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应着。
封业又道:“母妃,我想娶师兄。”
贞贵妃点头道:“我没什么意见,但你父皇那儿,要慎重去提。我想还是等钦儿婚后吧,现在后宫不宁,我怕有人借机做文章。”
封业微笑道:“不急,只要您同意,我主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您刚才说后宫不宁?”
贞贵妃微微叹了口气,道:“良妃和二皇子投靠了皇后一脉,良妃仗着皇后撑腰,不时地给宁妃气受。皇后装不知道,我也不愿掺合,其他嫔妃也无权置喙,所以就那么一直闹着。”
封钦皱起眉,“二皇子怎么跟皇后一脉勾结上了?不要皇位了?”
贞贵妃道:“如今朝中派系众多,二皇子一派本就没有什么有力的靠山,找个能依附的先靠着,再谋后路也不迟。这事也没几天,就从崖边知府被你的人押进京开始的。估计是以良妃的能力,很难让皇上不追究到二皇子头上,所以靠着皇后更有利些。”
封钦意外,“他们动作倒是快,我原还想动点手脚让二皇子脱不了干系来着。”
贞贵妃微笑道:“他们这估计也是病急乱投医,皇后哪是那么好相与的,日后能不能如他们的打算还两说呢。”
“罢了,这事不能把二皇子怎么样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候皇后都有可能帮咱们处理掉二皇子一脉。”封业觉得这也未必是坏事。
“说的也是。”封钦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地问贞贵妃,“母妃,良妃没给你气受吧?”
贞贵妃摇摇头,“她不敢。再者,皇上时常来陪我,他们掂量着也不会来惹我。”
的确,如今后宫中除了皇后,地位最高的就是贞贵妃。而像二皇子的母妃良妃和四皇子的母妃宁妃这种,属于虽然有子,但娘家一般,又不是皇上宠爱的,所以只能位居妃位。
“母妃还是要当心些,若皇后想借良手之手害您,恐怕是防不胜防。”封业道。
贞贵妃微笑着点头道:“放心吧,这后宫之道,我比你们明白。”
另一边,江翊和江度回到平南将军府,江恒德和江羡芝早就在门口等了。
两个人向父亲和姑母行了礼。
见他们平安归来,江恒德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笑意。
江羡芝则赶紧把两个人扶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
清云院里,江度和江翊陪着江羡芝和江恒德说话。府上的丫鬟小厮也个个喜气洋洋的,都在为两位少爷打了胜仗平安回来感到高兴。
江羡芝问了此行的情况,她一个妇人,对于征战这事也不甚了解,更多地是关心路上是否辛苦,有无受伤之类。
说了好一会儿话,江度向院门看了看,问:“怎不见郭姨娘和两位妹妹?”
他问并不等于想见,只是他们归来,全府上下都来迎了,那母女三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着实有些奇怪了。
提到她们,江羡芝的笑意敛了,脸色也难看起来,“跟你们说了也无妨。前些日子,你们郭姨娘想张罗着,把娘家侄女嫁给度儿。我左右考察了一下,觉得不合适,便拒绝了。谁知道她娘家那边居然闹上门来,非说我们相看了就是辱了侄女的清白,非娶不可。那毕竟是母亲的娘家,我和老爷也不能太苛待,而他们这一闹,把你郭姨娘推池子里去了,呛了些水,烧了好几日,这才好些,月婵和月薇正从旁照顾着呢。”
江翊眉头紧皱,果然,这事又来了。上一世他哥就被这位姑娘害得不轻,他怎么可能让那姑娘再接近他哥半步?
江翊道:“这事他们也没有理,毕竟我哥都不在京中,就算是长辈们唤来相看,我哥不在,也不算坏她声。再说,祖母的娘家人,无论男女,都是表亲,表亲之间平时里见上一面都实属正常,我哥凭什么要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娶她呢?父亲、姑母,恕我正言,外曾祖父家的孩子什么德性你们心里都清楚,娶进门我江家还有安宁之日吗?何况我们江家现在被皇上盯着,更是半点差错都出不得。以表妹的性子品行,我信不过。清者自清,我哥没以相看为名见过她,就是没见过,想赖也没用。父亲,姑母,对于外曾祖父家,救济归救济,但不能被赖上。且去遣人回了,就说我哥的婚事律王给定下了。他们要不满,就去找律王去。”
江翊知道外曾祖父家不敢,而借封钦名头一用也无大碍,皇子给交好的或者信得过的手下保媒那都是寻常事,就是告到皇上那儿,皇上都不会管。
江恒德点点头,“也好,但这事还是要先跟律王说一声才好。”
他也不想让大儿子娶外祖家的姑娘,家里有一个郭氏已经够呛了,再多一个,怕是真没有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