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和大刀谁更厉害?稍稍有点常识的人都会回答,当然是大刀。
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木棍多脆弱啊,大刀一看,那木棍就断了,还真么和大刀比?
但是若是木棍有一人合抱粗呢?
哦,那不叫木棍,叫木柱子。
那木柱子在白萌手中挥洒自如,就跟细小的木棍子似的,舞得那是虎虎生威。那些拿刀的刺客根本进不了她的身。
白萌表情很平静,脸不红气不喘。
这个世界连炸药都还没发展成熟,就凭这些冷兵器,便是千军万马,除非将她力气耗尽,不然都拿她无可奈何。
就算有千军万马,打不过,难道谁还能拦得住她突围不成?
这里不过二三十个拿刀的刺客,对白萌而言,和在校场上舒展筋骨一样轻松。
刺客也是人,也会怕。他们看着白萌这异于常人的力气,即使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成功就会死的,也不由被吓得两股战战,不断后退。
白萌冷眼看着士气已经完全低落的刺客们,讽笑道:“哪个营的?不过是这么点刺激,就没了士气,还能指望你们去边疆打仗,保家卫国?”
白萌的讽刺似乎让刺客们终于回过神来。他们看着地上倒下的人,又听着外面大概是京卫冲进来的喧闹声,知道这次任务已经失败。
一些刺客慌了神,仓皇逃跑;一些刺客知道这次任务失败,选择了自杀。
白萌冷眼看着,没有阻止,也没有继续追杀。
她本想将柱子扔到旁边花园中,突然想到诚国公这次在劫难逃,这府邸应该是要充公的。为了不多出一笔维修费,白萌轻轻将柱子放在了空地上,没让它压坏花花草草,才慢悠悠走回去。
内侍们冲上来,擦汗的擦汗,掸灰的掸灰。侍卫们则开始清理现场,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证物。
卿昱则朝着白萌扑了过来,抱着白萌笑道:“萌萌好厉害!”
白萌道:“没吓到吧?”
卿昱连忙道:“朕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白萌点了点卿昱的额头,道:“是谁之前一直说,别太血腥的?”
卿昱立刻正色道:“昨天的朕,和现在的朕,是完全不同的。朕一直在进步!”
白萌道:“好好好。哎哟,京卫终于冲进来了。陛下要怎么解释现在这些事?”
卿昱道:“解释什么?朕被吓到了气到了,朕要回宫。难道还有谁要让朕解释这么刺客是怎么被打倒的不成?自己猜去。”
小皇帝终于有了属于皇帝的脾(任)气(性)了。
于是当荣王率领京卫冲进来的时候,面对一地凄惨死尸,一头雾水的送走了板着脸的帝后。
荣王摸摸脑袋,问老镇北侯仲存道:“咱们这是来晚了?没想到抵抗的人那么多……呃,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仲存看着那一截突兀的横在路上的木柱子,眼皮子跳了跳:“我怎么会知道……对了,荣王,你外孙女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力大无穷?”
荣王气得吹胡子:“胡说八道!我外孙女如何,我还不知道?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这不靠谱的流言?我外孙女可能学了点武艺,继承了我一些骑射功夫,怎么就被越传越离谱了?”
仲存继续看着那沾着血的木柱子。
那……这木柱子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皇帝陛下自己扛起来砸人吧?难道说宫里还隐藏着其他大力士?是侍卫还是内侍?
不过这些事,皇帝自己不说,他也问不出来,也不敢问。
仲存心想,怪不得皇帝陛下敢自己身涉险境,原来身边有这等能人异士。
陛下……不愧是心机深沉之人,对自己够狠,居然以自己为诱饵,终于得到彻底处理掉诚王这个隐患的契机。
仲存现在想,还好自己儿子已经弃武从文,未来不用担心什么。
他看着整一脸好奇的在惨死的刺客尸体旁打量的老顽童荣王。
荣王再次对皇帝交付了信任,荣王世子接替了他原本的位置。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这老伙计……可不要晚年阴沟翻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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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卿昱和白萌顺利回宫,泡澡之后,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
昨夜那血肉横飞的场景,都没给两人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倒是一些侍卫和没上过战场的内侍,今夜颇为难熬。
凤宁宫太监总管黄立理了理自己的拂尘,失望的摇摇头。
想当初,洒家跟着先帝东征西战,这些场景见得多了。现在宫内的小崽子们,真是脆弱。
黄立看着新帝眼神是个不安分的,还有个天赋秉异的皇后为他保驾护航,说不得将来也有亲征沙场的时候。这些小崽子们真的能担负起随行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