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楚九歌毫不犹豫扬起马鞭,策马前行,将赵如意远远丢在后面。
“楚九歌,这真的翻盘了?”看台上,众人看到楚九歌一马当先,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陈云蔚更是“爷们”似的,拍了拍周奕的肩膀:“你说的对,你师父挑这匹老母马,果然是有原因的。你师父慧眼识珠,居然透过了现象看到了本质,发现了这匹老的快要死的老母马的不凡。”
“呵呵~~”周奕嘴角微抽,笑得极不自然,悄悄的往一旁挪了挪,与陈云蔚拉开了距离。
听说,蠢是会传染的,爷爷说他荒废了好几年,脑子已经够不灵光了,要是跟陈云蔚在一起呆久了,指不定就更蠢了。
楚九歌一马当先,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障碍。是两块半米高左右的栅栏,保持正常的冲势,只需要提前控马,哪怕是楚九歌胯下的那匹老母马,抬起前踢也能跨过去,但是……
楚九歌却没有这么做!
远见栅栏就在眼前,楚九歌却没有控马,而是直接往前冲……
我的天呀,楚九歌这是想死吗?
马撞伤了,还怎么跑下面的比试?
看台上,众人紧张不已,有不少人都为楚九歌捏了一把汗。
陈云蔚不解的扭头,发现周奕离她有点远,立马凑了过去,小声问道:“楚九歌这是要gān吗?”
“赛马呀。”周奕qiáng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道。
他怎么知道,他师父要gān嘛,他又不是他师父肚子里的蛔虫。
“楚九歌这是要……”
“轰……”陈云蔚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匹老母马就直接往栅栏上冲了过去。
那栅栏埋得极深,老母马这一撞,直接把栅栏撞碎了,同样马头也带了血,除此之外……
马脖子上,还有一条细长的伤痕。
看台上的人隔得远看不真切,但骑马的楚九歌,以及骑马跟在一旁的唐策却看到了。
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不过楚九歌是果然如此,唐策却是觉得难堪……
这赛道,他提前检查过,没想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这根银线的存在,简直是在打他的脸,打他们唐家的脸。
要知道,他们唐家的人,不是在刑部工作就是在大理寺的,查案、判案是他们的专长。
他不敢说他们唐家人最是公正,但在京城,他们唐家人却是有口碑的。
今天这场比试,简直是把他们唐家的颜面,放在脚底下踩。
唐策死死的看着,看着那根被母马一脚踩进泥里的细丝线,几次想要过去捡起来作为证据,但看着与旁道相隔的栅栏,终是忍住了。
楚九歌与赵如意正在比试,他现在冲进跑道,只会落人口实。
“轰……”在唐策盯着丝线发狠的时候,楚九歌又撞坏一个了栅栏障碍。
唐策看着楚九歌胯下的老母马,马脸上全是细小的伤痕和血迹,嘴角微抽……
楚九歌,还真是bào力。
咦,不对……
这母马伤成这样,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知道马能忍痛,但那训练有素的战马,楚九歌挑的这匹老母马,莫不是久经沙场,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马?
楚九歌这运气,也太好了。
唐策看了楚九歌一眼,一脸佩服……
要是楚九歌知道唐策在想什么,一定会一巴掌拍醒他。
醒醒吧,少年!
做局的人是平王,是袁家的继承人,不是赵如意那个蠢货。
就平王和袁五这样的人,他们会蠢的让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战马,混在马厩里吗?
别天真了!
她的马不怕疼,跟受过训练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是因为……
她用银针,封了这马的五觉,现在这匹马完全没有痛觉、嗅觉、味觉、听觉和知觉。要不是还要这马认路,还要这马跑,她怕是连视觉都会封住。
别怪她狠,只有五感全失,六觉全无,才是完美的战争机器。
她知道马是无辜,但她也是无辜的……
弱肉qiáng食,她不想成为被人放在砧板上的肉,只能牺牲其他了!
楚九歌继续往前冲,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不去管身后的赵如意……
赵如意想要走在后面捡便宜,那就让她捡。
她会让赵如意明白,她楚九歌的便宜,不是那么好捡的。
冲过栅栏障碍,紧接着就是一座窄小的,只能容一条马腿通过的独木桥。
独木桥下是一片泥泞,要是不能驱马小心通过,要是让马掉下去了,包在脚上的白布,必然会也脏污,后面的赛道就不用跑,直接失败。
独木桥有十余米长,直接冲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小心的驱动马,让马腿一前一后,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