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怎么帮?
拖了一阵,婉清的脚下被草一绊,差一点摔倒,郁心悠忙扶住她,看婉清的脸色有些苍白,温柔地将婉清耳侧的一丝头发挽到耳后去,心疼地看着她道:“你也莫想那许多,你看你,比我还小几岁呢,成天就皱着个小脸,小心变成个小老太婆去,军营里头的事情,自有男人们操心,战打得赢也好,打输也罢,阿离都不会让你没有安身立命之所的,至不齐,还可以远走他乡,在乡下过平凡夫妻的日子,那不是你心里早就向往了的么?再要不,以后就跟着我浪迹天涯,闯荡江湖好了。”
婉清被她几句话说得心情开朗了很多,就顺伏在她怀里赖着,不肯起来,鼻间闻到郁心悠身上夹杂些许汗味的,淡淡的桅子花香,觉得头脑都清楚了好多,鼻尖酸酸的,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了解她,那便非郁心悠莫属了,郁心悠江湖而女的长经历,让她的思想比很多人都要开放一些,比大宅子里的那些大家闺秀要洒脱不羁,正是如此,才与婉清这种丛自由社会里穿越过来的人,在某些方便能产生共鸣。
“那我不会武功啊,连马都骑不太好呢。”婉清把头枕在郁心悠的肩上,闷闷道。
“切,你不是有摔炮和连弩吗,还会玩些毒,就这几样,你在江湖上也能混出些名头来呢。”郁心悠故意逗着她:“再说了,有我和阿离两位绝世高手在,还怕没人护着你么?”
“切,又吹牛,请问亲有的绝世高手师姐大人,你方才可是战胜了那位宫将军?”婉清嘻嘻笑道。
屁股上立即就挨了一下,郁心悠脸一沉,没好气的骂道:“小妮子,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小子也算是个异数好不好。”边说边慢慢推开婉清,眼神又变得幽深起来:“他的武功路子倒是和我的有些像,比起阿离来,自是差了许多,但在军营里头,绝对是个好手。”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舒兰正和上官子墨肩并肩的在前面不远处的林子里走,婉清眉头一皱,就要走过去,郁心悠叹了口气,拉住她道:“她这会子正热着呢,你现在就算说什么,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嗯,得想个法子,让她亲眼看到上官子墨的丑态才行,阿离那位落衣表妹不是跟上官子墨暖昧着么?不如咱们把这变成事实好了。”
婉清听得眼睛一亮,小声道:“怎么变成事实?师姐你……”
郁心悠一本正经的推开她道:“你走远些,这件事情,你不知情,刚才你听到的全是幻觉,你只老实地在院里呆着就好。”
婉清还是觉得好奇,她前世看了不少武侠小说,对江胡人怀着极大的兴趣,虽然知道郁心悠是在保护自己,怕自己将来回了京城不好交待,才要摘清她,但是……
“表姐,你不会是下催情药吧……”
郁心悠瞪了她一眼,手指在她头上一敲,打了个爆栗:“你这脑瓜子里都想些什么呢,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本女侠也会用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手打VIP]
上官夜离去了大屿关还没有回来,都督府里这两天,却发生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情过去很久,都督府里的下人们还在津津乐道的谈着,而这件事件情最终结果是导致侯府的六少爷从府里头灰头土脸的回了军营,都督大人再也不允许他踏进都督府后院一步了,而京中的靖宁侯也接到了来自北疆的书信,看完信后,侯爷当时就去了宫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却说那一天,是北疆难得的无风无雪,暖阳高照的日子,就连流晶河的冰面上,都似乎有了融化的痕迹,晶莹的冰面上如缓缓流淌着一层细滑的蜜,更透亮中泛出温润的光华来,这样的美景,这样的天气,好像很适合有情人偷偷私会,在河边丢个手帕,对两句诗什么的。
只是可惜,一幕原本应该非常浪漫温馨的画面,没有出现在流晶河畔,而是只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滑过了一下,然后晴天下响起了声霹雳,把少女初发的那颗爱情的嫩芽无情的劈成了焦碳,如一盆冰水,将所有的美好淋成了丑恶和不堪。
那一天,舒兰将一整天的工作再一次规整了一片之后,回到自己屋里,拿出了绣了好几天的帕子又细心地绣了起来,欧阳素心进来时,就看见舒兰正一脸温柔地一针一线的缝着,她眉头皱了皱,上前就一把抢过那个荷包来,看了一眼后,冷哼一声道:“绣的两枝松竹,是给六爷的?”
舒兰脸一红,伸手就去抢,娇嗔的瞪了欧阳素一眼,“胡说些什么呢,就不兴我绣一两个荷包么?”
欧阳素自坠儿把那包燕窝拿去之后,心里就一次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很是烦闷,再看舒兰一副娇羞幸福的傻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她打算冷眼旁观,看舒兰上当受骗,让她被上官子墨那纨绔子弟玩弄,然后再抛弃,等着她伤心难受,痛苦不堪,但现地,似乎是坠儿那几句不经意的话,或者是平安对她冷漠的态度,或者,是对婉清查出那包燕窝内容后的担忧,让她惶恐郁堵,突然觉得心很累,很想打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把又将舒兰手里的荷包抢了过去,往地上重重一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