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起来了!”我抱着被子,缓气,那只如同千年寒冰的手,一下子探入我的脖颈,就像以前女生恶作剧。在大冬天的时候,将钢尺塞入我的脖子一般,刺激着我每一个毛孔。将我地睡意驱赶地丝毫不剩。随风坐在我的身边,笑着:“这才乖。”说着。又提起了一只爪子,我吓得忙躲到一边:“我起来,我起来,你别碰我,别碰我。”
“你叫我别碰我就别碰?那我多没面子?”他坏笑着一边用他的爪子向我伸来。一边将我逼近内墙,我几乎快嵌入墙体,就在他抓住我裹在身上地被子时,我慌了:“你想干嘛?”
他眉角微扬,一脸的邪魅:“我亲爱地非雪早上就这么诱人,你说我想干嘛?”
“别……”我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没骨气,不过既然说了,我便用我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看地他眼中露出怜惜,露出无奈。
他抬手用中指弹在我的眉心:“快穿衣服,我们赶时间。”
看着他离开房间。我松了口气,脑子里糊糊的。也不想多想。只想快点见到斐嵛,真的好想他们。
穿上新买地衣服。心情尤其地好,就像大过年穿新衣服一般地兴奋,无意间想起了自己的生日,就是一阵神伤,今年的生日却是在军营里过的,来到异世界的第一个生日,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哎……
发现幽国的衣服多以白色和蓝色为主,这倒合了我的心意。
白底的小袄上绣着锦绣的图纹,有点像唐装上吉祥地花纹,很喜庆,色彩也很跳跃,深蓝的系带扎成蝴蝶结在胸前飘扬,系带的尾端还有着好看地穗子,上面还有两块翡翠,风儿吹过,翡翠撞击,发出好听的,清脆地响声。
面对铜镜,整理装容,像我这种懒人是依旧不会梳头地,于是还是照旧随意挑出两束用发带系住,对付了事。
估计随风知道我的德性,所以他特地给我买了一根新地发带,发带由羽毛装饰而成,尾端挂有两个好看的,不知道什么鸟的羽毛,这让我想起了吉普赛人,他们也总是用羽毛做头饰。
穿好厚厚的袄裙,整个人暖和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时间荏苒,对上官的恨意已渐渐被思念代替,她和思宇都好吗?上官的孩子快生了吧,她那么美,孩子一定很可爱吧。
思宇呢?会不会也怀孕了呢?她和韩子尤会幸福吧。
深吸一口气,往事如烟,虞美人,无雪居,红袖轻舞,悲欢离合。
想我们三人初来的时候,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当时的阳光是多么明媚,人是多么潇洒,而今,却是各自纷飞,有了自己的家庭。
好快,时间果然如沙漏般,在不知不觉中流失。
收拾了一下包袱,收起了自己的思绪,既然已无牵挂,那么接下来,就该为自己的幸福努力。
“啊”一个哈切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不由得打了出来,如果能再睡一会,多好啊。懒人就是懒人,前一刻壮志满怀,后一刻就贪图安逸,真拿自己没办法啊……
身后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和孩子的嘻笑声,孩子总是朝气蓬勃,精神焕发。
后背忽然被撞了一下,整个人就朝前扑去。
“啊!”
“咕噜噜……乒乓嘣啪!”我就这么滚下了楼梯,摔在了转角处。阵天旋地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非雪,没事吧!”随风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边,焦急地看着我,将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个遍。
我正想说没事,忽然,“哇---”一道清明的哭声带出了一个妇人的谩骂:“叫你别乱跑,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非雪!”随风扶起了我的脸,“你说话啊!”
眼前的景物晃了老半天,才定了下来。
“拿下!”有人努喝一声,眼前人影晃动,就有人冲上楼,扣住了那个孩子和那个妇人,妇人立刻吓得将孩子护在怀里,跪在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客栈的人都涌了出来,站在楼梯口往下张望,而楼下的就往上观瞧。
“尊使!这名愚妇和顽童居然撞伤尊使,请尊使降罪!”一个人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我看了看,原来是一个好看的年轻官员。
尊使?我摸了摸,摸到了挂在腰上的令牌,原来如此。
随风正仔细检查着我的脑袋,或许因为我之前视线比较涣散,他便以为我撞到了脑袋,我笑了笑,带出了一个哈切:“我没事,大家早上好。”“啊?”众人都发出了一声轻呼,疑惑而惊奇的视线朝我望来。
我站起身,身上也不怎么痛,随风一脸肃杀地扶着我,看着跪在一旁的妇人和小孩,冷冷道:“既然尊使没事,你们可以走了,但为人父母应该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