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倒是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爷的丫头,不是我带来的呢!”黑淑媛冷言冷语道。
夏荷听得小姐话里有话,不禁心里一慌,忙陪安道:“小姐说笑了,因为原先伺候三爷的入画这几日病了,所以……”
“你也不用解释,伺候好三爷便是伺候我,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急什么急?”尹淑媛嗤鼻一笑。
夏荷岂不知小姐的脾气,她越说的轻巧便越是往心里去了,不由的暗暗着急,她对三爷并非有别的心思,只是看三爷原本这样开朗的人如今成天锁着个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心疼,她是奴婢,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能让三爷开心解怀,只好尽量照顾好三爷的身体。
“小姐……”夏荷怯怯道。
“好了,赶紧做好了给三爷送去,我这里还等着人伺候呢!”尹淑媛绷了个脸道,转身离了厨房。看来春荟说的不错,夏荷这丫头对三爷果然有别样的心思。
夏荷惴惴不安的切着白参,后悔着刚才不该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便是编个由头骗骗小姐也是好的,偏生说不来谎。
那边锦书和宣仪也采办妥了物件,回到家,含笑就迫不及待的来交差。锦书忙道:“含笑,你帮我把这笔洗拿到房里,宣仪,那些就由你归置了,笔洗我自己留着。”
及宣仪当然是欣然应允,一一吩咐人归置妥当。
锦书进了房,拉了含笑一把,轻声薄责道:“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的,我特意吩咐你去办的事,你也好拿到二爷面前去说?”
含笑吐了吐舌头,抱歉道:“小姐,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锦书笑着戳了她一下,语声缓和下来:“以后机灵点,东西呢?拿来。”
含笑连忙从袖袋里掏出药方子递上,锦书打开来看,那伙计写的倒详细,三张纸写的满满当当,从药名,药效,禁忌写的是清清楚楚,锦书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果然,在第三张上有一味元寸香,上注明:别名麝香,味辛、温,归入心、脾二经,用于开窍回苏,活血散结,催产下胎…
果然如此,他也在她的药里做了手脚,难怪每次与他说道孩子的事,他都是支支吾吾。
“锦书,你在看什么?外边我都安排妥了。”纪宣仪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锦书把方子一折递还给含笑,道:“就按这上面的单子买吧!银子回头我再给****”
这回含笑机灵了,接了过去笑嘻嘻的福了一福,脆生生应道:“是,小姐。”
“她们又拿什么来烦你?”纪宣仪笑道。
“没什么,小厨房里要添些东西,她们都想仔细了,开了单子叫我过目。”锦书敷衍道。
“你难得回来一趟,却操了这么多心,我真是过意不去。”纪宣仪扶她坐下,为她揉肩。
锦书心不在焉道:“这些事都还罢了,反正年年都要张罗,我只是担心祖母的身体,今天去看她,又不好了。”
纪宣仪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肩膀,心里也沉重起来:“是啊!但愿能熬过这个年去。”
“我又不能在家中久呆,泫歌的身子渐重了,又有人虎视眈眈的,不得不防着。”锦书想到宫里的事又是一阵心烦。
“所以我说现在是想要抽身都难了,在宫里不是混的如意不如意的事情,弄不好性命攸关,祸及家族也是有的,家族若是强的,或许皇上还会顾念些,不然……”纪宣仪叹道。
“可不是么?上回,萧贵妃……”锦书话一出口才醒过神了.萧贵妃的事一直瞒着家里的。
“萧贵妃?萧贵妃怎么了?她对泫歌……”纪宣仪手顿了一顿,担心道,萧贵妃可是皇上极为宠爱的妃子,她若与泫歌为敌岂不糟糕?
锦书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就举这么一个例子,前段,萧贵妃不知怎么惹恼了皇上,皇上本来要重罚她的,后来看在崇安郡王的面子上又不了了之。”
“这个自然,皇上不会轻易得罪重臣的。”纪宣仪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
“好了,不说这个,后天就是冬至了,我还得去苏太姨娘那,问问有什么要帮忙的。”锦书道。
纪宣仪按住她的肩膀:“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有大嫂帮着呢!”
“大嫂也忙呢,听说芷兰终于有孕了,有了上回的事,大嫂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对了,你怀疑云娘有同谋,这同谋可有线索了?”锦书问道。
“还没有,难办呐!”纪宣仪叹道。
第二日,锦书正在房里和话儿挑选花样,准备清儿做新衣,就听见映雪来说:“奇了,奇了,真是奇了,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锦书嗔了她一眼:“说话也不会好好说,没头没脑的,什么大活人不见了,难道还见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