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中,宋颀看着不远处的山脉,道:“彼岸宫是这在座山后吧?”
“嗯。”封钦点点头。
宋颀道:“这事的确蹊跷,如果是江湖人查,这里离彼岸宫这么近,彼岸宫又是邪教,肯定直接就把罪名扣到彼岸宫头上了。而官府查案,在查不到头绪又很蹊跷的情况下,通常会怎么办?”
封业没有犹豫地道:“怀疑彼岸宫。”
“对。”宋颀笑了笑,“对于不了解彼岸宫的人来说,听到邪教,都会有所怀疑。所以我倒是在想,这事会不会就是针对彼岸宫的。”
封业点点头,“这样看来,的确很可能是谁针对彼岸宫,可为什么要针对彼岸宫呢?”
“就这得问亓官涵了。”
折腾了一顿也没查出什么结果,邻村一切都正常,也没打听出什么线索,所以只能先回去,让人守住曾家村。
回到府衙,晚饭已经做好了,封钦他们也着实饿了,便洗了手吃饭,顺便把曾家村的事跟江翊说了。
江翊休息了一天,精神已经好多了,脸色也好起来,“明天去递了玉佩,让亓官涵过来一趟吧。”
亓官涵临走前给了他们玉佩,让他们有事按老方法找他就行。
“嗯,先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找私生子的事还没头绪,就又遇上这么个事。”原本就不怎么爽的封钦,现在更不爽了,但也没办法,事情都摊上了,只能一步步解决了。
“明天一早多派些人,一寸一寸搜曾家村附近,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江翊道:“曾家村这样,明显是人为的,既然是人为,那必有可查之处。”
“嗯,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安排。”封钦应道。
于是四个人吃完饭后,封钦进行了安排布置,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亓官涵和江度一起来了。
封业把情况说了一下,问道:“亓官宫主,你有什么见解?”
亓官涵略一想,道:“你们以为这是针对我们彼岸宫的?”
封业点头道:“是有此猜测。”
亓官涵道:“我彼岸宫虽甚少惹事,但名声在外也是没办法。若真有惹到我们头上的,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这些年得罪的人倒也不少。不过话说回来,整个大晟会用蛊的人不多,其中以火邪教最为阴毒,也最不讲理。如果不是火邪教,那其实的倒也不难排查。”
封业道:“那彼岸宫跟火邪教往来如何?”
亓官涵如实道:“前几年的确打过几次,不过都是在外地遇上,也是对方先惹事。近几年我们彼岸宫出去的次数少,倒也没再遇到过火邪教的人。而且彼岸宫和火邪教一样,外人只听其名,却不知道其具体在那儿,所以我们端不掉火邪教,火邪教也没办法端掉我们。”
“我们在与木瓦一战时,也遇到火邪教作祟。”封钦道:“我一直觉得这火邪教与四皇子可能有勾结,却并没找到实在的证据。若这回也是火邪教做的,那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了。”
亓官涵一笑,“你若说火邪教与四皇子勾结,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火邪教一直想发展自己供奉的火邪神为国家信仰的唯一神明,虽说多年来也在不同的地方尝试过,均未成功,却也从未放弃过。若是以皇位与四皇子做交易,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看起来后台最薄弱的四皇子是最好驾驭的。再者,前朝不也有以神参政的事吗?虽说后来被推翻了,但当时信神者可是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彻底除净的。四皇子要为皇位冒一时之险,又有何不可呢?”
“说的也是。”封钦点点头。
身为皇子,谁不想皇位在自己一脉的手里?而想要皇位,除了要有手段有头脑之外,还需要包天的胆识。
不多会儿,去巡查的人来报,说在茶树下发现了一枚玉坠。
送上来众人一看,玉坠不值什么钱,但上面却刻了火邪教的图案。看玉坠上的断裂的挂绳,像是被什么割断或者刮断的,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无意。
“看来他们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谁会又能用蛊控制了曾家村的人,又能仿出图案,再那么不小心地丢在茶树下呢?”亓官涵皱起眉。
一般若是蓄意留下的,那摘下来就是了,不会破坏挂绳的地方。
再者,小丘上的茶树茂盛,若真要陷害,把这玉坠放在显眼的地方,或者干脆“不小心”丢在曾家村更为妥当些,而不是丢在很可能就会错过,甚至他们根本不可能去搜的茶村下。
“现在怎么办?”封钦问。这事似乎有无数可以去查的线,但从哪查起还要理一理。
亓官涵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曾家村的蛊也解不了。不如你们随我去彼岸宫,我把几个姨都叫来,她们阅历比我丰富,应该能想出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