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五花大绑着,二人也忍不住浑身颤抖,那紧抿的嘴唇不知不觉间咬出了血来,两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可到了此刻,皆恨不得一死了之,也好过受这样的折磨,他们现在总算明白了那种被人送上了断头台却不马上行刑是什么感受了,简直就生不如死,这哪里是女人,分明就是地狱来的魔鬼,女魔鬼。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亮原早该升起,星星缀满银河了,可今日的天气却阴沉沉的,春风阵阵,却让人觉得阴森,那小屋子的门是管着的,风从缝隙里漏了进来,春风阵阵,却让人觉得阴森,那小屋子的们是关着的,风从缝隙里漏了进来,一点点,却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过了半日,夕颜依旧还未开口,之时偶尔托着腮,用按似笑非笑的眼神凌迟他们一番,若在平时,夏俊驰一定是满心欢喜,心花怒放,可现在哪里受得了此等刑罚,咽了咽口水,昂着头,终久忍不住开了口。
“莫……莫夕颜,你……你……想怎么……么样?我可是……五……五皇子……子……”
平日里,他仗着身份横行惯了,哪一次不是畅通无阻的,这次自然而然的也便用上了。
他是五皇子,当今圣上的儿子,母妃得宠,在朝堂之上有自己足以依傍的势力,即便是皇后,也千方百计的想要拉拢,她虽是宰相千金,不过也只是庶出而已,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嫁给了那个废物,一个废物如何能与自己相提并论,一个废物的王妃,若是敢对他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来,那便是死罪。
他昂着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用害怕,她是个明智之人,不敢对自己犯下冒天下之大不韪之罪的,惹祸上身,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夕颜,尽量让自己的底气足些,可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想到那日慧春坊之事,她连太子殿下都敢得罪,更何况他之时个皇子呢?方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底气顿时消失了个底朝天,心虚的厉害,以至话说完了,嘴唇还在不停的哆嗦,仰着头,看着夕颜,似在等待回复。
“我知道啊。”
夕颜转过身子,双眸尽量,嘴角依稀带着笑意,凉凉的道了声,点了点头:“夏俊驰,琉璃王朝的五皇子,兰妃的儿子,我知道啊。”
平日里,若是五皇子搬出这身份,那人立马就焉了,可夕颜的反应,两人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愈发的提心吊胆起来。
李建辉见状,心顿时凉了半截,攸关生死,他如何能死心:“冒犯皇族……皇族……可……可是……死罪……罪”
夕颜点了点头,似乎还轻轻的嗯了一声,不过那声太小,两人没听得清楚,一颗心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急的人浑身冒冷汗。
“这个我倒是不知。”
两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夕颜这才道了声,和方才一般,凉凉的,轻飘飘的,却又是理所当然。
她走到夏俊驰李建辉二人中间,侧过身子,瞧了一眼身后的相思:“相思,我方才可是听错了,李公子说的可是冒犯皇族是死罪?”
夕颜哦了一声,指着李建辉,厉声道:“原来李公子也知道冒犯皇族是死罪啊,那你怎么还敢与我家王爷作对?嗯……”
夕颜走到李建辉跟前,眉头微挑,扬长的声调,嗯了一声,对着李建辉的腹部便是狠狠的一脚,夏俊驰见了,一句话也不说,慌忙躲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只觉得那里麻麻的,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夕颜心里有气,这一脚不轻,王府的那些歌家丁也是自觉的,一件他们的王妃抬脚,未免殃及池鱼,忙就躲开,李建辉哼了一声,整个身子不停的往后滑,后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墙上的灰尘掉了下来,撒的他一脸都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嘴角岑出血来。
“五皇子是皇族,我家王爷不是皇族成员吗?五皇子是皇室成员冒犯不得,那我家王爷就可以由着你们欺辱吗?冒犯皇室成员是死罪,李公子现在还能坐在哪里捂着胸口咳嗽吗?怕早就去见阎王了,五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夕颜蹲着身子,凑近夏俊驰,夏俊驰只管睁大一双眼睛,脑子一片混乱空白,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早就惊恐的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把他们的绳子解开,扶他们站起来。”
夕颜坐在床榻之上,悠闲的喝了口茶,方才说了那么多话,嘴巴有些渴了。
剩下的几个家丁,将夏俊驰和李建辉两人松开,若是其他人,或许还会推开那些人逃跑了,可那二人,平日里仗势欺人,作威作福,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事实上,两人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再者夕颜的伸手他们是见识了的,尤其是夏俊驰,方才眼见她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将那金钗射到阿奴的脑门,哪里敢逃,只在心里暗自祈祷她能手下留情,当然他们心里抱着侥幸心理,怎么说自己也是皇子,大臣之子,岂是那些青楼女子比得上的,想那女人不是愚蠢之人,想来她不敢做的太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