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枚听了眼神更是复杂,“二叔怕也是心思不纯呢,谁知道是打得什么主意,相公是傻,总是什么都听二叔的,哪一天被他剥了皮拆了骨,卖了怕是都不知道呢。”
锦娘听着便叹气,幽幽道:“唉,怕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吧,嫂嫂你想啊,我相公是不成的了,如今已是残疾之身,父王也就得大哥这么一个身子健全的好儿子了,大哥和大嫂再出个什么事,那得益的会是谁呢?三叔家的四弟可是老实巴交得很,四叔那边嘛,自是不用说,他们又了隔了一层了,没竞争力,唉,大哥大嫂两个可真是在刀尖尖上过日子呢,是得小心了才是。
上官枚听了也是点头,对锦娘说道:“没错,弟妹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刚进门那些日子,她总拾掇着我害你,说起那杜妈妈……唉,弟妹,如今再说也没意思,但她还真不是我指使的,原是二婶自己找了杜妈妈施的法子呢……”
锦娘听得目瞪口呆,这上官枚……回还得好快啊,立即便知道拉自己做同盟了,脑子还真是不笨呢,杜妈妈那事再拿来说,可以说是新瓶装老酒,没什么意思,她解不解释,自己也会认背后之人是她,如今她将真相,(暂且归为真相吧)向自己和盘托出,不过是想让自己也跟着一起恨二太太,加重自己对二太太的恨意,想与自己联手对付二太太罢了,看来,自己的计策实施的效果不错呢。
“大嫂,那时,她定是不好对我也用香料这一招,一招用多了,总是怕漏馅的,正好又知道我身体有疾,所以顺势就在我药里动了手脚,啊,大嫂,咱们两个为什么要被她摆布着呢。”锦娘脸上也是一脸的愤恨,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这事我已禀明了太子妃了,一定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才是,当别人都是她的棋么?弟妹,你等着看好戏就是,她知道用阴的,我就不会么?”上官枚眼中闪过一丝戾色,沉声对锦娘说道。
“嗯,大嫂,你放手去做,我在一边给你鼓劲呢。”锦娘听了便高兴地说道。
上官枚听了便笑了,拿手戳了下锦娘的脑门子,嗔道:“你也是个人精子,我明儿去太子妃那,太子妃还说起你来着,说你确实有些歪才呢,叫我与你好生结交了,离那些阴险小人远着一些……”说着,又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着锦娘道:“以前,我也是受了蒙弊,有些事情对弟妹你做得过了些,但弟妹你一定要相信,我决对没有使计害过你,如今……你以德报怨,不计较嫂嫂,肯掏心地对我,这情,嫂嫂我记下了,以后,在这府里,能有帮得上的,你尽管跟嫂嫂说就是。”
说着也不等锦娘再说什么,又道:“太子妃可是使我来问你呢,何时有空去她那里坐坐。”
第九十八章
锦娘听了也很是动容,拉了上官枚的手道:“那感情好,锦娘自小在家便是个苦命的,没人疼没爱人,如今有了嫂嫂这话,锦娘这里就有了底了,咱们两个以后相互扶持了,一定不能让那起子小人的奸计再得了逞去。”
上官枚拍了拍她的手道:“嗯,以后,嫂嫂我疼你,等父王母妃两个回来了,你得了空,咱们便一起太子妃那吧,我那姐姐也是个爽快人,你去得次数多了,就会知道的。”
锦娘听了忙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上官枚像仍是心神不宁的样子,锦娘便问:“嫂嫂还有何为难之事?”
上官枚便苦笑了笑道:“唉,姨娘这些日子总在屋里唉声叹气的,相公看着就心烦,他心情不好,我也难受,其实,好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年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弟妹,你呀,还是别太较真了吧。”
原来还是来当说客的,怪不得一开始便先拉近两人关系,把说得的,说不得的,都跟自己说,原来是让自己软了心,对她方才的话不好打推辞。
锦娘听了便也皱了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唉,谁说不是呢,那都是长辈们的事,我们作小辈的,别说是管,就是听也是不该的呢,我不是正好查到那了么,现在可不敢乱动那些人了,如今我可是把王妈妈好生待着呢,身上的伤也请了大夫给治了,只等明天母妃回来自行处置。”
一句话,推得巧妙又干净,上官枚只能干瞪着眼,很无奈地又拿手去戳她脑门,嗔笑道:“你呀,说你是人精你还非要说自个儿笨,如你这般若还是笨,我都不要活了。”
锦娘听了就嘿嘿地傻笑了起来,上官枚看着她也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一时竟笑出了声:“怪不得二弟常对你翻白眼呢,你……你还真是一副讨打的样子。”说着,笑容又掩了下去,轻吁了一声道:“二弟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呢,想着明儿父王和母妃就要回,你姐姐眼看着就得进门,真是麻烦,哎,不说了,我得回去了,给姨娘炖些补品送去。”说着就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