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闻一下就说得如此清晰,还以为可以在他面前得瑟一下呢。
穆清瑶无聊地抿抿嘴:“反正我做的东西,皇祖母都不会嫌弃。”
“嗯,皇祖母只是对菊花过敏,嫌弃肯定谈不上。”夜笑离凉凉地来了一句。
穆清瑶顿时身形一滞,回过头来瞪他一眼,匆匆地跑进房里,又换了一种香型出来。
夜笑离伸手就要拿,穆清瑶将袋子往怀里一抱,死也不肯再给他:“一边去,不许妨碍我进宫尽孝。”
“叫上母妃吧,有母妃在,皇祖母生起气来,还有个人帮你。”穆清瑶顿时怒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么?皇祖母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就会发怒?”
“因为你带了桅子花香胰子啊,皇祖母最讨厌桅子花了。”夜笑离道。
穆清瑶眨巴眨巴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知道我换的是桅子花香刑?”
“当然是闻出来的。走吧,娘子,这块才是最适合皇祖母的。”夜笑离将她往怀里一拽道。
“咦,你这块香胰子怎么这么好闻?”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做香胰子,那可是她的专利啊。
“因为我用了桑叶,莲子,芍药,每一种香料都按比例搭配,当然好闻啊。”夜笑离笑道。
穆清瑶一脸羡慕,他可是制毒奇才啊,配制香料自然要比她更在行,偏她还班门弄虎,不被他笑才怪。
可是,到底制毒和制香胰子不一样啊,为什么他没有配方也能做出来呢?
夜笑离看出她的疑惑,用指甲弹了弹她的额头道:“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自是看一眼就会啊,娘子,制最普痛的软筋散也比你这香胰子来得容易。”
好吧,确实制毒药比制肥皂容易得多,穆清瑶一脸懊丧,拿起包往屋里去,夜笑离拉住她道:“做什么?不是要去宫里看望皇祖母么?”
“不去了,保不齐我的东西皇祖母用了,还会生病呢,有你这样一位毒仙孙子,要我这样的半吊子孙媳做什么?”穆清瑶赌气道。
夜笑离半挑了眉:“你有半吊子吗?”
穆清瑶气笑,一把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可劲拧。
夜笑离痛得呲牙咧嘴:“娘子……”
“叫你嘲笑我。”穆清瑶堵气推开他,夜笑离又将她拉回来,拥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哄道:“傻娘子,你就不要再制香了,以后香胰子的事,交给相公我好了,你已经很能干了,可不能事事都涉猎,总要留些空间给你相公我发挥吧?”
穆清瑶这才破涕为笑,明知他是哄自己的,也很开心。
她会前世的技能,但那都是占着活了两世的便宜,而他呢?用残病之躯学得一身本事,不但毒功好,医术也很高明,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自己最擅长的不过就是经商,他就算于此不精,也绝对不会有人嘲笑他。
“可你不早说,害我得瑟了这么久。”穆清瑶咕哝道。
“娘子有得得瑟,我这个做相公的才开心嘛,你看,我也不是什么都会,至少有一样,我再怎么学也是学不会的,只有娘子你会。”夜笑离笑道。
“什么?”她扬眉问。
“生孩子啊。”夜笑离说着就往外跑。
穆清瑶气得就在外头追。
两个追追笑笑到了正院,正好王妃打算出门,夜笑离躲到王妃身后。
穆清瑶打不到他的人,气得跺脚:“娘,相公欺负我。”
王妃就回身把自家儿子拎出来:“来,可劲打,莫要手软,哪只手欺负的你打断哪只手,哪条……”
“娘,你是我亲生的娘么?”夜笑离哇哇乱叫着。
穆清瑶哈哈大笑,哪里还舍得打他,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去了皇宫。
而朝堂之上,秦老太师,文大人几个正与贺相,和工部尚书几个争得面红耳赤,以秦太师为首的,自然是支持正统,认为南楚该言若鸿继位,这才能政朝纲,压邪气,否则将来,皇室宗亲中,都学摄政王一样,篡权夺位那该怎么办?
以贺相为首的则认为,言若齐继位更利于大锦控制南楚,于朝庭有利,与其让一个成年的,又极为聪明能干的言若鸿回去当政,将南楚做大,不如让小齐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回去当个傀儡,如此,也许或干年后,大锦能收了南楚,灭掉南楚皇室。从扩大南楚的版图。
最后的话最具诱惑力,皇帝果然觉得贺相的话最合他的心意,任哪个皇帝在位,都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都想开疆扩土,建功立力,青史留名,再昏庸的,也会有这样的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