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白离笑看着她。
阿语翻了翻白眼:“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阿语一边跟蓝禾学配制香水,一面研制新产品,忙累了就去喝喝茶弹弹琴睡睡觉,日子过的不亦乐乎。
蓝禾比她还激情,在空间呆了几千年,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种花养草还有这等天赋,叫她怎么不激动,整天都泡在调香室里,这样一来,赤炎就很无聊了,想找人斗嘴都找不到,为了接近蓝禾,赤炎也转行不酿酒,改调香水,你蓝禾研制给女人用的香水,他就研制给男人用的香水,居然也被他研制成功。白离闻过后,赞叹道:“这香水不错,比龙涎香好闻多了。”
阿语又是好一阵开心,鼓励赤炎继续钻研,将来她的香水铺子就能男女通吃了。
越哥儿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阮家上下的心也跟着时紧时松。
阿语从空间带了些露水出来,混在茶水里,让娘和思超、招弟每天都喝上一点,过了大半个月,思超身上也没见任何病症,阮家也没再出现感染着,阿语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思超没感染上,要不然,又麻烦了。
俞氏很担心,怕元香的身体受不住,要知道看顾一个出天花的病人可比不得别的病人,你要时时刻刻留意他的病情,还要管住越哥儿不让他抓痒,要不然将来就算好了,留下满脸的疤就难看了,所以整宿整宿不能合眼。
阿语宽慰道:“不是还有九叔在吗?他们两个看顾一个,应该还是能顾得过来的。”
谁知俞氏越加叹气。
“怎么了?”阿语有些不解。
俞氏摇摇头:“你九叔哪里是会照顾人的,他自己就是个粗枝大叶的,还不得元香受累?”
“那也没办法,只盼着越哥儿的病赶快好起来。”阿语郁郁道。
又过了十多日,许氏身边燕蓉跑了来传话,说越哥儿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不烧了。
俞氏和阿语欣喜万分,俞氏激动道:“老天保佑,越哥儿总算是好起来了。”
在越哥儿出天花的第三十六天,大夫终于认定越哥儿好了,而且阮家上下也没有再出现疑似病例,去报了官府,官府又派了医官过来确认过以后,才下令解禁。
再看到元香,俞氏和阿语都吓了一跳,元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进去了,眼眶是黑的。
俞氏赶紧命安泰去买些补品来,又让厨房炖鸡给元香补补身子。
元香弱弱道:“夫人,不必这么麻烦了,我歇几日就缓过来了。”
后来阿语听九叔说,元香在照顾越哥儿期间,都晕过去好几回了,言语之间对元香是充满了感激。
这日冯老太太把大家都叫了过去。
“越哥儿此番受难,多亏了阮家列祖列宗保佑,也多亏了元香的悉心照料,元香在这样危难之际,能挺身而出,大家都该记着她这份情,尤其是老九。”冯老太太说道。
阮文清忙道:“一定一定。”
“越哥儿虽然好了,但如今京城中还有疫情,大家没事都少出门,免得又生出是非来,咱们阮家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冯老太太又叮嘱道。
众人应诺。
阿语心道,好不容易越哥儿好了,却还是不能出门,这京城也真邪门,她刚一到,就发生天花疫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歇。
从老太太房里出来,阿语和娘又去了萱澜院,大夫正在给越哥儿开方子,越哥儿这一病,身子弱了许多,需要好好调理。
看见越哥儿总算又有了笑容,因为元香照顾的仔细,越哥儿脸上没有留下疤痕,只有几个淡淡的小麻子,不注意看还发现不了,阿语也很高兴,哄着越哥儿要乖乖吃药,等他身体壮实了,带他去天桥看杂耍。
越哥儿得了七姐得许诺,连那药都不觉得苦了,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阿语又是一番夸赞。
阮文清把俞氏请到一边,递给俞氏一包东西,对俞氏说:“元香这阵子受累了,这里是两根人参,虽不是老参,好歹也能补补身子,还请六伯母代为转交给元香。”
俞氏忙道:“他九叔,这人参还是你自己留着补补身子,这阵子你也受累了,元香那,我已经买了些补品,就不用了。”俞氏知道老九现在不宽裕,除了阮家每月发的例钱,就没其他进项了,再说越哥儿还需要进补呢!所以断然不肯收下。
“六伯母,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请您一定要交给元香,要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阮文清切切道。
俞氏犹豫了一下:“那我就先收着。”心里打定主意,回头给老九和越哥儿送些补品过来,现如今,阮家就算她手头宽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