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三万英尺高空,楚衍和白素之间进行了一场有关于过往的心灵对话。
楚衍说:心动是没有理由的,一不小心看到了你,一不小心爱上了你,其实并不复杂,很简单……
后来,我开始关注一个叫白素的少女,别人说她冷漠,说她心肠狠辣,宁愿伤己,也要伤人几分才罢休,但我眼中的白素,不是这样的。她的心理素质很好,这种人要么温暖成灾,要么冷酷无情,想感化她很难,想逼她绝情却很容易。
徐泽也是特种兵出身,所以我很清楚,一个人想要成长为特种兵都需要经历些什么。优胜劣汰,优中选优,那些兵中之王,都曾被人狠狠的消磨过求生意志,挑战过生理和心理极限。
你之所以习惯隐忍痛苦,是因为在训练场里,教官可以随心所欲的踢打,谩骂你。他们会拿这世上最恶毒的话语来刺激你,教官骂你“蠢猪”、骂你“白痴”,他们逼你反击,但你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咬牙忍下去,一旦反击,你就彻底的输了。
你比任何人都能吃苦,教官逼迫你摘掉防毒面具置身于毒气之中,你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攀爬高耸入云的铁搭,你在机枪扫射下匍匐行进,因为特种兵身上应该具有随时面对生死的勇气。
我曾目睹徐泽训练时的残忍,为了防止特种兵被俘,敌人会使用各种手段获取情报,教官下手狠辣,残忍、血腥、不人道……
你14岁那年,那么小的年纪,却因为战斗长时间浸水,身体失温,被人从水里抬了出来。
温昭对你说:“白素,滚回白家,滚到你爸妈的怀抱里,天才作战员?简直狗屎一个。”
在S国,中断训练长达六小时,你就要永远的退出特种兵队伍。
你一声不吭,四个小时后,身体恢复温度,你选择重新潜水,可即便如此,合格后,仍然有教官走过来奚落你:“知道吗?今天是你最轻松的一天,但你看看你的样子,跟落汤鸡有什么两样?简直丢尽了特种兵的脸。”
徐泽说:“经历过特种兵训练的人都知道,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爬出来只是为了更狼狈的活着,只是为了更轻松的面对生死,要么成为英雄,要么成为魔鬼,没有放弃。”
A国“天音”特种兵那时候赫赫有名,风头正茂,特种兵是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脸面,S国在军事力量上向来不输A国,天音的崛起,无疑给S国特种兵施加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你15岁,隆冬天,教官穿着防寒衣把你摁到水里的同时,命令你把枪高高的举起来。
教官说:“在这里,不要奢望有尊严,从你加入我训练队伍的那天起,我是人,你是动物;如果有一天你能成为我的顶头上司,那么,被你摁在手里的人是我,到那时我是动物,你是人。”
后来,温昭对你说:“退出吧!退出我们就是好朋友,我依然是你可亲的温伯伯;如果继续,那我们只能仇视相处。”
你笑,满脸污泥的你,似笑非笑……
你说:“就算死,也要死在特种兵训练场地上。”
你、少卿、阿泽、温岚、邵凯、易笙、秦川,全都被教官践踏过,但你们从未抱怨过,因为实战演习,原本就该如此,在战场上但凡有一点失误,都会祸及生命。
之前的侮辱不叫侮辱,而是为了让你们在以后的实战中更好的活着。
楚衍问她:“那时候的你,痛苦多一些,还是快乐多一些?”
白素云淡风轻的笑:“痛到没有知觉的时候,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白素说: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任何尊严的。
楚衍,人格侮辱跟生死放在一起的时候,又算得了什么呢?
温岚我们都明白,教官对我们残忍,那是因为不希望我们有一天对敌人太过仁慈。
温岚对温昭说:“上将,拜托你直接整死我算了,你放心,下辈子我还做你女儿,继续被你摧残折磨。”
那时候,温岚在实战演戏中被俘,小组组长请示温昭意见,被温昭一句话给回了:“往死里整。”
于是,对方把温岚倒挂在树上,被人往鼻子里灌水的同时,长鞭伺候。
后来,我和少卿把温岚救走,温岚足足住院一个星期。少卿气不过,给温昭写意见信,说温昭对待俘虏不人道。
温昭凉凉的说了一句:“等有一天你被俘了,或许敌人会对你很人道。”
我们也曾对温昭不理解过,也曾觉得21世纪的今天,特种兵有必要这么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