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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1122)

“昨晚做了恶梦?”他微微侧头,下颌贴在她额头上,低声问道。

早便想被他抱一抱,如今在他怀里,又强不过他,便是放了什么干不干净不净的问题,放松下来靠着他,轻声道:“没有,我骗他们呢。”

指腹一下一下轻推开她后颈上的僵硬之处,抑住过分想要与她亲近的冲动,李泰阖上眼睛,寻些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你安排外宿的学生住在附近的酒楼?”

遗玉被他按摩的极是舒服,困意忽地上来,掩唇打了个哈欠,应道:“我从府库里支取的银钱,这天热,安抚了他们便免去不少麻烦。”

“做的很好。”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听见他夸自己,平时连听他一个“不错”都难,现却用了“很好”,一下子上升两个级别,遗玉心里欢喜,未能替亡者揪出来那罪魁祸首的郁闷被冲淡,有点不好意思地谦虚道:“今天实在是运气好了些,我看这犯人作案手段很是小心又走偏锋,便料他没敢将那一人一只发放的墨袋毁掉,没想到他会胆大地带在身上,让我逮个正着,省了一场嘴官司,只是可惜,他最后竟自尽了。”

“无妨,即便他不死也问不出什么。”

“啊?”遗玉疑惑地仰起脸。

“李恪那晚既敢对我下毒,便是有十成把握事情不会查到他头上,那犯人应是到死都不清楚究竟是谁指使他。”被她轻轻浅浅的呼吸灼着下巴,李泰不住将原本拢在她腿上的大手移到她腰侧一握,掌心的柔韧不免唤起一些过于美妙的记忆,明明是软玉温香在怀,却因着想要体恤她,成了一种折磨。

遗玉是没发现他异样,因他的话沉浸在思虑中,半晌才又出声道:“皇上昨日让高尚书结案,明明是存了——”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不管李世民这当爹的如何,李泰同他都是父子,她才不想说话伤他一星半点,便将那“打压你”之类的话语吞回去,硬生生地改口道:“明明是存了息事宁人的念头,怎么今天傍晚又派了房尚书来审案?”

李泰抚在她后颈的手指一停,斟酌后,答道:“我应了他一件事,你只当这是交易便可。”

父子间需要用上“交易”这样的字眼,在宠爱的背后又是怎样冰冷的利用和算计,若是李泰弱上一些,岂不是要被玩弄鼓掌?

遗玉听他平静地说出口,心里便开始发酸,身子坐直,腾出双手来从他肩头环过后颈将他抱住,脸颊刚贴在他耳侧,腰背就被他铁箍一般的双臂勒紧,这样紧密的相拥就好像彼此不能或缺,让她舒服地直想叹息,什么烦恼都不翼而飞,撒娇一般拿脸颊轻轻蹭了蹭他耳朵,结果倒是她被痒的痴痴笑了两声,就在他耳边扭捏地小声道:“你几日都没回家,我想你了。”

情到浓时,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是撩拨,遗玉尚不清楚李泰对她的占有欲强到了何种地步,男人同女人对情爱的需要大有区别,她可以是有情饮水饱,但他即便是那晚冲动之下狠要了她一夜仍是意犹未尽,也活该是她缺了这份心眼,才不知道她现在李泰这肉食动物眼中活脱脱就是一只能反复拆吃入腹的兔子,忍住不下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见她主动“挑衅”,李泰便没再和她客气,慢条斯理地把她身子推开一段距离,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扣着她脑袋低头覆上,里里外外将她唇舌香津尝了个遍,在她敢羞不敢叫的情况下,手上便宜也没少占。

等到马车在魏王府侧门,才留恋地轻轻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拉上她被拨开的罗衫,再拉下她被撩起的裙摆,抱着被他揉捏的七荤八素的遗玉靠在车壁上,等待下腹的骚动平息后,才在车里取了披风将羞得咬牙切齿的她裹住抱下车,趁夜一路把人抱回了翡翠院。

第149章 床谈

且说案子审完之后,程小凤便向遗玉打了招呼悄悄走人,没敢在人前多待一下,免得传到她娘耳朵中,又是说不完的唠叨。

齐铮和胡知节的遗孀带着遗体从侧门乘坐驴车离去,天色已经暗下,他又回宿馆梳洗了一番,躺在床上发愣,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才一屁股坐了起来,换了身衣裳出门去喝酒。

因为文学馆的凶案,附近茶楼酒家早早就打打烊,他不得不骑着马多跑了些路,才在延康坊南一条巷中寻到一家夜卖的酒馆,进门正要寻个角落坐了,却见着位置最好的角落已经坐了人,还是熟人,他极为短促地咧嘴一笑,便走过去大喇喇地在人对面坐下。

“程公子,真巧。”

一身男装的程小凤拾起头,瞅一眼这不请自坐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就在桌上取了只干净杯子,左手酒壶一倾注满,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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