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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1372)

避过窗根,靠墙并立着一排排秋黄色的样木书架,最下面一层放着笔墨纸张,用时只需自取便是,但若要进这道门,前提是你在前厅登记在薄,拿了单人的手册,若不然,就只好请在外头喝两杯茶,早来早回了。

二楼和三楼布置,同楼下大致无别,只在装点上多费了些工夫,字画摆设更为考究。

“你说,这字画楼建起来,日后真能赚银子?”程小凤收回神,一脸不信地转身对遗玉小声道,“我看着你往里砸了这么多钱,别到最后再打了水漂。”

她们一群朋友出门,惯常是遗玉出钱做东,小到街边一碗云吞,大到天霄阁一席酒菜,花起来从不见她眨眼。

程小凤只道遗玉总有大把花不完的银子使,却不知她是京中新晋口碑极好的五柳药行的三间东家,当她是倒贴了嫁妆和拿了王府的库钱来用,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她已为人妇,虽嫁人不到两个月,程小凤巳是有所体会。

遗玉笑着摇摇头,起身走到靠墙拜访的那块牌匾边上,“怎么会打水漂,你等着看吧,至多一年,这‘勤文阁’便会成为墨莹文社的门面。”

她手一拨,持下盛额上的红绸,露出上面精工雕刻的题字,工整,圆润,清秀,并非出自当世几位书法泰斗之手,然是她勤学苦练来的颖体。

第二六五章 药

五月端午,“勤文阁”挂匾,程小凤、史莲、晋潞安等一群女子都参加了清晨的接匾,请帖一张没发,遗玉也没有到场,之于长乐公主那座女馆的大张声势,墨莹文社的姑娘们更要低调许多。五月初八,长孙府嫁女,汉王续妃,不管京中多少公子少摧胸擂拳,名满京城的一夕绝色还是嫁了人,进了皇家的门。长孙无忌对这小女儿的宠爱,足体现在长长的嫁妆队伍上,长子驸马长孙冲亲自送车,送亲时候的风光,不禁让旁观者回忆起这几年来京城里的风光大嫁,却是少有人不提到魏王府迎亲那一日声势浩荡的‘文人百唱’,和那几车让人目眩的玉石家具,其间气派,至今让人回味。

汉王府的婚典,作为小辈,李泰和遗玉都有到场,但也仅限于一顿酒席,作为女宾,遗玉连后院都没迈进去一步,更别提说是为长孙三小姐撒帐。

“来来来,大家喝酒,今日是本王大喜,各位若是少饮上一杯,那就是不给本王面子,哈哈!”

作为新郎,李元昌今日恐怕是长安里最得意的一个男人,举杯邀客,畅怀痛饮,席间有人多喝了两杯,出声取笑道:“汉王殿下还是少饮两杯,莫误了今晚良辰才是。”

李元昌摆摆手,满不在乎地大笑道:“怕什么,本王特意从魁星搂买了几粒解酒丹,今晚就是同你们喝上十坛,在这道门里醉趴下了,进了另一道门就能站起来,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果然下杯尽兴十分,口口道贺,当中免不掉一些得知这本该四月办的婚事推迟到五月内幕的客人窃窃和语。建席从下午摆到夜里,遗玉和李泰傍晚就离了宴,坐车回府。

一进门,就从总管那里听说一件好消息,楚王从属地派人送信来,说是赵聘容顺利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遗玉先是一喜,急忙要了书信来者,为赵聘容能够平安产子感到高兴之余,又无奈于毫无动静的自己,心中的愁绪多添一分,在李泰面前,却是笑吟吟道:“这可是二皇兄的头一个嫡子,我要好好备一份礼才是,殿下帮我参谋参谋?”

李泰显然没被这份喜悦所感染,淡淡接了一句,“你看着办就是。”

他便转身回房去更衣,到书房批文,好在遗玉没被他扫了兴致,自个儿在卧房筹划起要送些什么好东西派人送去。

“主子,药熬好了。”

就同平日一样,李泰每日固定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间,平彤端着托盘进屋,反手小心持门掩上,送到软塌边,轻声对遗玉道。

盘上放着两只陶碗,一碗盛着褐红色的汤药,袅袅冒着热气,一碗盛着漱口的糖水,她先端起药碗捧给遗玉。

“主子。”

遗玉放下笔,接过去,吹了两下,便一口气趁热喝下去。饶是服了湍个月,习惯这药水的苦味,她还是禁不住皱起眉头,手一抬,平彤巳将另一只碗递到她嘴边,就着喝了几口,吐在铜盂中,直到漱干净口气,闻不出药味,才让平卉去换了薄荷香炉,打开窗子,熏走这屋里潜留的药味。

她不精妇科,以前总觉得自己身体没有问题,可一整年频繁的房事都没能怀上,想也知道不对劲,不敢私下找李太医来看,生怕传到李泰耳中,她翻看了许多医术,想象想去,问题是出在自己偏寒的体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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