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当地知府从副教主那里弄到了几颗控制蛊毒发作的药,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
皇上也终于有机会跟四皇子正常说话了。
四皇子清醒后,知道一切都完了,痛哭流涕地向皇上求请,说自己是被蛊惑蒙骗的。
皇上问他什么,他也如实答了,但把责任都推到了火邪教身上。
不过皇上从来不是善类,四皇子都觊觎到他头上了,对于四皇子的话,他也只信五分,而死这个结局,是他一早就给四皇子写好的,无论四皇子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虽不能为朕分忧,但在朕面前敦厚老实,所以朕也不曾薄待你。可你的所为,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而且条条都是死罪!”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都是火邪教的人蛊惑了儿臣,儿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上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道。朕看你行事如常,根本不像被蛊惑了!而且火邪教发展多年,从未把手伸向过朝廷,若不是你给他们投去了橄榄枝,他们又怎么会联络上你?若真是被胁迫,有朕在,有皇后在,你为什么不说?!”
“可是说了儿臣就没命了啊!”
“不说你也没命。而且京中这么多皇子,为什么火邪教会只找上你?你当朕傻吗?!”
“我……”四皇子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分辩。
“再看你与火邪教联络的书信,很多事都是你主动提出的,若说你不是意图皇位,谁能信?!”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看在父子情份上,饶儿臣一命吧!”四皇子觉得再抵赖不如求饶。
“那你意图皇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与朕的父子情份?!”
四皇子:“父皇,您以为意图皇位地就儿臣一个吗?身在皇家,那个皇子不为皇位而争?”
“你说的对,没有皇子不为皇位而争。但没有人像你这样想至朕于死地的争!”皇上怒拍桌子,“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言了,等候发落吧。”
说罢,皇上就拂袖而去。
四皇子立刻冲过去,想拉住皇上,“父皇,儿臣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您饶儿臣一命,饶儿臣一命吧!”
侍卫拦住了四皇子。
皇上充耳不闻地离开,眉头都没皱一下。
次日,皇上下旨,赐四皇子自尽。
宁妃用剪子捅伤了丫鬟,跑了出去,到御书房门口跪求皇上网开一面。
皇上并未理会。
当天傍晚,四皇子一杯毒酒,结束自己假装忠厚,实在野心勃勃的一生。
宁妃哭得撕心裂肺,半个宫都听得到。
懋妃被扰得烦,这会子也没事做,离着贞贵妃那儿也近,就过去了。
宁妃的寝宫离贞贵妃这儿也近,所以这搬哭闹,也是扰得她头疼。
“姐姐,我让人去把她嘴赌了吧,这么吵下去,我这心也跟着闹。”懋妃有些无奈。她并不同情宁妃,当年她家中出事,她失了势,宁妃可没少羞辱她,直到她去了冷宫,才没有再见了。
“罢了,让她哭一哭吧。”贞贵妃笑着让她坐,“咱们闹心,皇后更闹心。反正也不知道还能哭几回,随她吧。”
“也是,皇后急了,才能省咱们的事。”
“正是呢。”
宁妃一直哭到后半夜,才慢慢停了,宫里的人也终于能得以安枕。
因为晚上睡得晚,次日皇后也没起来,就免了各宫的请安。
由于皇上也没说下朝到后宫用膳,所以贞贵妃便懒怠了些,又躺了半个时辰才起身。
刚盘好头发,苗玉就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贞贵妃还疲累着,也没多想。
苗玉急忙道:“娘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贞贵妃停下了自己簪花的动作,微微转过头问。
“宁妃用剪刀把皇后娘娘捅伤了。”
“什么?!”贞贵妃万万没想到,宁妃还有这勇气呢。“皇上知道了吗?”
“皇上刚下朝,这会子应该知道了。”
贞贵妃点点头,推开丫鬟要往她头上插的金簪,挑了两支不打眼的银簪插上,然后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去了皇后那里。
太医已经全被请来了,皇上在里面陪着。
贞贵妃走了进去,行礼道:“皇上,皇后。”
皇后并没有里会贞贵妃,此时她身上并没有凶器,只用一块布巾捂住了腹部,估计是伤在那儿了。
皇上见贞贵妃这样忙急忙慌地就跑来了,心下满意,道:“蔻儿不必这样着急,皇后没事。”
从贞贵妃为皇上挡了剑之儿,皇上又一如起初,开始称呼贞贵妃“蔻儿”。
“臣妾看皇后娘娘这脸色,实在不好看,真的是让娘娘受罪了。”贞贵妃一脸担忧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