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既然把它给你了,你就好好地戴着,小心地珍惜,别弄丢了,磨坏了,我要它做什么?真是分不清斤两,看不出眉色。”
秋茵被她这样狠说了一顿,心里这个懊恼,明明是她对这个镯子大惊小怪的,秋茵怎么分不清斤两,看不出眉色了,她这脸是不是太善变了?如果她不是古逸风的亲妈,秋茵就要翻脸了。
“我说祖太奶奶遗留的镯子哪里去了?原来跑到老二的姨太太手里了,这可真有意思,一个姨太太戴上了祖传的宝贝。”大太太讽刺了起来。
“你说什么,这是奶奶临终亲手给逸风的,让他将来给他媳妇的,我连拿都没拿过。”二太太辩白着。
“怎么奶奶偏偏给了逸风?我怎么不信?”
“你爱信不信,不信去问奶奶去?”
“你咒我死吗?”
大太太和二太太说着说着竟然吵了起来,秋茵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原来这镯子这么重要,古逸风这个家伙,好好的将它给她做什么?他不是要娶袁雅欣吗?给她好了,干嘛将这个祸事惹了给秋茵。
秋茵羞恼地捏着袖子,这东西不能要,必须还给古逸风,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就算给,这个镯子也该给了袁雅欣,古家的男人是不是都疯了,宠姨太太要上天了,谁是正房太太,谁是姨太太都不顾了。”大太太跳着脚,不知道替袁雅欣出气,还是替自己出气,趁机大声地嚷嚷着。
“我儿子愿意给他姨太太,就有他的道理,秋茵,你把这个镯子给妈好生地戴着,不准摘下来,你若摘下来,看我怎么让逸风收拾你!”
二太太被大太太气得,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秋茵刚刚萌生要还镯子的念头打消了,婆婆如此警告,摘下来事情就闹得更大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傻了眼睛,五太太却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扬了一下手里的绢帕,做了个优雅的动作。
“这个安也不用请了,就免了吧,姐姐们接着吵,我昨夜没睡好,困了,回去睡了。”她扭着腰肢,苗条的身子扭出了中正楼的门,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秋茵张口结舌。
五太太这样一说,大太太倒是不吵了,矛头立刻转向了五太太。
“仗着年轻,长个漂亮脸蛋儿,昨晚又不知道怎么折腾老爷了,在这里跟我们叫苦,困?你活该,臭戏子。”
大太太天生的好斗分子,张扬得好像鸡毛掸子,毛儿根根竖着,二太太却不行了,她受不了气,此时好像要虚脱了一样,摇摇欲坠,秋茵赶紧上前扶住了她,二太太却不耐烦地推开了秋茵。
“回你屋去,今天的事儿别和逸风说。”
二太太是个典型的慈母,不但什么事儿都依着儿子,还处处为儿子着想,就算儿子的决定让她不满意,她也憋在心里,人都气成这样了,她还怕古逸风知道分心。
夏秋茵后退了一步,一个小丫头走过来,扶着二太太走了。
五太太人影不见了,二太太也离开了,大太太没出气的对象了,坐在椅子里呼呼地喘着,活脱脱一个霸道的泼妇,好好的一个早晨,因为她们这么一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秋茵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觉得还是听婆婆的,躲着最好,省着大太太乱烧火,烧到她身上就不妙了,于是匆匆地回了西厢楼,一进新房的门,她就开始翻箱倒柜,找些回安城穿的衣服,款式好不好无所谓,只要能御寒就好。
莲儿见秋茵翻弄衣物,还拿出了箱子,追问她要去哪里,秋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她说,她要回安城了,过清净的日子去了,如果夏家能有其他的出路可以指望,秋茵打算这辈子也不回来了,古逸风有了袁雅欣,她这个姨太太就可有可无了。
“回安城?”莲儿发出了一个怪声,好像秋茵说的是胡话一样,她跑过来扯住了夏秋茵的手。
“小姐,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呢?你不怕少爷的心被袁小姐勾走了?少爷身边有了新欢,怎么还能记得小姐?”
夏秋茵被莲儿说得差点笑出来,莲儿这丫头在担心什么,首先,古逸风的心本就不在她身上,用“勾走”这样的字眼儿不太恰当?其次,如果袁三小姐温柔似水,让古逸风心无他念,秋茵正好留在安城,不必再回来了。
“他心里没我,记不得,就记不得。”
秋茵赌气地说着,她目睹大太太,二太太,还有三太太和四太太,这四个女人明的暗的,斗来斗去,还不是因为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有了五太太这个新宠,彻夜沉迷在五太太的温柔乡里,薄情寡义,还有夏沐天的大老婆,也就是秋茵的娘,夏沐天生前,已经几年不在娘的房里过夜了,所以娘才会憋屈地欺负另外两个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