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在了什么地方?看着这样的白凤,夕颜不是没有同情的,但却被她生生的遏制了下去。
“白凤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三皇子殿下,我恨你。”
也许真的就像他疑惑的那样,千百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上那数百日的朝夕相对的,但是感情,从来都不是可以用时间来衡量的。
白凤对她确实很好,但就是因为这种好,却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现在想想,她可以为了生存把别人给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什么就不能利用她这个小荷仙呢?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要怪就只能怪她太笨,怨不得别人。
“还在恨我吗?”
幽远的声音,和他吹的笛声一样的好听,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柳絮,那双眼眸,载着她在梦中熟悉的痛楚,望着她,又好像穿过她的人,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不恨了。”
夕颜微抿着唇,吐出那不甚僵硬的三个字,对这个人,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所谓的恨,那也是完全不纯粹的恨意,少不了纠结,她何苦那样为难自己?
“还一个活生生的小白给我,我和你的恩恩怨怨,前世的今生的,通通一笔勾销,白凤,我不怨你,但是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是以前的莲儿,你也永远成为不了我的白凤哥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上辈子你毁了我所有的幸福,这是你欠我的。”
没有恨,也没有爱,那样的定义就像是生命中的陌生人,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的都不是陌生人的角色,不过没有关系,她会把他当成陌生人的,不会再有过多的牵扯,不过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她还是会笑着的礼貌点头,那时候,他是高高在上,被万人尊崇的国师,她扮演着那些小老百姓一样的角色。
白凤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了一般,笑了三声,带着些冷意,那个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国师大人也会有这样的笑容。
“莲儿,告诉我输在哪里?”
对于这个问题,他难得的执着了起来。
“白凤能给的墨白也能给,白凤给不了的,莲儿想要的,墨白他给了,今时今日,国师大人是不清楚自己输在哪里还是不愿意承认那个事实呢?白凤,墨白对我,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全心全意的付出,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国师大人可以吗?你对我到底是爱多一点呢还是占有多一点呢?”
白凤看着夕颜,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有些哑言。
“易地相处,墨白绝对不会像你对待他那样对待你,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对我的了解比我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当时的我不知道自己有对在意墨白,也不清楚那在意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但是白凤,你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你就该知道伤害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但是你始终都没有站出来阻止,凭你在天宫的身份地位,如果你有心想要阻止,就不会酿成那个悲剧。”
“我,我-”
白凤张了张口,看着夕颜,动了动唇,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的话来。
如果他知道莲儿会那样伤痛欲绝,甚至抛弃他们数千年的感情,选择与他同生共死的话,他一定会阻止那件事情发生的。
那是她的劫,他以为自己可以帮助她渡过千年的情劫,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墨白呢?
“白凤,你会利用我,他不会。”
夕颜看着白凤,猛然间想到墨白胸口流动的鲜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也开始泛疼,干涩的眼睛,眼泪恍然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时间,泪如雨下。
“早在芍药去找我取墨白的元丹时,你就知道了天帝的计划了,对不对?但是你有告诉过我吗?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把我待在天宫,可是你根本,你默认了天帝他们对我的利用,还有芍药将我骗回天宫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止墨白进去的,可是你也没有,王母是故意找我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吧,当时你是怎么做的,让她去取什么凤尾琴,口口声声说只希望我幸福的你,是怎么让我幸福的?”
她以为自己对白凤真的可以做到无欲无求,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可方才她真的有很努力的压制了,她不想在白凤的跟前哭,这个人他凭什么呢?凭什么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呢?
“莲儿。”
白凤伸手,想要替夕颜擦干眼泪,手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打开,即便是流泪,可能替她擦干眼泪的,白凤绝对没有那个资格。
“和墨白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那一千多年中最开心的日子,就像现在,夕颜和夏夜白在一起的时光,永远都会在这个地方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