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贞贵妃觉得自己这也算是兔死狐悲了吧?万一他儿子没斗过皇子,怕是她的下场也不会比宁妃好到哪儿去。
之后一段时日,宫中、京城都很安静,没有发生特别的事,也没有什么收获。
秋收的粮食已经都打完藏好了,百姓们也开始准备安稳闲适的过一冬,待到明年开春再开始新的忙碌。
北风吹起,今年的初雪如期而致。
封钦让人准备了热锅子,带着江翊去了赏景的小楼,边看雪景边吃锅子,暖和得很。
封钦将涮熟的菜夹到江翊碗里,“你应该多吃点肉,这整天吃青菜叶子的,怎么能抗寒呢?”
近来江翊胃口奇怪,就喜欢吃菜,怎么做都行,能吃下一盘子配满满一碗饭,但就是不见长肉,可能都长肚子里那个了。
“我觉得挺好的,喝个汤也一样暖和。”
封钦笑道:“你这晚上喝多了汤就要起夜,不遭罪啊。”
一般一起夜,江翊就要好一会儿才能睡着,所以近来起床也是格外晚。
“没关系,反正熬几个月就是了。”
“你倒想得开。”封钦将烫熟的肉全捞进了自己碗里,然后挑了一块小的蘸了酱喂到江翊嘴边。
江翊也没拒绝,他不是不能吃,只是不想吃而已。
“等雪停了,路肯定滑,你这几日进出都小心些,别摔了。”封钦嘱咐道。
“知道。”江翊笑了笑,继续吃他的菜。
等吃了个半饱,江翊就不再动了,一会儿厨房会给他送清淡的蔬菜粥,也是他近来最爱,所以还要留点胃口吃粥。
喝着茶,江翊道:“那香送进宫去没被发现什么吧?”
“没有,现在母妃和懋妃娘娘处只要父皇去,她们都点。不到过年,父皇肯定得病一场。”那香也没别的用处,就是能让人生病,但为保险起见,调香时特地做的是见效很慢的。等父皇病了,就是看大皇子表演的时候了。
“那就好。定要让母妃和懋妃娘娘按时服药才好。”为了抵抗香中致病的东西,宋颀给配了药,每天按时吃才能确保无虞。
“嗯,每次进宫请安我都有嘱咐。”
“那就好。”
蔬菜粥送上来,江翊刚喝了没两口,佑兴就跑了进来,“王妃,手底下的人出门采买的时候,听到百姓们在传,说府上二小姐找到了,还把大小姐夫家闹了一通,大小姐孩子早产,没保住。”
“这些破事跟王妃说什么?”封钦有些不太高兴。这不是让江翊操心吗?再说,江月薇抓住就行了,其他那些烂事让平南将军府处理就是了。
江翊一摆手,对封钦道:“佑兴也是怕我后来知道,心下不安。别苛责他。”
随后又问佑兴,“具体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回王妃,奴才听下面人说,是江二小姐找到了苍府,大闹了一通,摔了不少东西,说是手上有匕首,所以别人也不敢轻意靠近。摔完了仍觉得不够,就威胁起了大小姐,说是要银子还是什么的,苍家人办不到,她就把大小姐往柱子上推。结果大小姐肚子撞到柱子上,顿时就疼得不行。后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孩子生下来了,但孩子气息微弱,大夫尽力医治,但没有一个时辰就夭折了。现在官府已经把二小姐抓了起来,城中也是沸沸扬扬地在讨论这事。”佑兴如实道。
江翊点点头,“那平南将军府那边可有动静?”
家里人没来通知他,怕也是怕他操心太过,影响身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佑兴道。
江翊想了想,道:“你让人去打听着,有什么消息即刻来报。平南将军府那边我就不回去了,以免让他们担心。”
既然家里人为他着想,那他也不能让家里人担心。
“是,奴才即刻就去!”说完,佑兴行了礼就退下了。
“这事你怎么看?”封钦并不在意江家那两个小姐,所以只当听了个闲话。
“如果不是这一出,我还没想到这点。”江翊道:“你说这苍直,原本是跟着二皇子的,二皇子倒了,他居然还能在京中住得安稳,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封钦仔细一起,的确是有点不正常,二皇子门下的其他门客不是被依法处置了,就是已经远走他乡,生怕被其他皇子或者曾经得罪过的人报复。而这个苍直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影响,虽也没再见他做过什么事,可也是安稳的很。
“你这么一说,还的确是挺不对劲儿的。”
江翊想了想,道:“我怀疑江月薇这次所为与苍直有关,不然她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闹,而是去了苍府?而且明知道很可能被抓,还是去了,还对江月婵的孩子下了死手,肯定是走投无路了。而这一切如果跟苍府没有关系,那江月薇也没有理由针对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