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是好,坟头也修的气派,可是林兰看到娘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就忍不住的心酸难过。
李明允一力的安慰她:“总算是离的近些了,以后你若是想娘了,来看看也方便许多。”
是啊!也就只有这点好处了。
林致远和林风这趟回老家,经过两个月的相处,父子感情增进了许多,现在就是兰儿对他依旧不理不睬。
“兰儿,别难过了,你娘在地下有知,看到你和风儿如今都过得好,她也会欣慰了,你现在是双身子,还需以自己的身子为重。”林致远也来安慰林兰。
林兰送了个白眼给他,跟李明允换了个位置,好离他远一点。
林致远讨了个没趣,怏怏的走开。冯淑敏同情的看着老爷。
墓门封上后,大家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姚金花还假惺惺的掉了几滴鳄鱼泪,干嚎了几声,林兰见了就生气。你他妈的还好意思哭,要不是你这个泼妇,说不定这会儿娘还在呢!
李明允瞧她脸色不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自己身子要紧,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
林兰这才勉强咽下这口气。
然后由林风抱着牌位,林兰持香,一行人往林风的府邸而去。
忙了一整日,林兰深感疲累,不怀孕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般娇气的时候,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太娇气了?
李明允怕她累着了,就先告辞回府。
林兰回家就躺下了,腰酸的不行,明允很担心,要去请华文柏过来瞧瞧,人都说前三个月里最是危险。林兰拦着不让,李明允只好依她,让她侧着身子,替她按摩。
“这样可舒服些?”李明允一边按摩一边问。
“嗯,好些了。”林兰有气无力的应着。
“那我多按一会儿,你闭上眼睛睡吧!”
“睡不着,我一闭眼就想起我娘,她跟了我爹,没享过一日福,尽受苦了。”林兰恻然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李明允好言相劝。
林兰愤愤的握拳说:“都是姚金花这个泼妇害的,三番四次的把我娘气吐血,我哥就是个软蛋,只会两面说好话,一点血性也没有,但凡他那是能拿出如今一星半点的血性来,她姚金花也不敢那样嚣张。”
李明允无奈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想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嫂子不知悔改,迟早会得报应的。”
林兰忽然想起姚金花借钱的事,扭头问李明允:“姚金花问你借钱,你怎么那么爽快啊?五百两银子,抵得上你两个月的月例了。”
李明允哂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她再不好,总是你嫂子,就算看在大舅子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不给不是?她若是借了银子去办正事,我得给吧!若是拿了银子去干不好的事,我更得给不是?”
林兰看他笑的诡异,挑眉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明允不置可否:“有个词叫捧杀,听说过吧?”
林兰嗔了他一眼:“就知道你这人腹里黑。”
李明允无辜道:“明明是人家自作孽不可活,怎成了我腹里黑?你嫂子去赌彩,赔了个精光,我若不借银子给她,她走投无路,非得把主意打到大舅子那些属下身上去。哎!我可是听说了,人家送礼上门,她照单全收,还跟人哭穷,这不是明摆着跟人要银子吗?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
林兰皱了眉道:“可不能等到事情出来再收拾,我哥的名声若是被她毁了就来不及了,我这会儿又怀着身孕,不然我早收拾她了。”
李明允不以为然道:“要收拾她哪里用得着费什么心思,回头,我先让人透些口风给大舅子,再让赌坊里的人趁大舅子在家上门去讨债,你哥若是还有些脑子,就该明白,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
“可不是吗?留来留去,迟早留出祸害,我只怕我哥一时心软。你是不知道,姚金花对付我哥还是有一套的。”林兰担心道。
李明允想了想:“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去办就成。”
李明允要出手,林兰自然放心。
将军府里。
冯氏看老爷离家两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不免心疼,让人熬了参汤给老爷补身子。
“老爷这趟辛苦了,好在事情都办妥了,心里也能安慰些。”
林致远唏嘘感慨:“这次去涧西村,看到沈氏以前住的屋子,是整个涧西村最破败的,听村长说起她们母子那几年的情形,我这心里,难过啊!”
冯氏也叹:“姐姐是怪可怜的,阴差阳错,就这般天人永隔了,我听林兰说过,涧西村民风淳朴,她们一家对亏了大家照顾才在那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