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文道:“娘,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二堂嫂虽然是同知的千金,却深得赫连王府老王妃的青睐,认她做了干孙女,这次大婚,还是从王府出嫁的。”
周氏倒抽一口凉气,什么?她没听岔吧?老二媳妇居然有这等本事?
“娘,不仅如此,二堂嫂还是皇上亲封的御膳房行走,掌管着如今金陵城最有名的酒楼天上居,听说那生意红火异常,日进斗金啊!”
“什么?她还是个厨子?”周氏再次被震撼到。
“是啊,厨艺了不得,前些天因为有位川菜大厨上门挑战,被二堂嫂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几”淳文心有戚戚道,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跟大堂兄天,只要您出去转一圈,都能听到二堂嫂的事迹。
似得犯浑,不然怎么被教训了都不知道。
周氏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审视淳于媳妇,这个看起来清清秀秀,文文静静地女人,居然是个厉害角色,单单就她跟老王妃的关系就不容小觑了。
“儿子还听说一件事。”淳文道。
周氏好奇:“什么事?”
“听说二堂嫂和即将进门的琉璃郡主有过节,太后原是要把琉璃郡主许给二堂兄的,结果二堂兄娶了二堂嫂。”
周氏仔细回味了下这其中的纠葛,小眼睛渐渐放出光芒,幸灾乐祸地笑道:“那就有好戏看了。”
本来听说淳于媳妇是个厉害角色,她心里还有些犯怵,这下她可就不怕了,淳于媳妇再厉害能强得过有太后撑腰的琉璃郡主?
哎呀,夏尤氏以后可没有省心日子过咯,周氏兴奋不已。
“娘,咱们啥时候搬过去?”淳文问道。
周氏闲闲道:“着急什么?慢慢来,先把东西都搬过去,也别摆出来,放库房里锁好,再找个由头,就说后园子还要整修一下,拖上个把月,要是能拖上几个月更好。
这么一大家子光开门七件事,油盐酱醋米粮茶就是一大笔延茫谡舛嗖湟蝗帐且蝗铡淳文不解,这都弄好了,还要整修啥?住新宅子不好吗?不过,既然娘这么决定了,他也不好反对,便出去指使下人把东西先搬到新宅子里去。
周氏贼刁,到侯府,她吩咐众人只带一些衣物和随身用品,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还在码头,让管家守着,然后再悄悄搬到新宅子里去。
不过,她这点小心思没跳过叶佳瑶的眼睛,早派人盯着了,没多久,宋七回来禀报。
“二少奶奶,您猜的正准,三夫人说三老爷两袖清风,其实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整整十五车的箱笼,其中有好几箱沉的很,四个大汉抬着都还很吃力,小的猜里头不是金就是银。全偷偷摸摸地运到新宅子里去了。”
叶佳瑶闻言冷笑,她这么做没别得意思,就是想看看三叔到底有多少家底,现在看清楚了,越发对这一家子鄙夷。
“我知道了,这事儿,不准说出去。”叶佳瑶道。
夏尤氏设了晚宴招待三叔一家。
男宾一桌,女宾一桌,不过,淳果和淳思都还是孩子就挤在女宾这边。
本来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最能玩到一处,可两人你瞪我一眼,我回瞪你一眼,似乎水火不容。
不过,大家都没在意,孩子么,一会儿跟仇人似得,一会儿又好了。
夏尤氏不冷不热地跟周氏唠着家常。
“我记得金莲和玉莲今年有十六了吧!可许配了人家?”夏尤氏省周氏道:“本来有好几家来说亲,不过老爷打算回来,我可不舍得女儿嫁那么远,像二姑似”
得,几年都难得见上一面。
夏尤氏微微颔首,这话她很认同,像她一样,金陵离杭州不算远,可她出嫁后也只回过两趟,一趟是父亲去世回去奔丧,一趟是母亲重病回去探望,哎,远嫁真是各种不方便。
“金莲和玉莲的婚事到时候还得大嫂您多费心,您给物色几个好的人选,毕竟我离开多年,对金陵城的人事都陌生了。”周氏道。
夏尤氏心说,你的几个女儿秉性如何还不知,她可不敢随便做媒,免得到时候被人埋怨,便”
敷衍道:“我会留心的。
丫鬟来撤了茶,开始上菜。
周氏看着叶佳瑶笑眯眯地说:“听说淳于媳妇厨艺高超啊!什么时候让三婶尝尝你的手艺?”
叶佳瑶正要作答,周氏又道:“我还听说那天上居是淳于的产业,要不然,明儿个就上天上居吧。”
夏尤氏微哂道:“女人家出入酒楼那种地方总是不方便,不如改天让瑾萱做两道菜你尝尝。
周氏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包场呗,反正是自家的酒楼。
夏尤氏胸口又开始犯闷了,说的可真轻巧啊,包场?你知道包场要多少银子?况且,你们能给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