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很想你。”
夕颜在心底回道,心里那涩涩的感觉刺的她有些的钝痛,生生的疼,像是在生锈的地方泼上了冰水,可那种疼痛非但没有凝固成冰,反而压得她呼吸不过来。
相思,原来真的会变成一种病,当思念已经成为了习惯,而被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却在完全没有征兆的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惊讶,欣喜,激动,纷繁复杂,直将心里拧成了一团麻绳,眼眶原本就酸酸的,而那七个字更像是催泪弹一般,那泛滥的思念似乎被量化了一般,眼泪完全压抑不住,甚至发出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的声音,然后那呜咽的声响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她一直以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完全没有任何顾忌的哭泣,可是看着那张放大凑近的脸,那大哭的声音,几乎要将整座别院的屋瓦都给掀翻了一般。
“莫夕颜,我很想你,每分每秒都想,想得快要发疯。”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唇,低沉而略带着喑哑的嗓同样诉说了他的思念,在被疼痛折磨的每个日日夜夜,他完全是靠着她走过来的。
你说过,我等你,因为不想你等待的太久,所以我提前醒过来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一切终于不再是她的幻觉。
无论是小荷仙还是莫夕颜,明明只是个称呼而已,可他能带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悸动。
夏夜白低头,托起夕颜的下巴,轻轻的吻上她带泪的脸颊,像是呵护着掌心的至宝,伸出舌尖,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干。
不是像吧,她就是他的珍宝,比他的生命还要珍贵的珍宝所在。
她的泪是为他而流,但是他却希望她一辈子都能开开心心的,对着自己展露的永远只有如花的笑颜。
“别哭。”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诱哄,可无论是因为什么,像些什么,那里面都带着浓浓的怜惜和爱意。
“吱吱。”
一旁站着观戏的红玉,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夕颜,瞧了瞧低头像他一样舔着夕颜的夏夜白,顿时愤怒的叫出了声,见夏夜白不理他,跳在他的肩上,用力的踩了几下,咬住他的衣领不放。
夏夜白无奈,只得回头,夕颜睁开被泪花蒙住了的眼眸,眨了眨,刚才心底的阴郁少了许多,整个人不由的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样略带着滑稽的画面,好像和记忆中的每个场景重叠了,不过通畅这种情况下小红的下场,吸了吸鼻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夏夜白道:“小白,不准欺负小玉。”
“他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意志薄弱,毕竟是千万年难得的灵根,那些长老已经会对他使用催眠之术,今后,不会再有莲儿的小红,也不会又莫夕颜的红玉,只有云梦山的轩玉。”
是红玉也好,是轩玉也罢,她就称呼她为小玉好了。
夕颜看着他的眼睛,那里边依旧还有些九尾狐一族特有的魅感,清澈而又无辜,却独独没有那经千年寂寞沧桑积淀下来的忧伤。
忘了吗?这样对她是好的吧。
红玉似乎听懂了夕颜说的话,也默认可夕颜亲切的称呼,转过身,对着夕颜露出和小白兔一样的大白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他心里会觉得很欣喜,又有种酸酸的感觉,不过他很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也很愿意和她亲近,当然,他不喜欢别人和她亲近,包括那个把他带来这里的人。
那一瞬,夕颜似乎看到了对自己展露笑容的红玉,伸手,怜爱的抚摸着她的额头。
虽然他是云梦山上千万年来难得一见的灵根,不过修习法术的生活没有一点意思,他喜欢和这个人呆在一起。
他决定了,不回云梦山了,今后就和这个人呆在一起。
小玉跳到夕颜的怀中,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十足。
夏夜白似乎有些发愣,直到那死不要脸的小玉在夕颜的怀中撒娇,都市脑中警铃大作,居然抢了他的特权,一只狐狸撒娇,太不要脸了。
“轩玉。”
对于小白叫出的这个名字,夕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轩玉听到有除夕颜以外的人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很不情愿的回过头,昂着下巴,看着夏夜白的眼神,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夏夜白双手环胸,向后退了两步,在身高方面占据了优势的他的俯身看着小玉,那种居高临下之感更添了几分气势,而他下面说的话,更是让不可一世的小狐狸像只枯萎的花儿一般,焉了。
“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不介意让人通知云梦山那些老东西。”
和上次一样,他是偷偷从云梦山溜出来的,不得不说,无论是墨白还是夏夜白,轩玉和他的孽缘都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