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害怕?她不过是着凉睡了一觉,难道是睡了太久,他担心自己醒不过来吗?夕颜不由的生出几分怜惜,这个傻子。
原是推诿挣扎的手突然环住了夏夜白的,夕颜垫着脚尖,下巴贴着夏夜白的下巴,嘴巴张开,主动配合了起来,那双焦躁的眸子隐隐带上了笑意,环着夕颜的手却并未有丝毫的松开,手背上的斗篷花落在地上,激吻中得二人却为察觉。
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感觉,柔软的身子,如此的真实,会笑会动,如此的鲜活,她的身上,有他最熟悉的淡淡的莲香,洗去了半个月的焦躁与不安。
雾气渐渐的散去,阳光穿过云层,顷刻间金光万丈,洒在那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和谐而又美好,夹带着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大冰块,公子和夫人天天这样,你怎么就没一点感觉呢?还是大冰块一个。”
碧水湖畔另一旁,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露出点点的缝隙,隔着一段距离,三人趴在围墙上,探出脑袋,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那相拥在一起激吻的两人。
萧剑侧过脑袋瞧了一旁的莫离,颇有些感慨。
“公子每天都占夫人的便宜,我和哥哥早就看厌了。”
莫青接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似是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公子的醋劲很大的,每次夫人要是和别的男人稍微亲近了些,一定会想着法的折腾夫人,占尽便宜方才罢休。”
“这么激烈的吻过后,公子就不想做些别的吗?”
萧剑自言自语,一旁的莫离甩了个白眼过来,吐了一句:“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
萧剑呵呵笑了两声,脸上的笑容痞的厉害:“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大冰块,你是男人中的异类啊。”
莫青嘿嘿的两声,靠在萧剑的肩上:“公子应该是想的,不过夫人好像不愿意,公子把夫人的便宜都占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夫人就会为我们天机楼诞下小公子的。”
莫青的眼睛瞪的愈发的大,看着拥吻着的夕颜和夏夜白,满是向往之情。
“公子不是傻子吗?傻子知道什么是激吻吗?他这个样子,夫人那般聪慧,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萧剑话音刚落,莫青莫离不由的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都有些担忧起来,今日公子好像做的有些太过了,夫人的嘴巴肯定被他咬肿了。
那因担忧而变得暴戾的心因夕颜的配合一点点变的柔和起来,连带的,那吻也变得愈发的柔情起来,没有了方才的霸道强势。
夏夜白的唇贴着夕颜的唇,仿佛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唇舌相交,细细的描绘这她的唇形,温柔而又缠绵,夕颜不由的红了耳根,不由的溢出一声娇吟。
之听得轰的一声,夏夜白的脑袋猛然炸开,面具下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眸不由的睁大,隐隐生出了担忧。
这半个月来,日日担忧,才见她,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揉进自己的身体,这些日子天天与萧剑那些人呆在一起,他一时激动,竟忘记了自己傻子的身份,颜颜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如此想着,夏夜白的双手不由颤抖的愈发厉害,忙将夕颜搂进自己的怀中,呼吸急促,大哭出声,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委屈:“颜颜,对不起。”
“呜呜,对不起。”
夏夜白靠在夕颜的肩上,哽咽的厉害。
上一刻还与你激情拥吻,下一刻便像小孩子一般抱着你大哭出声,上一秒你在他怀中是个羞涩的小女人,下一瞬你却得是一个极有耐心哄小孩似的哄着一个大男人,如此大的转变,有几人能坦然承受的住,这也就是夕颜,才能做到这般的以不变应万变。
夕颜莫名其妙,先是愣了片刻,脸上那代表羞涩的潮红慢慢的褪去,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像是流星一般,太快,也只有一点点的影像,她正想捉住,却奈何那哭声实在是太大,不容她有太多的思考。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夕颜推开夏夜白,面具下那双黑濯石一般的眸子满是红色的血丝,嘴唇紧抿,两边的脸颊憋得通红,眼眶红红的,那模样比小狗还要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夕颜笑着,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子,动作倒是不轻,带着惩罚的意味,她的心性虽好,不过毕竟是女人,与自己喜欢的男人激吻还未回神便被这样打断,如何都会有点小郁闷。
“啊。”
夏夜白捂着鼻子,憋屈的厉害,那双像小狗一般可怜的眸子控诉的瞅着夕颜,像是她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一般。
“颜颜,你弄得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