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皱眉,这样歇斯底里的苏吟浅,这样愤怒的苏吟浅,是他从未见过的苏吟浅,是自己逼得她如此转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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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与君绝,泪千行【精华】
“都是朕的错。“心中不忍,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首次对着人认错。
却惹得苏吟浅更加的癫狂,“我也是女人,我想过风风光光的出嫁,想过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总之…..知秋拥有的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永远也给不起的。”
绝美的面孔,乌黑的长发,妖娆的身躯,像是毒药般,渐渐的侵蚀着萧珩的心。
“所以我不恨你,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那么不自量力的爱着你,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爱着你一切都无所谓,只要可以看见你,我的世界便可以绽放的很美丽。”
可是,如今,一切划上句点的时候,她的心底却拥有这么沉重的怨气和不甘,想要覆灭,想要重生。
人啊,总是这样,对别人好,得不到回报,总是心底不平衡。
听着苏吟浅的话,萧珩不知作出如何的反应,他只是一味的在乎着自己的不完美,却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没想过她为了爱他,作出了怎样的举动,那样的举动,遗弃了自尊和自爱,将自己打入怎样卑微的局面,去成全自己的爱情?
“吟浅,朕….”张口,是苦不堪言。
“不要叫我吟浅,我不是苏吟浅,我是戴怜情。”陡然,苏吟浅似是疯了般,疯狂的尖声喊道,她是戴怜情,从来都是戴怜情,那个苏吟浅的名字,根本不属于她。
就像是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般,受万人瞩目,受万人拥护,虽然是她的男人,却从不属于她。
萧珩听到这样的话,有一时间的呆愣,萧宸曾经的“阿情”刺痛了他的耳朵,眸中闪过黯淡,沉声说道:“你是朕的吟浅,一辈子的吟浅。”
他的女人,就该与众不同,既然自己认识他时叫做苏吟浅,那她便叫做苏吟浅,“戴怜情已是过去,朕认识你时唤作什么,以后还唤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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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吟浅眼里划过伤痕,许久才低声喃喃的说道:“你难道不知,我比萧宸更先遇你么?”
萧珩一愣,定是在许久之前她曾见过他,而自己并未注意,轻轻一叹,站起身来,抱住苏吟浅娇嫩的身躯,轻声道:“都是朕的错,相信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寻你回来。”
苏吟浅抬眸,踮起脚尖,她的唇划过他的嘴边,心底苦涩,这就是她爱的男人,无论如何,说的只是寻他回来,一个将来执行的事情,从不会,肯定的告知她,现在,就不允许她去和亲。自己始终在他的心底比不过那些蓝图霸业。
划过的樱唇,却被萧珩狠狠的捕捉回来,霸道而温柔的吻上。
那些承诺,那些等待,只是一种煎熬,苏吟浅心底轻叹,她不信,也不要在信。
她的爱情最好的状态,就是注定她一个人生活。
今夜,就是今夜,今夜她任性一次,她要与他天长地久。
如苏吟浅所愿,萧珩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极度的呵护着她,明知越是温存的今夜,明天的离去越是痛苦,可是仍是贪恋着他的怀抱,他的温暖。
这一夜,苏吟浅抛开了痛苦,忘记了那些繁华角落里自己独自哀伤的过去,忘记了寒冷冬夜里与孤灯相伴的漫长等待,忘不了那个让她哭过忧伤过痛苦过唯独没有笑过的男人。
忘记了一切该忘记的痛苦的苏吟浅,那一夜,与萧珩在山河殿天荒地老,虽然只有一刹那。
萧珩拥着苏吟浅,沉沉睡去,然而女子却张着忧伤的眼睛,轻轻的,细细的,最后一次打量着他。
方才的地老天荒已是过去,如今的生死离别才是最深沉的疼痛。
许久,苏吟浅轻轻的在萧珩的怀中爬出,恢复以往的低眉顺眼,捡起衣衫穿上,蹑手蹑脚的走向角落里的那束纸折玫瑰花,蹲下,默默落泪。一直到黑暗的天泛起微白,才站起来,轻轻的走出山河殿。
当她离去之后,萧珩才睁开眼睛,漆黑身深邃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哀痛。她离开他的怀抱中时,他便醒来,却是不敢睁开眼眸,他的脑中还是顾及着所谓的霸业宏图,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坏了自己千秋家国梦。
很久很久,萧珩才闭上眼睛,沉沉的叹息,像是两个人终结的句号。
昨日即使她如此的哀痛和狂乱,即使自己心底如何的疼痛和怜惜,还是狠心将她推向了有助于自己夺霸争权的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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