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乾三十五年,碧青成荫,桃花初开时,青麟学院学女们纷纷几伙出游踏春,帝都郊外几处桃林都处处可闻青麟学女们的欢笑声,原因不为其,因女帝特旨,[青麟学院学女们是为率第一批进入春闱],对于目空一切,怀才自负的青麟学女们依是未察觉女帝之用意,反认为女帝仍看中青麟华族学女,故,对春闱一事,毫不放上心头,依旧是寻欢作乐,享乐其中。
对于惹得天下议论纷纷的人现早已窝在自家桃林深处的阁楼之上,对外界的称赞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望天空云卷云舒。
“秋蝶,我若每天都过这种日子应该有多好啊。”坐在摇椅上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起身倚在轩栏上,笑盈盈的望着满园春色。
秋蝶翻了个白眼,给小姐重添一杯清茶,“小姐,你是天天都过这种神仙般日子。”
也不知道母亲是从哪个官员手中买下这宅院,这片桃花园内与定王府竟相差无几,站在阁楼之上,春色徐徐,清香沁人,桃花繁华绽放,粉色花洋洋连绵起伏,春吹拂过时,万千粉色桃瓣随风飘舞,美仑美奂。悠悠的欣赏春景时,一抹红影在绿荫中翩然闯入我眼内,“嘘……别说话。”
……
紫府后花园内花木扶疏的篱栅上缠绕着绿叶蔓腾,幽幽曲径两旁花枝参差,暖融的春风笑拂满园春色,草叶上滴露在晨阳映耀下清莹粼粼,几重花影下有栖燕细语呢喃。忽听几重拂柳桃内有浅萧一声悠扬,远处,涓细溪水柳岸之旁有红衣男儿乌发垂梳倚树吹萧,萧声幽怨凄伤,引人垂泪。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搂带宽三寸。”
一曲[别情]诉不尽男儿相思泪,心如未绽放的粉红花苞在幽怨卷缩,倾诉无数孤寂与忧愁。几度春芬几度相思,满腹柔情摇曳在红尘内。
绿蔓篱栅边一袭白织暗纹兰绣缎的宇樱祺韵手指轻轻摩挲着绿蔓叶片,几片桃瓣落英飞落在他墨发与肩头上,宇樱祺韵轻手拂落英,低眉垂首凝神倾听,温润如玉的俊美面容带有几分惆怅。
折下一枝绿柳,雁桅烬桃花美目迷离望向天际,失神倚着柳树久久,妖娆妩媚的容颜平添几分忧愁,看那桃花殷情绽放落英纷纷,粉红花瓣随溪逐流,桅烬愁肠百结,淡淡的愁容慢慢坠落一行泪珠。
“桅烬……许久不见。”宇樱祺韵敛起宽曳的广袖自花木扶疏幽径而来,温润俊美的脸盈盈潋笑,清扬的声音是老友重逢的喜悦。
雁桅烬怔忡一下,手中柳条似有颤抖,长睫半掩美目几分,云髻半偏,回眸一笑,“许久不见,祺韵。”小溪边垂柳嫩枝轻拂,绿色丝条下桅烬青丝漫飞,一袭红衣翩跹站在柳条下柔桡轻曼,妩媚纤纤。
“原来近月里来府里传潋儿的红衣师兄竟是桅烬。”宇樱祺韵素衣尔洁,柔唇起弧,笑盈盈起向绿柳红衣身边,“怎么来府里也不到我院里坐坐呢?”
“我的宇樱公子啊,不是我不来你院里,是你家妻主将你们保护得滴水不漏,头几日我夜夜偷潜去你们院里,结果是碰一鼻子灰。”雁桅烬浅笑兮兮,一颦一笑风情万种,“[韵院]里头最少有每日每夜有五位高手轮流保守你。”
“你呀!不想来看我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啊。”祺韵浅笑摇头,一双温玉美目奕奕清盈掩住自己对桅烬的担心,刚刚桅烬所吹奏的曲宛如当年自己离开潋儿时夜夜起琴,每每是黯然神伤,无处话凄凉般。
“诶……看来你是不知情,要不今晚我试一试?”将手中柳枝摇曳几下,美目转眸,轻盈靠近宇樱祺韵耳畔边,美艳的容颜颇带有算计。
宇樱祺韵见桅烬美目流转,像是打着什么鬼主意般,温玉美目仔细端详桅烬一会,宇樱祺韵扑哧一笑道,“试一试未尝不可,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怎成了潋儿的师兄呢?之前从未听你提及。”
“瞧你这话好似本公子不配做你家潋儿师兄般!哼,见色忘友的家伙啊!”桅烬幽怨万分的瞅着宇樱祺韵,慵懒的声线哀叹起,“诶……我雁桅烬怎交上你这见色忘友之人啊!悲!悲!悲!惨!惨!惨!”
“鬼精灵,恁你曲我意呢?你若为难,不提也罢。”宇樱祺韵望着雁桅烬欣然而笑,“你是我朋友,是我与潋儿的恩人,无论如何,我是绝对相信你。”
一缕情思自桅烬眸内一掠而过,纤细手指自两肩墨发穿梳过,挑起一绺青丝,菱形红唇微微撅起,似受千万般委屈,“去去去!本公子踏春好心情都快被你这脸上的忧愁给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