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相竟然舍得!
竟然就公正了起来!
当贺初年让侍卫将贺雪落的担架移交给刑部有司时,很多人还没回过神来。
穆清瑶也有点诧异,不过,她没放在心上,贺雪落在刑部还活不活得下去她不管,最好病死,她不是白莲花,更不是圣母。
救人,只是出于人道,就如前世许多穷凶恶极的罪犯被抓之时,若是身受重伤,警察也必定先医治他,再用法律惩处他是一样的。
“好好的樱花节被污浊之人做的污浊之事给毁了,真是可惜啊。”
穆清瑶正感叹时,穿着大红衣服的言若鸿摇着折扇过来了:“阿离媳妇,你又在感叹什么?”
看见他,穆清瑶立即想起他给的一百万,眼睛一亮道:“花蝴蝶,你过来,正好有事找你。”
言若鸿从贺相身边经过,皱眉道:“贺相,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很刹风景么?”
贺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别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打搅别人的幸福是不道德的。”
说罢,贺相转身走了。
言若鸿愕然地看着他,切了一声,转头一脸是笑,桃花眼亮晶晶的:“阿离媳妇,你要跟我说悄悄话么?”
穆清瑶白他一眼,招手让他过去,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言若鸿象被电击一样跳开:“你什么意思?说了那是给你的,你说的,我不答应。”
穆清瑶皱眉,正要再劝,言若鸿则笑嬉嬉地凑近她:“不过,你非要给,我还是免为其难收下,先存在你这里,等将来我要用了,再来拿可好?”
穆清瑶眼眸亮亮地点头,阳光正艳,雪白的樱花瓣漱漱落下,有几片飘落在她乌黑的发际,言若鸿的心弦便被她这样清亮的目光拨动,深深地凝望她,再也挪不开眼,抬手,想去拈她鬓间花瓣,突然,有人一掌攻来。
身子一闪,回手拧住那个的手掌。
穆清瑶惊呼:“花蝴蝶,放开他。”
言若鸿瞪了一眼清秀的少年,却不肯松手:“这小子偷袭本大爷。”
穆清遥也奇怪道:“小齐,你做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小齐唇边噙着冷笑:“他在冒犯您。”
似乎心事被窥探,言若鸿眼神一跳,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看出他隐藏的情感了么?
正要教训这少年两句,突然,寒光闪动,锋利的刀直刺他的腰间,隐而狠。
“小齐,你做什么?”穆清瑶震惊道,那孩子的眼神充满恨意,他认识言若鸿?
以往,她的话,小齐必是会听的,但现在,他与言若鸿斗在一起,竟是招招拼了死的打法,半点也不顾及自身安全,而言若鸿似看在她的分上,只是阻挡,并不下重手,却纵容了小齐,更加凶狠地对他。
“言若鸿,点他穴道。”穆清瑶恼火道。
言若鸿这才依言制住了小齐。
穆清瑶怒道:“小齐,无缘无故的,为何对我的朋友下杀手?”
小齐幽黑的眸子里隐隐含泪,却别过头去不肯说话。
言若鸿俊美的脸阴沉沉的,桃花眼冷厉地看着小齐,半晌,他突然抓起小齐的手腕。
小齐大惊,身子不能动,竟猛地向言若鸿吐了一口。
言若鸿爱洁,惊跳开。
今天的小齐太奇怪了。
而正在此时,裕王爷领着男宾过来,走在前面的,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的一个中年人。
言若鸿与小齐的脸色同时一变。
有人小声道:“那是南楚的摄政王,听说,他这一次来,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的。”
“哦?他的儿子继承大统,那南楚的太子呢?这不是篡权夺位么?”
“没办法啊,谁让他掌政了十几年,听说南楚的太子很没用,无能得很呢。”
言若鸿回头,目光如剑一般射向正说话之人。
那人莫明地感觉背后一冷,缩了缩脖子。
而被他制住的小齐,却突然冲破了穴道,一个纵身,向外掠去。
穆清瑶怔怔地看着那身姿矫健的少年,这是才学了半年武功的人么?
言若鸿也若有深意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阿瑶,这孩子哪来的?”
“捡来的。”穆清瑶老老实实回道。
“什么样的人你都往家里捡,哪天他象个高筒花炮炸了,看你怎么办?”言若鸿冷冷地说道。
想想他方才几番遭小齐暗算,穆清瑶也有些愧疚道:“回去我会教训他的,还好你没伤着。”
她这样软声软气的,言若鸿反而没了脾气,无奈地拍拍她的肩:“阿瑶啊,太好心,有时候会后患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