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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1523)

卢俊可以留在长安,担这份美差,遗玉想来也猜到是有李泰在中间周旋的缘故,故而今天见他回家,分外殷勤了几分,跟在他身后侍候他更衣洗手,端茶送水,丫鬟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娘让人送了信来,我知道二哥升迁啦,他府上后天要办酒席,我能去么?”

“去吧,唤上个人同行。”李泰换下了朝服,接过她递来的热茶意思了一口,便走到床边,去取暖炉上蒸着的热酒,拿了一只酒杯,去到软榻上坐着,自斟自饮。

他虽不畏寒,但冬天是比其他时候更爱喝上一杯,因他酒品极佳,遗玉便不妨碍他这点嗜好。

“那我约了小凤一起。”得了他应允,遗玉懂事地要过他手上酒壶,体贴地在他喝完一小杯之后,再给斟上半杯不满,使他既能过瘾,又不会喝的太多。

“册立的章程今日已经提上,父皇已拿定了主意,不出变动,过几日宫中该会派人来制衣教礼。”

“这么快…”遗玉以为,好事多磨,皇上要立李泰为东宫,肯定有人会拼命拦着,怎么得等上两三个月才有着落。

李泰点头,“最迟中秋前后,册立的诏文便会布于天下,介时我们会迁去东宫居住,”他注意到遗玉神色有些异样,顿了顿,才继续道:

“东宫是肯定要住的,不过若你不喜欢那里的建式,我也可请明父皇,找工匠将那里翻修一遍,照你喜欢的样式。”

遗玉失笑,轻轻摇头,她哪里就那么挑三拣四,只是想到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过日子,总觉得浑身不舒坦罢了。

“就这样,”李泰拿了主意,“正好借修建时期,在宫外多住一阵时日,我也有些事不方便在宫里处理。”

“你说如何就如何吧,”遗玉笑着应了他,扭头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便放下酒壶,走到妆台前蹲下,打开左手边的小柜子取了一只半尺见长的木匣出来,回来坐到李泰身边,将匣子放在他膝上。

“喏,你做寿那日收到的礼,我全让刘总管拿去折了现,兑换成金银,和通天柜房易了票据,这里是四万八千余贯,另有一小箱熔炼好的金条,搁在屋后藏室。”

李泰看也没看就将匣子推了回去,混不在意地摆手道,“不必同我回报,你收着就是。”

遗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她长这么大,除了出嫁时的嫁妆,还是头一回有人给这么多的私房钱,不是不心动,前阵子李泰已充过一次王府内库,添了六万贯作为家用,府里早就不紧张了,更不需要这笔钱来填补。

可收下么,她又觉得太过,虽李泰说这是几年一起补给她的,但哪有一年要他几万两零花的道理,她是他的妻子,应当帮他勤俭持家才对,再说了,这么多钱,她也没地方用不是,倒不如还给他,让他多些余钱去做正事。

李泰不愧为察言观色的个中能手,瞥她一眼,便知她心事,放下酒杯,拉她在软榻上躺下,从背后抱着她,一边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拇指在她脉细上摩挲,一边道:

“我离开这一年,安阳城里那件案子,我也听说了,虽你当时手段欠妥,但总归是做成了事,北方的灾民流离,朝廷总有管不到的地方,你这一去,便有一方百姓惦念你的好处,他处败官闻风,心生惧意,收敛行径,口口相传,也就成了我的名声,是比我捐上十倍的钱两到灾地,养活的人更多。”

“我既不能为你邀官做,与你一些钱物做奖赏,难道不该么?”

这哪里是一些钱物,分明是好大一笔,遗玉暗自嘀咕,心里却泛着甜,没人做了好事不想被表扬的。

她转过身,抬起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枕在他胸前,抱着他哼哼道:“我可不是你文学馆的下属,还要你发奖赏。”

听出她是在撒娇,李泰好心情地搂着她的小腰,低头贴到她耳边说:

“我亦不是你的上司,我是你夫君。”

遗玉对李泰时不常的“甜言蜜语”最没有抵抗力,耳朵立刻就烫熟了半只,恍惚着就被他翻身压到榻上,咬了一阵嘴唇,又搁着衣裳揉捏她软处,听到她羞涩地吟声,才去解她裙子。

夫妻俩团聚这个把月,说实话房事是没少做,不说夜夜春宵,也差不到哪去,遗玉是爱李泰待她专情,有心纵容,连白天同他都有过一两回荒唐,好在下人们懂事,知道闭目塞听,才保住了她这薄面皮。

于是这该吃饭的时候,两人又躲在屋里做好事,守门的平彤听到一点动静,已经可以面不红心不跳地伸手撵几个小丫鬟出去,将客厅的帷幔放下,到门外去等,顺便知会厨房晚半个时辰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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