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妃十分高兴,颇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认为诚国公要浪子回头了,从此更加温柔小意。
诚国公从诚王妃这里找到了一点自信,倒是对诚王妃稍稍好些了。这夫妻两居然有了一丁点气氛缓和的趋势。
看着这一对夫妻两似乎相处融洽,侧妃们继续守着自己的钱袋子,缩在一旁。
她们这辈子,就指着自己的嫁妆过活了,才不会像诚王妃那么傻,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倾尽所有。
诚王妃多次有机会跳出诚国公府这个火坑,却偏偏带着不走。
可怜她们日日夜夜盼着跳出火坑,却没人给她们这个机会。
就凭着心里这股不平衡劲,她们就不想让诚王妃好过。
诚王妃同样也不想让她们好过。
虽然在对待丈夫这里迂腐了些,后宅那些手段,她可一点都不手软。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完全忘记了“正妻该大度”的教导了。
诚王妃跟诚国公多次进言,说侧妃们各个私库丰厚,她们靠着诚国公最辉煌的时候敛了不少财,在诚国公落难的时候,却一毛不拔,说不准就有想另找他家的心思。
诚国公听了诚王妃的挑拨,诚王妃当初遭受到的责打开始被侧妃们承受。受害者成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加害者。
诚王妃不仅挑拨诚国公伸手向侧妃要钱,还开始收拾整理诚国公府后院。
现在她终于掌握了诚国公后院大权,怎么也要显示出女主人的用处。
卿昱安插的钉子因为诚国公府管理太松散,久而久之就大意了。这次居然全部被诚王妃认了出来。
诚国公这才发现自己的诚国公府原来有皇帝这么多眼线,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对诚王妃更信重了一些。
诚王妃最近是春风得意的很。
安插的钉子被诚王妃拔掉的事,卿昱当然知道。
他只出手将这些人都要走,便不管了。
为他做事的人,若能保,还是要保住的。
诚国公府已经是这个样子,不再是他的威胁。今后诚国公府中是个什么情况,卿昱懒得管,也不想管。
他现在要管的是大承的江山。
诚国公不想交人,想将这些人都处死。可关在别庄的那些钉子,直接被侍卫闯入救走了。卿昱如此嚣张,他也没办法。
现在那些人都被安排在皇庄内,被白萌管着。
这些钉子被清理之后,卿昱就不清楚诚国公府中的情况了。因此,他看见大变样的诚国公,才如此惊奇。
不过他略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有诚王妃的功劳。
从这方面来说,诚王妃还真是个合格的王妃呢。
诚国公此次进宫,一是给卿昱服软,说一些兄弟之间不能阋墙的堂皇话;二是请卿昱出宫,在诚国公府小聚,说些兄弟之间的亲密话,增进一下感情。
卿昱神情古怪。
就算自己不恨他,不折腾他,他有何脸面让自己出宫去诚国公府给他长脸。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呀……本来想直接说“不约,滚”的卿昱突然有点好奇诚国公想干什么,于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诚国公高兴的回去了。
卿昱头疼的回去了。
果然,白萌一听到卿昱说同意去诚国公府,就拎着他的兔子耳朵训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的书都白读了吗?!明知道诚国公不怀好意,你还同意什么?嫌弃现在还不够忙吗?”
卿昱红着眼睛作揖求饶:“萌萌朕错了,别揪耳朵,疼。”
白萌冷笑:“我用了几分劲我还不知道?”
卿昱继续求饶:“朕错了……朕真的错了……揪耳朵好没面子……”
白萌放开了卿昱的兔子耳朵,伸出食指戳着卿昱的额头,冷哼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卿昱捂着额头道:“就是……突然好奇了。最近好忙啊,朕好无聊啊,就想看看诚国公他要弄什么幺蛾子。”
白萌扶额。你是小孩吗?!这么顽皮你父皇知道吗?!
先帝:朕在的时候,这小兔崽子不敢顽皮。
卿昱躲在白萌身后探出脑袋,大胆顶撞他那暴虐的父皇:父皇,儿臣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
先帝:……(拎棍棒)
白萌:……(拎棍棒挡住)
卿昱被自己脑海里的想象给逗乐了。
看着突然傻乐的卿昱,白萌半晌无语。
这兔子胆子越来越肥了。真是有恃无恐吗?
看着卿昱毫无悔意的恳求神情,白萌叹气。
好吧,他的确是有恃无恐,被自己宠坏了。
而这次,白萌照旧不会拂卿昱的意。
“行,我陪你去。我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萌捏着卿昱鼻子道,“看他埋伏的是刀斧手还是弓箭手,或者他能弄到最新制作的火枪,埋伏一队火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