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天,沈中在他的微博里发文:“以为自己是谁?对国家队指手画脚?一个野鸡奖牌就得意忘形,你有钱你大爷,行了吧!”
这没头没尾的话,其实指向已经非常明显了。
最近被爆出来“野鸡奖牌”的是谁,在网上查一查都能够看见。
好事者一看,就起哄了:“哇哇哇!冰舞要打起来了!这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不奇怪,一个上去,另外一个就要下来,打起来太正常。”
“其实说野鸡奖牌都抬举他们了,不是说受伤了没参加总决赛吗?我看就是怕露馅装受伤吧。”
“你们说的谁啊?”
“求暗示。”
“哇哇哇,好激动,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花滑圈是不是已经好几年没什么事了?我苏神的诞生也伴随着腥风血雨,但是现在苏神已经镇得国家队四平八稳了,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出来挑衅啊?”
沈中的微博那之后没再就这件事议论过,而被嘲讽的人此刻已经降落在了米国,密西西里的机场。
总裁先生回到自己的地盘,自然是全程高规格的接待,三辆加长轿车停在机场正中,穿着高跟鞋小西装的达西秘书一出现就露出笑容:“你好,总裁。”
司机下来开门,一边手还护住了头顶的部分,总裁在坐上车之前看了和人群站在一起的青年一眼,没能得到回应,最后不怎么甘心的坐稳在了座椅上。
夏凯凯则跟着温健坐上了另外一辆车,相对于车里热闹的议论声,他却看着窗外许久许久。
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次回来。
他甚至记得这路上的大部分路口通向何处,也知道他们应该怎么走才能够到达华星国际舞蹈学校。
但是,车在开出半个小时之后,却在最后一个岔路口,开往了另外一个方向,最后停在一处公寓小区的大门前。
四层楼的公寓楼外表涂成了棕色,进出小区只有条路和一扇门,走进公寓楼里,一楼是一个公共休息的区域,有沙发电视厨房,还摆着一个桌球台,角落里也有一个吧台,架子上还摆着一些酒。
为他们开门的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华国夫妻,见面便笑道:“你们可以叫我张姐,他是赵哥,我们负责你们的三餐饮食,以及对公共区域的打扫,但是你们自己房间的卫生必须要自己做。剩下的有什么疑问可以找我或者赵哥。对了,出门结伴,晚上最好不要出门,注意安全,这很重要。”
加上温健和闫冰冰的教练天虎,一共是八个人,住在这栋楼的二三层,一人一个房间,四楼空着。整栋楼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的住客。
穆渊和达西直接消失不见,陪同他们过来的也是一名华裔,但是华语不是非常好。华裔女士为他们安排好了房间,又交代了很多的注意事项,然后又留下了电话,最后在出门前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指了指大门旁边黑板上贴上的时间表,笑道:“每天会有车准点来接你们,请务必记好时间。”
夏凯凯凑过去看。
然后就听见身边的徐嘉忆说:“咦!?怎么会有冰上训练?我们不是来学舞蹈的吗?”
是的。
每一周。
基本有五堂冰上训练。
基本每天都有半天的时间上冰。
接待华裔女士笑道:“各位不是花样滑冰运动员吗?这样的安排,想必是希望各位学习舞蹈的同时,保持你们的冰上水准吧。”
闫冰冰指着周末两天的“体会”课程,问:“这是什么?”
华裔女士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你们在工作日的学习和生活,周末大约集团那边另外会有安排。”
华裔女士离开后,大家聚在一起看了一会儿日程表,国家队青年组的小青很快就挽着周悦珊的手腕上楼了。
徐嘉忆开始像小狗一样熟悉这个房间,到处摸摸看看,大眼睛里都是好奇。
闫冰冰最是淡定,往沙发上一坐,找到遥控器就打开了电视,然后看着米国的电视频道……他的外语水平还算不错,英语、俄语都能交流。
这边,天虎则感慨地说:“大集团的准备还是很周到的,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人了,到目前为止,只觉得舒心,对方甚至想到了我们想不到的事。”
温健意味不明地看了夏凯凯一眼。
夏凯凯不明所以,只是接道:“确实一个月不上冰会导致生疏,既然训练场地都找好了,闫冰冰那边既然还有些日子,就先留下一段时间吧。”
“闫冰冰?”天虎喊。
“知道了。”闫冰冰头也不回地回答。
这就是同意了。
夏凯凯抿着嘴笑,视线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