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替你解开绳子?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你不知道我是来送你们下地狱的吗?”
“别开玩笑了,我累了一整日,身上都是伤,府里的那些美人可都在等着我呢,快些帮我把绳子给解了吧。”
“是呀,四皇子,你与五皇子可是亲兄弟,你是来救他的还是来害他的啊?四皇子可是兰妃娘娘的儿子,丽妃娘娘虽然得宠,朝堂之上的势力可不及皇后,五皇子平日里和太子走的比较近,感念您的救命之恩,若是您在太子殿下身边有内应,什么事坐起来可都事半功倍,将来的太子之位必是您的囊中之物。”
“我要你们这两个废物草包有何用处?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一条狗,狗尚且知道对主人忠诚,可你们呢?墙头草两边倒,如何能靠得住?”
“夏天辰!”
夏俊驰双手指着他,大喝了一声。
“你别太过分了,别仗着有父皇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若是我母妃与皇后彻底联手,不要说是太子之位,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红衣翩跹,恰如鬼魅一般,快如闪电,转眼便到了夏俊驰的跟前,只听得嘎吱一声,夏天辰的下巴竟被卸了下来,开口也吐不出话来。
雷声轰隆,漆黑的夜空突然划下一道闪电,清楚的照亮那张脸,风流妖孽,可现在却让人觉得阴沉冰冷的骇人。
夏俊驰死死的盯着那张笑脸,即便是彻骨的疼痛也让他忘记了眨眼,这张脸,琉璃第一美男夏天称,当朝的最得宠的四皇子。
“越看你就越觉得讨厌,不过这双眼睛,暂且留下,也好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把那药罐子赶下太子之位的。”
李建辉见了,啊的大叫了一声,忙又捂着嘴巴,想也不想便要逃跑,可他的手还被绑在莫离的剑鞘之上,哪里能跑得了,还没跑几步,再怎么努力挣扎,也动不得了。
“你不是说今后我若是有什么事,即便是肝脑涂地,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吗?怎么,方才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一般,又像是没有任何重量的棉絮,压在人的欣赏,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皇子……饶……饶命啊。”
“我何时说过要取你的狗命了?”
夏夜白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掌心:“我答应了她,这辈子绝对不会杀人,这双手永远都不会让活人变成死人。”
不杀他?李建辉盯着夏夜白,这人真的是四皇子吗?怎么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莫离。”
夏夜白叫了声,而后转过身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一角的萧剑:“你还想站在那里到什么时候。”
萧剑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公子,这药是由一百零八种上等药材配制而成,足足花我三年的时间才有那么两颗,您不能如此对待我。”
萧剑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很明显就是一副我舍不得的模样。
“天机楼是公子的,那些药材也是公子的,你整个人都是公子的,你用那些药材配的灵丹妙药,自然也是属于公子的,公子要用自己的东西,还需要你同意吗?”
“莫离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萧剑哼了一声,怀揣着东西,很是同情的拍了拍李建辉的肩膀:“肝脑涂地,为何你偏偏要在这城墙之上,用上那么富有鲜明歧义的词汇呢。”
他叹了口气,走到莫离跟前:“大冰块,你给我选好位置,若除了什么问题,人直接给死了,就是你的问题。”
萧剑说完,一跃飞上了城墙,竟从十几米的地方踩在城墙之上,跳了下去,莫离见了,伸手取过一旁的宝刀,也跟着跳了下去,只听得宝刀插入城墙之内,嘭的一声巨响,夏夜白的脸上绽放出如莲花盛开一般的笑容。
李建辉见二人跳下去,眼睛睁的大大的,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跳的飞快,方才被悬于半空之中的那种恐惧感莫名的袭了上来,来势汹汹,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给淹没了一般。
夏夜白单手便将李建辉提到城墙之上,李建辉一张脸惨白无人色,嘴唇哆嗦,几次想开口,到最后却只发出啊啊啊的叫声,到最后根本没说出话来。
夏夜白笑了笑,一只手拽着李建辉,一只手突然遮住自己鼻翼以上的部分:“李兄。”
那声音,清澈如水,还带着些稚嫩,李建辉刹那间觉得无比的耳熟,转过身,夏夜白的另一只手恰巧遮住以前银白面具遮掩的地方,双眼的位置,指缝叉开,那双眸子,干净清澈,说不出的无辜,还带着些傻气,李建辉登时脸色惨白,下一秒,全身的血气上涌,那张脸就像是被火烤了一半,似震惊又似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