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跑来看好戏的蔚敬明兄弟刚到,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白蘋对母亲发出了一只飞镖,击碎了母亲束发的玉簪,还削去了母亲很多头发。
两人都还没搞清情况,就一起扑向了白蘋,蔚敬之吼道:“你这贱婢,敢对我母亲动手,你受死吧!”
他说着拔出佩刀就往白蘋砍去,蔚敬明也不甘落后,兄弟两都怀了同一个心思,就是想借这机会好好惩罚一下蔚明珠。
刀剑无眼,虽然不能明杀蔚明珠,可是如果在这过程中让她受了重伤,相信就算蔚廉用也不好责罚他们。
两人哪知道这两个丫鬟根本不是普通人,还以为一招就能得手。
蔚明珠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用意,冷冷一笑,不退反进,还说:“白蘋,燕子退后,我来会会他们!”
她今天就是存了杀一儆百的心,想让蔚廉用看看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是怎么败在自己这个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女儿手下。
蔚敬明见她迎上来,心里一喜,还假装叫道:“五妹你闪开,免得刀剑伤了你……”
说着刀却丝毫没留情地往蔚明珠手腕上砍去,三叔母都吓得尖叫起来,蔚明珠却一闪,足尖一勾往外一斜,蔚敬明就收势不住往前扑空了。
蔚敬之一剑刺过来,蔚明珠抓住蔚敬明的衣服就扯了回来拦在了自己面前,还装作惊慌地叫道:“二哥小心,别刺到了三哥……”
正说着,蔚敬之的剑已经刺到,猛地看见是自己弟弟想收势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偏了偏剑锋,剑就擦着蔚敬明的手臂刺了过去,挑穿了他的衣服,还划破了他的手臂,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蔚敬之一呆,就听到蔚明珠惊慌地叫声:“二哥你刺伤三哥了,天哪,你不会是趁机想把三哥杀了吧……哦,我知道了,你们两都看上了翠云阁的头牌,这是争风吃醋啊……”
“混蛋……”蔚敬之恼羞成怒,他和蔚敬明的确同时看上了翠云阁的头牌如霜,这些日子都争着在如霜面前献殷勤。蔚敬之没有蔚敬明的油腔滑调,稍逊一筹,正为不能得到美人青睐懊恼,被蔚明珠挑明了心思,哪丢得起这个脸啊!
他骂着,收剑回来又往蔚明珠刺去,蔚明珠抓着蔚敬明又转过来迎着剑锋,蔚敬明挣脱不开,又见蔚敬之对着自己刺过来眼睛都是红的,他的猪脑也无法仔细去考虑,听到蔚明珠的话就急得大叫:“蔚敬之,你就算杀了我,如霜也不会喜欢你的……”
这话顿时就坐实了蔚明珠说的话,本来针对蔚明珠的举动就真的变成了争风吃醋。
蔚敬之又气又恼,还没想好要怎么办,蔚明珠就一把将蔚敬明推了过来,笑道:“两个哥哥争风吃醋,和我没关系,我还是别拦着你们打吧!”
她说完就闪到了一边,蔚敬明这一扑过来,蔚敬之骤不及防,看到他的刀砍向自己,本能地招架一击,菜包蔚敬明哪是蔚敬之的对手,一震,刀就掉在了地上,手腕被蔚敬之的剑刺中,顿时血就哗哗流了出来。
“蔚敬之……我和你拼了!”蔚敬明两只手都受伤,也红了眼,不假思索就一头往蔚敬之撞去,蔚敬之慌忙后退,那些家丁纷纷闪躲,旁边的桌子椅子都被撞翻在地。
顿时一片混乱,蔚廉用看闹成这样,自己再不出手,这两兄弟可能就要上演兄弟相残的残局了。
他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冲上前去,一把提住了蔚敬明的衣襟往一边丢去,又踩住了蔚敬之握剑的手腕,这才制止了一场闹剧继续上演。
屋里已经被闹得一片狼藉,老夫人和李婉纱,三叔母都躲到了一角抖抖索索。
蔚廉用转头看看这一片狼藉,气恼地瞪向蔚明珠吼道:“蔚明珠,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蔚明珠无辜地耸耸肩,笑道:“父亲这话错了吧,这明明是二哥三哥闹出来的,父亲不责怪他们却责怪我,珠儿好伤心啊,果然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娘啊,你在天有灵要保佑珠儿啊,可不能让珠儿谁想欺负就谁欺负……”
她装模作样地对四方拜了拜,气得蔚廉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蔚明珠拜完,若无其事地四周扫视了一遍,才说:“看来父亲,祖母都会很忙,珠儿就不打扰了,我还没用晚膳,先去用了,明日再来请安!告退……”
说完她就带着白蘋燕子先出去了,留下的众人面面相窥,却谁也不敢再叫她留下,这才来了一顿饭的功夫就引得兄弟相残,这要是继续留下来,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三叔母若有所思地看着蔚明珠的背影,这五丫头的确要刮目相看了,今天这一闹,已经很有震慑意义了,蔚廉用要真逼她嫁给宗政麟,估计她会把蔚府闹得人仰马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