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别纠结称呼了,快帮我想,要怎么把我家人救出来……我已经想半天了,那些罪名倒可以推翻,可是那条密道,怎么向皇上解释呢?”蔚明珠烦恼地叫道。
“再叫两声阿墨来听听,我就帮你想……要不,你亲我一下也行!”宗政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会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阿墨……阿墨……”蔚明珠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就乖顺地叫了两声。
宗政墨有点遗憾,早知道就只叫她亲自己算了。
“快想……”蔚明珠催促道。
宗政墨就拉着她在床上躺下说:“累了一天坐不住了,你让我躺着想吧!”
蔚明珠也撑不住了,就乖乖地躺着,宗政墨沉吟了一会说:“现在想扳倒你们蔚家的不止是宗政麟和太子,父皇也有这个意思,兵权现在就在父皇手上,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蔚家翻身的,这事有点难办!”
这些蔚明珠早就想到了,如果不是皇上纵容,太子和宗政麟怎么敢这么轻易就对蔚家出手呢!
“兔死狗烹……你父皇这样对蔚家出手,就不怕我们蔚家被逼造反吗?可别忘记了我四叔还在边疆呢,要是知道他的妻儿都被下到了大牢,他还会替你们宗政家卖命吗?”蔚明珠冷笑道。
“这事朝中是严密地对外封锁了信息,我估计父皇已经派人去接替你四叔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托人给他寄了封信,让他有所准备,事实没弄清前别轻举妄动!”宗政墨安慰道。
蔚明珠听他已经帮自己家着想了,心里才舒服了点,转过身面对着他问道:“那怎么帮我父亲洗清罪名呢?”
宗政墨伸手抚摸着她修长的眉,边想边说:“你别急,这事一时也急不了,让我再想想……”
蔚明珠哪会不急呢,看着宗政墨半天想不到主意,就忍不住冲动地说:“阿墨,要不你举兵逼宫吧!反正你不做,宗政麟也会做的,你要做了皇上,蔚家就没事了!”
“别乱说!”宗政墨不悦地按住了她的唇,皱眉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是失败了,你和我,还有蔚家的人全得死!”
蔚明珠摔开他的手,冷笑道:“皇太后不是不行了吗?她一闭眼,太子失去了支持,决不会束手就擒的,你不对他们动手,他们也要对你动手……你别指望依靠皇上,依我看,你父皇估计日子也不多了!”
她冲动的很想将皇太后死后不到一个月皇上就驾崩的事告诉宗政墨,可是这就牵扯到前世的事,太匪夷所思不说,她怕宗政墨惊骇之下把自己当鬼怪杀了。
就这样一句“你父皇估计日子也不多了”的话都让宗政墨皱紧了眉头,低喝道:“蔚明珠,你别口无遮拦乱说话,你嫌现在蔚家还不够麻烦吗?”
蔚明珠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急躁了点,再怎么说,他们现在讨论的是皇上,宗政墨的父亲,要是别人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她不发火才怪。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说:“阿墨,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诅咒你父皇死,只是你这三年都在外面,你可能没注意到你父皇的身体已经不如三年前了!我那天回来一见他就被吓了一跳……你父皇的身体比我哥当年还糟……对了,三年前你听说过没有,为了给我哥治病,我带他去找过一个神医的事?”
宗政墨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就是他第一次知道了蔚明珠的名字,知道了这个愿意自断一臂救兄长的女子,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哥的身体那么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蔚明珠问道。
“为什么?”宗政墨还真不知道原因,鬼姑也没对他说过。
“因为我爹的二姨娘李婉纱,她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庶子取代我哥的地位,就在他的药中搀了丹砂,这些丹砂药方里都有,大家都知道。可是李婉纱她却搀进了过量的丹砂给我哥服用,这些丹砂一天两天要不了我哥的命,只在他身体里累积起来,慢慢的我哥身体就越来越差,没力气,脱发……就像你父皇一样日渐衰弱……”
蔚明珠说到这,宗政墨就懂了,沉声问道:“你是说有人在我父皇的饮食里也加了丹砂?”
“不是有人……这个人就是宗政麟……他不是请道士给你父皇和太后练丹吗?那些丹药里就搀了丹砂,日积月累,你父皇和太后的身体就被拖垮了!那天我一见你父皇的样子就想到了这点,后来托人弄到了一颗丹药,仔细一查就确定了这一点!现在太后都不行了,你想,你父皇还能活多久?”
宗政墨听了她的话俊眉皱得更紧,马上想到了鬼姑身上,那几个道士都是鬼姑弄给宗政麟的,难道是鬼姑借宗政麟的手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