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其他的大人心生担忧,这四皇子(太子殿下)一派就已经不好对付了,若真成了三足鼎立之态势,那情况岂不是更加不妙了吗?
“听说芷凝公主还擅长骑射,这样的女子不多见了,和七王爷确实登对。”
丽妃笑看着夏夜白,心下得意。
众人自然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丽妃这话,根本就是在嘲笑这突然受宠的七皇子是靠女人的一般,不过这倒也是事实。
“皇上,我已经有王妃了。”
不是父皇,而且皇上,语气极其的冰冷僵硬,夏夜白一开口,景帝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有了,甚至蒙上了一层寒霜。
“什么芷凝公主,不及我家夫人千万分之一诶。”
莫青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给我住口。”
景帝从正中的位置站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有客人在场,指着莫青,大喝出声:“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
莫青却好像一点也不害怕,笑出了声,闷闷的说了句:“我说的本来是实话嘛,良家妇女怎么会跳那样的艳舞,我家夫人掌上可以起舞,芷凝公主她可以吗?若论才貌,我家夫人堪称天下第一,这不是皇上你说的吗?”
莫青天天跟在夏夜白身边,那就是间接跟在夕颜身后,这嘴上的功夫,自然是不弱的。
景帝不想与他计较,指着夏夜白:“若是你的恭王妃没了呢?”
那声音,不似玩笑,说不出的认真。
夏夜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已经是胁迫夏夜白了。
夏夜白手上端着茶杯,突然从案桌上站了起来,面具下的那双眸散发出骇人的寒气,像是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夹带了阵阵的肃杀之气。
景帝看着夏夜白,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突,他这是想杀自己呢。
杯中的酒水洒在手上,那肃杀之气就像是陈年的老酒一般,越发的香醇,随着夜风,向四周飘散开来:“她是我的命,皇上是想看着我死吗?”
那声音,不大,却像是翻滚的波涛一般,将场中的每一个人都卷进了这股巨浪之中。
“就当是为了她,今后,芷凝公主就是你的恭王妃。”
景帝在心底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可那口气,却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这宣布的就是一个结果。
场上的其他人看着夏夜白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又看了看景帝,突然好像明白了过来。
“恭王妃就只有一个,我的女人这辈子也就只有一个。”
场上一片寂静,只有诸位大人呼吸的声音,安静的琉璃殿,突然发出嘭的一声的脆响,夏夜白手上的酒杯落在地上,被砸的七零八碎。
月光下,银白的面具散发出森冷的寒意,可裸露在空气中,那完美的唇,却是向上勾起的,划出诡异而又诡异而冰冷的弧度。
夏夜白指着场中杯子的碎片,满眼的狠厉,声音陡然变大:“妄想成为恭王妃的,下场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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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官道 119 我的男人我做主
皓月当空,月华琼琼,金碧辉煌的琉璃殿也染上了淡淡的银光,尽显清冷。
诸位大人哪里还能安心在原来的额位置上坐着,纷纷站了起来,拉着妻女退到了一旁。
右排的首端,月光下的夏夜白,一身的冰寒,面具下的眉头皱起,十分的不耐。那个人,依旧还是夏夜白,脸上也还戴着银白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仍有可能是丑陋不堪的,可在场的那些个女眷,却再没有了以前的轻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时不时往他身上瞟,真男儿,当如是。
恭王妃就只有一个,我的女人这辈子也就只有一个,那些个正值怀春的少女,在心底一遍遍的回味着这句话,春心顿时荡漾,这样的男子,即便是丑陋不堪,她们也会喜欢的。
琉璃上下,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有哪一个女人是没有怀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以为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却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个男子愿意与一个女子相偕到老。
在场的其他大人自然不会像自己的女儿那般花痴,他们虽然势利,却还不至于无情,看着站在正中的夏夜白,他们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当初东宸府,恭王妃为了保护恭王爷与皇上,整个后宫,乃至满朝的文武大臣作对,甚至与宰相大人断绝了父女关系,试问琉璃上下,有哪个女人能做到如此,还是为了个傻子,谁能有这样的勇气。
“这个世上,就只有颜颜一个人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