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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衣(175)

小冬费力的点了点头:“他……是,是男扮装的还是女扮男装的?”

安王一笑:“你说呢?”

现在穿圆领袍子,喉结都青得清清楚楚的,女的再扮也扮不了那个呀!

“那……”

小冬坐了下来,喝口茶压惊定神。

好吧,不用大惊小怪。

反正前几天刚出了一个女变男,公主都能变皇子,那凭什么秦女不能变成张子千呢?

秦女离开教坊之后小冬还真有点儿想她,一来她唱的实在好,别人比不了。二来她不象教坊其他人似的,总一股脱不了的风尘气,秦女气度绝俗出尘,不流于俗……那个什么,现在一想当然不俗了,一帮子莺莺燕燕里头他这个西贝货筒直叫太出尘太脱俗了。

他,他……小冬又灌一气茶。

以前安王就格外赏识提携秦女,所以总有人说安王捧着秦女是看上了她,后来再有二皇子闹的那事儿,安王和秦女更是被传的满城风雨。

结果安王和秦女还真有事儿!

当然,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小冬觉得这今年过得简直太刺激了。

小冬大半晌脑子都乱得很,克制着不朝张子千那儿看,人家问她什么她不是答非所问就是支吾了事,沈静还有应酬先走了,安王叫上张子千:“来手谈一局。”

小冬忙抬头:“初一可别下棋。”一瞅见张子千,又想看又觉得别扭,把头转到一边去。

安王知道女儿没转过弯来,笑着说:“咱们正好四个人,那一起玩会儿吧,击牌好不好?”

小冬定定神,摇头说:“不好,我玩不过你们,你们都猴精猴精的。”

安王做势要扭她,小冬躲了一下,出主意说:“玩堆牌吧。”

堆牌类似麻将,点子凑成一副就能赢,比击牌强,击牌要算,要猜,小冬跟安王玩过,每玩必输。

关上门也不管有没有再来拜年的了,取了一副牌来,四个人坐下来玩,小冬让人回房去取了散钱和镙子来,玩了半天,算一算居然赢的比输的多,喜孜孜地楼钱:“承让承让。”

可是小冬心里总憋着这件事儿,总想说,可想着这事儿要紧,又不能随便跟谁说。后来还是和秦烈说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秦女?”

秦烈一笑:“记得,你哥哥不还说,那和我成了本家了,我姓秦她也姓秦。”

秦女可不姓秦,只是艺名。

秦烈听秦女唱过两次,倒是不大记得住人。但是架不住他也听说过安王和秦女以及二皇子“不得不说的故事”,所以对这名字印象还是根深的。

“她不是不唱了吗?”

“对……脱了籍之后,就没人见过她了,有人说她是被人金屋藏娇了,也有说她回老家去了什么的……”

“那你怎么忽然想起她来了?”

“我今天见着她了。”

“什么?”秦烈差点高声,连忙压低了嗓子问:“她……难不成是王爷……”

小冬立马知道他误会了,把安王当成那个藏娇的了。

可是某种意义上,安王也的确是藏娇了……咳,这叫一个乱。

“其实你也见着了,咱们还一块儿玩了半天牌呢。”

秦烈也傻了。

小冬看着他的傻样儿,顿时心理平衡了。

嚼,人有时候就这样的,自已倒霉的时候总想找个人作伴,别人也一起倒霉了,自己立时心平气和。

那天玩牌的时候没有丫鬟伺候,就安王,张子千,小冬和他自己。

另外三个人选都不可能,那当然就是……秦烈挠抚头:“他……男的吧?”

“对。”

两个人面面相觑,小冬把茶杯朝他推了榷,秦烈忽然冒出一句:

“那,王爷是真喜欢他?”

小冬好险没咬了舌头:“胡说八道!”

秦烈连忙赔罪:“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这事儿……”

整个过年期间,小冬除了担心赵吕,就是为张子千的事儿纠结个没完。

赵吕的信终于来了,因为路上不好走,这封信在路上足足耽误了一个半月。

信上说,他们那一队人打退了一伙儿马贼。

信上轻猫淡写的,只说与马贼挟路遭逢,然后动起手来,前后没用一盏茶的功夫,马贼丢下六七具尸首退走。纸上邢么短短的两句括,可是其中不知有多少刀光列影,小冬紧紧捧着信纸一一虽然知道赵吕此去从军不是吃饭旅游去的,绝不会轻松。可是,可是赵吕之前哪遇着过这样的事?

他信上上说自已并未受伤,小冬想,赵吕应骇不会骗她。

可要是他隐瞒了呢?

没过几天泰烈特意在人和她说,开春他们还要走一次西北,还可以去看赵吕,让小冬有什么信啊物件啊,能捎的就交给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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