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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么苏/快穿之反派攻略(295)

关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同一时刻, 钟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关天的浑名连停阳宫中都有所耳闻,钟桁自打知道这人便是骁王后,看向关天的目光登时就锐利防备了起来。

就这一瞬的功夫, 关天身上就聚集了两道不善的目光。

“骁王此时应当在王府中养病才是, 为何会闯入后宫?”钟槿炎冷声道。

“臣捱不过心中愧疚悔恨, 这便来了太后跟前请罪。太后若一日不肯原谅臣, 臣便一日心难安啊!”

杭清闻言都有些想笑了。他算是瞧出来了, 关天这人是常年在外混迹的, 一张嘴能说会道得很。钟槿炎在他跟前便显得口拙了不少,哪里是关天的对手?任这两人唇枪舌战下去,最后郁结的还是钟槿炎。

“来人, 送王爷出宫去。王爷此时应当更需要一个大夫。”杭清出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关天笑了笑,道:“得太后挂心,臣死也无憾。”

钟槿炎面色一沉,话瞬间就涌到了嗓子眼儿——那骁王这便去以死证忠心吧!

不过那话在嗓子眼里打了个转儿,到底没有说出去。钟槿炎自小所接受到的教育,注定了他不能随性而为。

“送骁王。”钟槿炎的声音一出, 侍从立刻就动了。

关天也没有要强行留下的意思,他行了礼,跟着那侍从转身往外走去。他膝盖虽伤,背影却是走得稳稳当当,挺直极了,没有半点瘸腿摇晃的痕迹。

关天一走,殿中的火药味儿便消弭了不少。钟槿炎与钟桁对视了一眼,却又很快挪开了视线。

“母父。”

“太后。”二人几乎同时出声。

钟槿炎心底冒出了丁点儿怪异感觉,他转身问钟桁:“你怎么来了此处?”

钟桁直直看向了杭清:“报恩。”

杭清:…………

这话不该是对着钟槿炎说吗?显然钟槿炎在其中出的力更大。

“今日那个是骁王?”钟桁猝不及防地换了话题。

“是……”

“这人嚣张跋扈到太后跟前来了,若无人跟在太后身侧护着,那怎行?”

无人?

杭清回头看了一眼一干侍从,又看了一眼殿外的侍卫。人还是有的,不过这些人也着实不中用,他们大都畏惧关天,唯有钟槿炎在的时候,方才更有骨气些。

钟槿炎皱起眉,细细一想……钟桁说得不错。

“那便有劳……”钟槿炎顿了顿,才唤了一声:“兄长。”

旁边的一干侍从闻言,微微惊骇,但谁也不敢抬头来打量。

钟桁英朗的脸庞上浮现了更为浓厚的笑意:“理应为之。”

杭清就这样听着他们三言两语敲定了,将钟桁留在自己的身边。杭清看向钟槿炎的目光不由有些微妙,他怎么觉得钟槿炎这是生生把一头狼往他身边送呢?这和关天有什么区别?

钟槿炎没有半点引狼入室的觉悟,他转头看向杭清,笑道:“母父一同用饭罢……”话说到这里,钟槿炎突地顿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钟桁,忽略了心底那点儿诡异的不情愿:“兄长……便也一同?”

钟桁笑道:“好。”

杭清将这两人怪异的姿态一齐收入了眼底。

大抵还是养恩大于生恩,钟槿炎似乎对他更为维护,半点也不乐意看见别人染指他。

和前世全然不同,钟桁应当是真从悲痛与怨愤中走了出来,用饭时,钟桁一直神色轻松,未见半点苦大仇深之意,不仅如此,每当杭清朝他扫上一眼,钟桁就立刻跟着看了过来,还不忘对着杭清低低一笑。

“笃笃笃”——那是钟槿炎轻敲桌面的声音。

钟槿炎神色淡淡,用极轻的声音提醒道:“兄长勿要扰了母父。”

杭清注意到了钟槿炎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这样可不好……他日后若是真同关天在一起,钟槿炎岂不是能气得将关天当场手撕了?杭清顿了顿,猛地想到了一个词。

钟槿炎莫不是恋母癖吧?

想来想去,古人保守,应当不至如此。

杭清将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去。

这顿饭吃得有两分尴尬。

杭清才刚和钟槿炎熟络一些,彼此没那么的生疏了。但中途插进钟桁,气氛陡然就不一样了。待到用完饭,钟槿炎便将钟桁带走了,毕竟钟桁的身份如何处置,钟槿炎还未与他交代。看着这二人一同离去,杭清这才有种宽慰的感觉。

·

钟桁说要与杭清做个“护卫”,还当真就行起了护卫之责。宫中待的年岁久一些的,多少都能认出来钟桁是谁,于是当钟桁日日出现在永寿宫时,他们都惊骇极了,心中都道,定然又是卓太后发了些没必要的善心了,竟是将废后的儿子留了下来。卓太后夺了人家母父的位置,难道还指望这人知恩图报吗?恐怕是有仇必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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