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觉得,她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怎么会扯到“恋人”两个字上面去?
纵使醉了,还是有理智的,她挣扎着,但他却抱得很紧。
这时候,他忽然轻声唤她的名字:“白墨……”
连名带姓的称呼,原本应该略显生硬,偏偏他叫的很温情。
白墨忘了反抗,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元朗,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们认识?”白墨问他。
他笑了,眉眼间不似之前那般谨慎,多了几分释然和轻松,“认识。”
白墨认真想了想,“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认识你也一样。”
她的发丝有些乱,他抬手抚上她的发,白墨嘴唇很好看,在灯光下泛着水光。
他想吻她,而他也这么做了。
温热的唇痴缠着她的气息,掠夺着她的呼吸,迫的她喘不过气来。
白墨眼睛睁得很大,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任彼此喘息的同时,外面洗手的人终于踩着高跟鞋离去了,他哑声道:“白墨,我喜欢你。”
“……”白墨脑子有些空白,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就说喜欢她,是她酒醉产生的幻觉?所以这一切只在梦中,不是真实的?
“可我不喜欢你。”她说。
苦涩在元朗心中溢出,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如果你能记住我的声音,是否代表你也能记住我的吻和我的身体?”
“什么?”她没听清,微微侧眸看着他,如果不是他支撑着她的身体,她只怕早就滑坐在地上了。
各种酒混杂在一起,每个同学敬她一杯,她这辈子好像还没喝过这么多的酒,各种难受。
她知道她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而且她还衣衫不整,但感觉和机警度却大打折扣,反应极其迟钝。就像他吻她,吻完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刚才好像被人给吻了……
现如今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看着她,是极具侵略性的,就算她神志不清,也难免心里咯噔了一下。
元朗眼神温柔,明澈的宛如一池秋水:“喜欢我的吻吗?”
“不知道。”她实话实说,闪现在脑海中的词汇只有两个:湿润和光滑。
这两个词汇好像都太暧昧了。
他柔声问她:“要不要我再吻吻你?”
大概被他笑容迷惑,她头昏脑涨,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比起你的吻,我更希望你能把衬衫脱下来给我穿。”
其实她的想法是很现实的,但元朗却笑了,“吻给你,衬衫也给你。”
那夜的记忆,白墨一直觉得宛如一场梦,灯光越来越柔和,狭小的空间里,他和她宛如背着老公妻子偷情的奸夫淫妇,末日狂欢的纠缠在一起。
她终于开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元朗,把我的名字刻在你骨头缝里,永远都不许忘记。”不知怎么回事,他说这话的时候,总有些咬牙切齿和羞愤难消。
☆、借钱,放纵和理智中游走
在此之前,白墨从未想过,她的第一次会发生在女洗手间里。
元朗也没想到。
渴望经年的女子此刻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唇舌间,那种悸动和失控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白墨虽然醉酒无力,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但她隐约知道她正在经历什么,内心百转千回,矛盾和复杂最终被混沌的意识占据着,她迷失在他的吻里。
和他在一起,她是被动的,可即便是被动,却在瞬间点燃了元朗的热情。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太久,忽然间看到一片绿洲,那样的狂喜足以淹没元朗心中一闪而过的道德观念恁。
他有些卑鄙了,明知她神志不清,也许根本就不曾好好看一看他长什么模样,也许她在醉酒之下根本就记不得他的名字,但他却不舍放开她。
6年了,远离她的人生,到头来却发现注定是徒劳无功。
狭窄的洗手间里,他的手很修长,也很温暖,抚摸她身体的时候带着奇异的感觉,沿着她的腰缓缓移动着担。
颤栗,在身体里肆意游走,胸前陌生的触觉,让白墨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她试图恢复清醒,却身不由己,浑身软软的,看着元朗的脸也是一会清楚,一会模糊。
——就算记不住我也没关系,记住身体也是很好的,我有耐心,我们慢慢来。
——我一直想对你这么做,而现在正在做。
他声息湿润,刻意咬重那个“做”字,酒醉的人并不会害羞,白墨只觉得这人说话好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