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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180)

可是一有主人,那就全不一样了。屋子还是原来那屋子,可是多了许多动静,丫鬟们走来走去的做事,脚步……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倒水的声音……原来呆板而寂静的屋子一下子活了过来。

小冬微笑着走进门,丫冀笑吟吟的问她好,人人脸上都是一股喜气。这屋里的主人回来,人人都有了干劲儿和奔头了——咳,小冬难免又想歪,赶紧把这个念想刹住。

反正她现在看见妙龄女子就直觉地想把人家往“嫂子候选人”这位置上比一比量一量,都快成备件反射了。

“哥哥起了吧?”

“世子爷一早儿就 起了,去后头练了一趟剑,刚回来,这正要换衣裳哪。”

屋里头赵吕已经听见了,说了句:“妹妹进来吧。”

赵吕已经收拾侍当,穿着一件靛青长袍,腰更锦带,头发束得整整齐齐。旁边的丫鬟绿枝和小冬笑着说:“郡主不知道,世子爷这换衣裳梳头都没用我们动手,我就给递了回梳子。”

赵吕一笑:“在外头不能事事指望旁人,自已也得学着弄,长了就会了。”

果然出去一趟大为不同了。

小冬又觉得骄傲,又有些心疼一赵吕在家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一出去,手上的大小茧子一堆,也不知都事怎么落下的。

虽然男人不能象温室里的花一样养,可}安王一下子就把儿子扔到那么老远的不毛之地去经受风雨,也悬够狠心的。

两人去给安王请了安,然后一并进宫,小都直奔长春宫,安王爷俩几和她不一路。

圣慈太后笑呵呵的说:“我呀说你哥哥回来了?”

“太后娘娘消息真灵通,哥哥等下就来给您请安。”

“昨儿晚上皇上就跟我说了。”圣慈太后摸摸小冬的脸,“眼睛肿了点儿,昨天一定哭鼻子了吧?”

“嗯,也没怎么哭……”小冬摸摸眼皮,“真那么明显?”多半不光因为哭,还因为昨晚没睡好。

一旁采姑递茶,仔细看了一眼:“也不算太明显,是太后娘娘看得细。要不我拿粉来郡主盖一盖?”

“不用了。”小冬忙摆手:“我就不喜欢香粉。”

采姑一笑:“要不说呢,郡主这脾气和太后真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太后娘娘也不喜欢那些异香异气的脂粉头油,就爱那素淡没有香气的才使。”

说到脂粉,小冬还听有人把宫里流出丢的那茶碧水河叫做胭脂河呢,据说因为宫里女子梳妆洗脸的水都泼进河里,河水都被胭脂染得变了色,还听说有人用河水沉淀下的红泥再制烟脂,这个却不知真假。

小冬和圣卷太后描述了下赵吕:“没怎么大变,个子高了人也结实了。今天早上我去我他,丫鬟说哥哥穿衣梳头都自己来的。”

圣慈太后点一下头,轻声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啊。不过他将来是要支撑门楣的,出去历练一卞,对他也是好处。”

小冬当然也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还是难免牵挂担忧。

好在现在赵吕回来了。

圣慈太后叫人呈点心来,小冬挑了一块锦糕,托给圣慈太后,自己拣了块芝麻酥。芝麻酥好吃是好吃,就是总掉渣,小冬象小孩子一样,用手托着吃。采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想笑,圣慈大后说了句,“你瞧瞧她,都多大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

“郡主不管多大,在您面前,那不永远都是您的小孙女儿嘛。”

小冬笑着说:“采姑姐姐这话我爱听。”

过了多半今时辰赵吕来了,宫人摆下垫子,他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圣慈太后说:“走近些我看看。”

赵吕起了身,依言走到跟前。

圣慈太后从头到脚细细看过,点头说:“是结实了,一看就是顶用的大人了。”

赵吕落落大方,说了几句路上的见闻和叶安的风物,让人棒过一个盒于来,说是一点儿土产,孝教太后的。

圣慈太后打开看了,里头是一架小屏风,小巧玲珑,框是木头刻的,屏风上头的图蔡却走草编的。

屏风上的图案还各不相同,手工极其精巧。

“这种草就长在叶安河边上,很细很韧,到落霜的时候就黄了,当地的人都用来编各种东西,斗笠,筐子,草鞋,又轻巧又结实。”

圣慈太后倒是很喜欢:“果然新鲜有趣,摆在架子上吧。”

他们从长春官出来,快出宫门时遇上了五公主。她带着人匆匆走过来,两边正好走个面对面。

这走她病后,小冬头一次着见她的脸。

三个人相互见了礼。一抬头小懂便看见了她的脸。虽然脂匀粉白,可是仍然能看见隐约的红痕遍布脸上。一眼看过小冬没敢再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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