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这些,小的们没听说过?怎么个玩法。”为首的是个嗜赌如命的,一听有新玩法,眼睛放光,兴奋道。
“有洋人的纸牌么?我教你们玩。”穆清瑶并不想越狱,她是要大婚的人,外头有的是人在操心救她出去,所以,她就是想玩玩打发时间。
“有啊,只是洋人的话一句也听不懂,不知道怎么玩。”为首的牢头还果真带了一副扑克牌在身上。
“是放我这去跟你们玩,还是你们三个进来跟我玩。”穆清瑶眼睛一亮道,好久没玩过扑克牌了。
这是个问题,三人对视一眼,牢头早发觉,穆清瑶没有内力,就算放她出来,以他们三个大男人的能力,还是能制得住她一个弱女子的。
便道:“姑娘出来玩吧,不过,还请姑娘莫要玩花样,兄弟几个也是吃辛苦饭的,若是走了重犯,几个的命没了不要紧,家里还有老母等着养呢。”
穆清瑶道:“放心,牢狱漫漫,本姑娘不过是想打发时间,并无他想,几位大哥打开牢门吧。”
牢们被打开,穆清瑶从牢里出来,又将双手对着牢头一伸:“带着这个,重死了,玩起来也不方便。”
这倒是,但牢头还是有些犹豫,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只跟他们赌呢?
穆清瑶便拿过扑克牌,随手玩了两把牌技,一张张纸牌在她手里便象有了魔法了般,看得几个狱卒眼花撩乱。
“姑娘好手法。”牢头顿时来了兴致,赞道。
“玩不玩?”穆清瑶问:“正好本姑娘身上带了几百两银子,有的是钱输。”
几百两,三个牢头眼睛都红了。
“玩。”牢头也是赌场里浸大的,一听赌早就心痒难捱了。
于是,大锦刑部死牢里,三个牢头陪穆清瑶玩得昏天黑地,各种玩法都玩遍了,几个牢头快忘了她是个女的,与他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穆清瑶先是手气很背,三百两银子没多久就输得差不多了,几个牢头从来都没赢过这么多钱,笑得嘴巴快裂到脑后去了。
可就在她只剩下十两银子时,整个翻盘,赌什么赢什么,赌大开大,赌小开小,牢狱才赢回来的银子,还没捂热呢,又输了出去,连着自个身上带着那十几两本钱,也输了个零光。
穆清瑶感觉差不多了,打了个哈欠:“好累,不赌了。”
牢头互看一眼,就不赌了?那他们输的银子怎么办?
正心疼不已时,穆清瑶拿出一包银子一扔:“兄弟们花去,一会子姑娘我睡觉,帮我看着点,有人进来先支会一声。”
那一大包,正是穆清瑶自己的三百两,和赢了他们的本钱,一下子,他们不仅拿回本钱,还赚大发了。
这时候的穆清瑶简直就是三个赌徒的再生父母,狱卒们感激涕零,忙道:“行,穆姑娘你休息就是,兄弟替你把风。”
一个牢头看着穆清瑶空荡荡的手腕有点犹豫。
为首的瞪她一眼道:“没看见姑娘的手腕柔嫩么?手镣又重又粗糙,伤着了怎么办?”
小牢头笑了笑:“也是,姑娘,你把袖子放下些,一会子有人来,兄弟几个也好应付。”
穆清瑶笑了笑,果真进去歇下了。
牢头们也玩累了,伏在桌上睡觉。
正睡得香时,穆清瑶闻到一股异香,牢里除了霉味,便是汗臭屎尿味,怎么会有香味?
穆清瑶微睁开眼,果然看见一根细细的管子自墙角处伸了进来,正冒着白烟,而香味正是那白烟发出的。
墙那边应该也是牢房,是谁想害自己?
穆清瑶忙屏住呼吸,广袖掩面,偷偷地摸出夜笑离为她备的避毒珠,果然,不多时,便觉得神清气爽,而外头几个牢头却不可避免的睡得更沉了。
看来,那人有备而来,连这些牢头都弄昏了,是想把自己从这里带出去。
对方不知实力如何,仅凭自己的力量或许难以自救,情急之中,穆清瑶咬破指头,在床板上写下一个晋字,希望这几个牢头醒后,能尽快通知夜笑离。
果然,一个字还没写完,两个黑影就闪了进来,只是一掌,便劈开了牢门,穆清瑶装晕,待先进来的那人刚要抓她时,突然发力,一脚踹中他的胸口,那人猝不及防间,被她踢中,身子猛然向后退了好几步,露面蒙巾外面的眼里,却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如电向穆清瑶点来,穆清瑶身子一避,感觉这个内力好强劲,出手之间气场宏大刚猛,自己强功根本不是对手,何况门外还有一个正看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穆清瑶能逃得过他们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