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我没死,我回来了,阿落回来了师父。”桑落摇摇头,扑进付青远怀中,勾紧他的腰哭道。
付青远低头看自己怀中失而复得的徒儿,掩下所有的阴暗想法,环着她不语,静静的感受着怀中久违的温度。忽然闻到些血腥味,付青远眼中一凝,开口道:“伤了何处?”
桑落抱着他的腰摇头,还是有些哽咽的说:“只是一些……小伤,很快就会好了,师父不要担心。”
付青远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着两人拥抱的姿势把徒弟抱起来离开了这处。
来到一处布置了结界阵法的简陋小屋,付青远抱着安静趴在他肩上的桑落走进去,把她安置在窄小的床上。
俯下.身子,付青远低头去解桑落的衣服。桑落怔了怔,脸上带着羞臊的薄红,但是她没有挣扎的意思,柔顺的任师父脱去她的衣物。直到只剩下一件抹胸和一条小裤付青远才停下动作。
桑落的腰间有一道伤口撕裂了,正在往外溢出鲜红的血珠。不止是腰间,桑落的小腹上、肩上还有露出来的大腿上,都有着曾经受过伤留下的痕迹。
桑落想要遮住那些伤痕,但是在自家师父的视线下,莫名的就觉得不敢动弹。坐在那里低头忐忑了一阵,桑落又仰起头看付青远,可怜兮兮的说:“师父,伤口好痛。”
在桑落说完这句话后,立在那里的付青远才有了些反应。带着茧子的手指一一摸索过那些受伤留下的痕迹,细细的摩挲,好像想要透过这些伤口看到桑落手伤的场景,脸上的神色越发不明。
被师父这不带欲.望的摩挲摸的一抖,桑落连刚才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其实刚才已经疼过一阵,现在确实不怎么痛了,但是师父刚才沉默的让她心慌意乱,下意识的就开始撒娇。
桑落想着,忽然被推倒在床上。简陋的木板床没有垫任何东西,肌肤贴在上面有很粗糙的触感。但是桑落此刻完全顾虑不到那些,她满眼都是师父双手撑在自己腰侧,低头舔舐自己腰腹上那道伤口流出的鲜血的画面。
曾经无数次亲吻过的薄唇贴在她撕裂的伤口上,温软的舌头舔舐那些溢出的血珠,让她觉得伤口疼痛,但是心底又止不住的酥软。
鼻息喷洒在她的肚脐周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桑落又看到师父的头发,流泻在她身上散开时,她能清楚的看到黑发中夹杂的许多白发和近似灰色的发。
桑落再一次觉得鼻子一酸,喉咙像堵住一样。不由伸手去摸付青远的发,一下一下满带疼惜和愧疚。
付青远顿了一下,抬脸去看桑落。他苍白的唇瓣沾了桑落的鲜血,染上一些猩红。付青远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桑落眼里虽含着泪,却抿着唇没有哭出声。她看着他的眼里有思念,有一如既往的爱意,大抵还有愧疚和怜惜。许多许多的情绪都在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明明确确的呈现在他面前。
虚虚的覆上她躺着的身子,付青远那沾了鲜血的唇缓缓印上桑落的唇。
桑落一手抓着师父的头发尾梢,一手揽着他的肩,微微抬起脸热烈的回应付青远的吻。渡进口中的铁锈味她也不在意,小舌钻进付青远的口中,和他的舌尖缠绕。这个吻把她这许久的想念全部都发泄出来,汹涌的泪意伴随着一阵心安感。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付青远为徒弟擦去不断流出的眼泪,托着她的背将她抱起按在怀中,埋在那白皙圆润的肩头轻声道:“不用怕,为师在这里。”
“嗯,回到师父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桑落笑着,侧过脸摩挲付青远的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在那灰白夹杂的头发上亲吻。
重新给桑落包扎好伤口穿上衣裙,付青远又为她治疗内伤,然后就这么沉默眷恋的抱着她坐在床上。
桑落和付青远比起来小小的一团,就安静的窝在付青远怀里,这样依恋的缩着的姿势,几乎全部被笼罩在付青远的身形之下。牵着师父的手,桑落靠在自家师父的胸膛上。
两人靠坐的地方开着一个窗,透过那被一根竹枝支起的窗还能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绿意。窗沿上都被绿色的藤蔓缠绕了,零星的开着几点洁白柔软的小花,藏在翠绿的叶子中颤颤巍巍。屋后似乎也种着罗锁树,因为桑落透过窗看到了地上落了一地的白色罗锁树花。
有风从窗子外吹进来,暖风熏人,带着浮动的淡淡花香和清新的草木香。窗外还传来了幽幽的鸟鸣,清脆悦耳富有生机。静谧温馨的氛围轻易的就让人迷醉其中,只剩下一片的岁月静好。
桑落拉过牵着自己的大手,捏捏那骨节分明的手掌,不安分的摩挲上面的厚茧。付青远很习惯的举着手让她玩,看着徒弟的小小发窝,虽然表情没怎么变化,但是眼里的宠溺柔和几乎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