续兴味地打量着她,忍不住想要逗她。
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有趣呢?
迦蓝想了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皇埔英麒这小子心里阴暗着呢。
“那你转过身去,面朝墙壁,我没有说好,你不许转过身来。”
“有这个必要吗?又不是没有见过。”凤天策一脸嫌弃地数落道,“你身上也没几两肉,小身板青涩得像颗绿豆芽,都不够小爷塞牙缝的。你请小爷看,小爷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迦蓝气得牙痒痒,冲他低吼:“谁请你看了?你也不怎么样,先天缺陷,补都补不回来,随便哪个男人的都比你强!”
凤天策瞬间脸色发黑,危险地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在他的气势威慑下,迦蓝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嘴上依旧不饶人:“说一遍就说一遍,你就是先天缺陷,随便哪个男人的都比你强!”
“比如呢?”凤天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笑容阴森恐怖。
“比如?”迦蓝看着他可怕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她只要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就会立即去将这人的命根子给断了。但是,低头认输,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她脖子一昂,瞪向他道:“纳兰大哥就比你强多了!”
话音落,整个房间的气压瞬间达到了最低点,有狂乱的风盘旋在了四周围。
迦蓝再也抵受不住他可怕的眼神秒杀,闭上眼,大喊了起来:“凤天策,是你自己先嘲笑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良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迦蓝睁开一只眼,偷偷瞄向了脸色不善的凤天策。
他轻挑了下嘴角,坏坏一笑:“知道怕了就好!以后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敢保证,纳兰瞎子这辈子都休想传宗接代!”他慢慢退身了回去,走向墙角,背向了她。
迦蓝撇撇嘴,忍不住暗暗吐槽,干嘛那么凶?连玩笑都开不起!
瞄了几眼凤天策的背影,见他老实地站在那里,整个人气压依旧有些低,像是还在生着闷气。迦蓝慢慢收回了视线,小心地取了衣裳到被子里,隔着被子穿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