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话儿是这么觉得。”话儿撇了嘴道。
“话儿,别吓唬初桃,没有的事,老夫人也就随口说说而已。”锦书轻道,不想让初桃担忧。
“二奶奶,话儿可不是瞎猜疑,当初那柳姨娘就是老夫人使手段塞给二爷的。”话儿却是没有明白锦书的意思,还为自己辩解开来。
锦书心一动,好奇道:“哦?老夫人是怎么安排的?”
“这事,话儿再清楚不过了,林二奶奶去了以后,二爷一直情绪低落,老夫人几次三番要给二爷续弦,都被二爷拒绝了,后来也不知老夫人从哪里物色来柳姨娘,中秋夜,故意让大爷和三爷把二爷灌醉了,又把柳姨娘装扮成林二奶奶的模样送进了‘芳景轩’,再后来,就不用说了,本来,二爷纳了柳姨娘也没什么,可是那柳姨娘的做派,话儿真的很看不惯……”话儿忿忿说道。
锦书恍然,原来如此,老夫人可真会替儿子着想,万一她再来个故技重施,把纪宣仪和邱凝素送做堆,生米煮成熟饭,那宣仪不娶也该娶了吧!而且老爷和祖母就算有心帮她也是说不上话了吧!
“小姐,话儿姐姐说的对,您不能再一味的忍耐了,越好商量就越受欺负,万一,老夫人真存了心思要让二爷娶那个叫什么凝素的女人,小姐,这家里可就没咱们的安身之处了。”初桃听了越发着急起来。
“对,就是这话,二奶奶,咱得争,只要二爷喜欢二奶奶,老夫人就没辙。”话儿道。
“可是,二爷他……”锦书心里很矛盾,从道理上说,纪宣仪是她的丈夫,她去争取他的爱也是理所当然;从现实出发,要摆脱眼前的窘境,要在这个家中立足,纪宣仪的爱就是她制胜的法宝;而且,不能否认,她心里对纪宣仪也是有感觉的……可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接受了现代的爱情观,价值观,这种要去和小妾争宠,为了生活而去图谋一个男人的爱情的事,让她很别扭,哎!如果,她是个真正的古人,或许就没有这些困扰了吧!
“可是什么?二爷都能接受柳姨娘,二奶奶比那柳姨娘强了何止百倍,二奶奶要有信心。”话儿给锦书打气道。
“就是,清儿少爷也是喜欢小姐的。”初桃附和着。
锦书默然,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被扫地出门,回到华家,只怕日子会更难过,而且,据她了解,大康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低下,处境艰难,她又没什么惊世才能,想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谈何容易……
“话儿,初桃,你们先去歇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锦书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懒懒道。
话儿和初桃面面相觑,她们费了这么多口舌,也不知道二奶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愁人。
翌日,锦书正在教清儿下棋,老夫人身边的蓝沁过来传话,让二房的人晚饭早些过去。
锦书问:“是不是有特别的事?”
蓝沁笑道:“是大喜事呢!三爷的留任京城的事定下来了,说是入了翰林院任侍讲学士。”
锦书心喜,这可当真是件大喜事了,值得庆贺,便道:“好,我和二爷一定早些过去。”又吩咐映雪道:“赶紧去和门房说一声,让二爷回府务必先来‘澄心苑’一趟。”
映雪应声高兴的去了。
“三叔当大官喽!清儿要三叔请吃糖葫芦……”清儿高兴地嚷嚷着。
锦书轻轻刮了下清儿鼻子,笑骂道:“你就这点出息,要吃糖葫芦还不容易,明儿个母亲让你话儿姐姐去买就是了,这可是你三叔的大喜事,你见了三叔要向三叔道喜,可不许敲你三叔的竹杠。”
清儿眯了眼笑道:“清儿知道了,清儿以后也要考状元,做大官,比三叔还大的官。”
“嗯!这就对了,清儿这么聪明,如果也能像三叔一样刻苦学习就一定能考上状元。”锦书鼓励道。
“那母亲就是状元的娘了。”清儿笑嘻嘻地看着锦书。
锦书被他逗的噗嗤笑出声来,怜爱的摸摸清儿的脑袋:“好,那我就等着当状元的母亲了,清儿可不能让母亲失望哦!”
“清儿不会让母亲失望的。”清儿昂着小脸,很是郑重地说道。
锦书让丽娘先带清儿回去,又让话儿去选几样像样的贺礼来,等纪宣仪回来再由他定夺。
纪宣仪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早早地赶了回来,门房传了锦书的话,他便立即过来了。
锦书备好了热水和衣裳,亲自张罗纪宣仪梳洗整理,今晚是要为纪莫非庆贺的,总要显的郑重些才好。所以她特意为纪宣仪准备了一套天青色云纹蜀锦长衫。
纪宣仪看着忙前忙后的锦书,有些意外,今天的她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