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日后成亲后才敢和江浦私下讨论,说她怀疑燕子的心在皇上身上,所以宁愿终生不嫁,只为能陪伴在皇上身边。
江浦听了只淡淡一笑说:“娘娘和燕子都是聪明人,她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娘娘比燕子更聪明,她知道怎么守住自己想要的。燕子喜欢不喜欢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心意。燕子如果真聪明,就该知道她和皇上决不可能,她如果想留在娘娘身边,也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就不用为她担心了!”
“这……值得吗?”白蘋叹息,喜欢一个人,却一辈子不能对他表露,甚至连半点端倪都不能露出,这在她是完全不能想象的事,真不知道以后漫长的岁月,燕子要怎么度过呢!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她如果勉强自己嫁给其他人,一辈子远离喜欢的人,郁郁寡欢,那种生活也不见得就是好的,你就随她吧!只要把这心思牢牢守着,娘娘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会给她一个好结局的!”
白蘋自然相信蔚明珠,只是,每次见到燕子,她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怜悯,等她抱着生下的女儿去进宫报喜时终是忍不住,又劝燕子找个人嫁了。
燕子已经憋了很久,彼时一听她的话就恼了,冷笑道:“不嫁人难道就不能活了吗?白蘋,你喜欢为人生儿育女是你的事,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我一点半点都没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改变呢!白蘋,人各有志,就像娘娘说的,怎么生活是自己的选择。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会后悔。所以,你那些怜悯都可以收起来,我不需要!”
她第一次对白蘋翻脸,弄得白蘋有些下不了台,心里的猜疑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燕子,我是为你好,你对皇上的心思娘娘一时可以当不知道,时间久了,你就不怕娘娘记恨你吗?哪个女人受得了身边有个女人惦记着自己的夫君啊?”
燕子脸瞬间就白了,看着白蘋许久才颤声问道:“你就是这样想我的?觉得我留在宫里就是想和娘娘抢皇上?”
“不……我……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不值!你也可以找个人疼你,爱你,没必要守着一个永远不会对你有回应的人……”白蘋看她脸色苍白,不忍地撇开了头。
“呵呵……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不用再解释……”
燕子冷冷一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白蘋,我只解释一次,以后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再解释……没错,我是喜欢皇上……可是这种喜欢,早在皇上对娘娘承诺终生只此一后就变了。我现在是把皇上当哥哥,娘娘当妹妹来喜欢的,我燕子可以发毒誓,这辈子决不会厚颜无耻地和妹妹抢男人,如违此誓,就让我来世进楼子,让千万人践踏……你可以放心了?”
“燕子……我没把你想的那么龌龊,我……”白蘋惊慌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燕子却一笑,淡淡地说:“我和你一起侍奉娘娘多年,我的为人你该清楚,娘娘也清楚。这些想法我们两说开了就行了,以后别提这事了。你只要知道,在我心里,娘娘和你才是我最亲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的!”
“嗯……”白蘋抹了抹被她吓出来的眼泪,上前抱住她:“我知道了,以后决不会再提这事!”
事后,白蘋逼着燕子收了自己的女儿为义女,蔚明珠知道后也插了一脚,做了白蘋女儿的义母,她说:“这是我们三人的交情,有这小囡做联系,我们这辈子都是好姐妹。”
白蘋笑了,不管蔚明珠知道不知道燕子这份心思,这话就等同于告诉她们,她不会计较,永远会当她们是姐妹……
要知道蔚明珠最恨的就是背叛,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她心里是真的没有芥蒂,她可以放心了。
***
忙忙碌碌中,宗政邵的周岁生辰终于到了,一大早,蔚明珠就带了郭婶帮缝制的小王袍去宗政邵宫里,想亲手给他换上。
宗政邵从断奶后就被宗政墨撵到太子宫里,不是宗政墨狠心把母子两人分开,而是这小家伙留在蔚明珠宫里,他的福利就少了很多。
这小家伙在宗政墨带着蔚明珠平定天下的那些日子没能亲近蔚明珠,等蔚明珠一回来,他就特粘蔚明珠,每天晚上不是蔚明珠陪着睡,他就干嚎,没眼泪却哭得皇宫鸡犬不宁,弄得就像宗政墨是妨
碍他们母子亲密的罪魁祸首。
宗政墨还要脸面,架不住他的嚎哭就准许他留在蔚明珠寝宫里,床榻很宽,这小家伙又占不了多少地方,多他一人也没什么。
哪知道,这还没完,拉灯熄火,刚想做点什么亲密的事,一有动静,这小家伙就惊醒了,扯着嗓子又是一阵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