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看程雪儿她还敢欺负小姐。”锦色难掩得意,笑道。
十七微微一笑回道:“她这回恐怕要半个月一个月的不能出府了。程相也不会让她再轻易的出府。”程雪儿要跟她斗,还是太嫩了点。
梅花神色有些难看,问向锦色:“程雪儿以前欺负小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下手再重一些。”
“呃……梅花姐姐,是锦色的错。”锦色一听,也有些后悔,应该告诉梅花的,让梅花再下手重些。
十七无语的摇头笑道:“无需介怀。今日对程雪儿的惩罚已经够了。”
“卖身葬父?”锦色眼睛一扫,便扫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三道四。从缝隙中,隐约中看到,女子脖子间悬挂着的牌子,好像是卖身葬父四个字。
“哦?去看看。”十七抬眉,想不到在古代还真有卖身葬父这么一说,第一次看到颇为新奇,去看看。
围观的人大部分是男人,很少有女人。
大多数的男人皆是用着审视的淫光打量着卖身女。
十七近距离打量着卖身女。年约十六,清秀可人,相貌甜美。白皙的脸上有些脏污,但不影响她的美。半眯起双眸,十七眼中有所异样,这细皮嫩肉的,怎么都不像是连葬父的几两银子都拿不出的人。
正想着,梅花贴近她,小声说道:“小姐,这是骗子。市井间,很多这样的骗子。骗了银子后,她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七点头,笑道:“看看戏。”
“好可怜啊。”锦色抹了两把眼泪,充满同情的说道。
十七与梅花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这锦色真是单纯。
“小女子三岁丧母,自小都是祖母带着,可祖母在一年前去世,爹爹为了给祖母治病,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天有不测风云,爹爹也染了重病,结果也随祖母和娘去了!如今家徒四壁,无银两葬父。今日只有要好心人帮忙葬父,小女子必定以身相许。”卖身女抹着眼泪,楚楚可怜的说道。
围观的男人们一听,在色心下也升起了几分的同情,可毕竟几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谁也不敢贸然帮忙。
个个也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情站在这里。
半晌没个动静,卖身女抬起头看向众人,视线落在抹着眼泪的锦色上,最后视线落在了十七的身上。
察觉到她的视线,十七不动声色,抓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十七暗笑,好戏要上演了?
果然,卖身女爬到她的身前,白嫩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裙摆,泪眼汪汪的求道:“小姐好心,请小姐帮帮小女子。小女子定当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的恩情。”
十七眉梢抬了抬,笑容可掬,低头问道:“你今年多大?”
“小女子今年十七。”
“你爹何时去世的?”继续问道。
“前日。”
“那你这几日吃的什么?”
“家里还有些米。尚可果腹。”
“哦?不如我给你出个好主意,你不必卖身,也不必欠任何人人情,只需将家中缸内的大米卖掉,就可葬父。如今你爹已经去世三日。大米与爹相比,相信你有个孰轻孰重。”十七轻轻的说道,声音只能让二人听到。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好骗的?她并非不同情卖身葬父的那些女子,可是她却讨厌不劳而获,坑蒙拐骗之人!
那卖身女子也不是傻子,几个问话间也知道她露馅了,她找错冤大头了!这么想的时候,便退后,擦着眼泪,也不说什么,而是抬头继续找冤大头。
突然,她的视线定在另一处,连忙爬过去,“这位公子……”
不想看戏了,更不想知道有谁会别骗。十七便带着锦色和梅花离开。
在她们前脚离开后,那名被卖身女缠住的男子一双黑眸紧锁住十七离去的背影。
待即将走过这条街时,十七三人的身后响起属于男子冰冷的声音:“慕容小姐果然是个心肠歹毒之人。”亏他前些日子还以为是他看错了,今日若不是看到刚才她对卖身女的一幕,恐怕就被蒙蔽了双眼。凌夜冷冷地看着十七的后背。
闻言,十七冷笑,怎么 在一条热闹非凡的大街上,都能遇见凌夜?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向来心慈,何来歹毒 ?看着公子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怎会说空穴来风的话?”转过身,梅花见到凌夜,便寒声道。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针对小姐?小姐谁都不招惹,偏偏就有人来招惹!个个都是送上门来让人骂的!
锦色也护在十七的面前,说道:“凌公子,你是在说柳小姐是个心肠歹毒之人吗?我们小姐心善如活菩萨,你莫不是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