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影……可真像啊。
真像孙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啊。
可是没有听说过孙老爷子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儿子啊?难不成是孙子?可是孙老爷子不是只有一个孙女吗?
季松朗微微皱起眉,这世上,真的会有无缘无故长得那么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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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殷走后,裘封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他在大厅环顾了一圈,精准地找到自己的同伴,然后微微点头,便找了一条隐蔽的路,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厅。
第一栋别墅三层,西元国代表队的房间。
裘封回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不少人,田家那位著名的美艳狠辣的田晔润也在,她面色十分难看,见裘封进来,房间里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他。
房间内设了法阵,不需要担心消息泄露。
裘封耸了耸肩,道:“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那位苏华殷女士这么警惕,要我看,她真的是一位单蠢无知的小女孩罢了。”
“我们博国两次行动,都毁在她身上!”田晔润冷笑着站了起来,“看来我们的失败,一点也没有让你们意识到她的危险啊。”
“两次行动都毁在她身上?”裘封似笑非笑地重复了这一句话,冷笑道,“难道不是毁在你们的无知和策划上了吗?”
“你!”田晔润脸色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停停停,别吵了。”有人打圆场。
裘封坐下,懒洋洋地举起高脚杯,轻轻摇晃起来,红酒在里面有着动人的光泽,裘封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们所谓的两次行动,都十分愚蠢,当然,那是在学校,人手有限。”
裘封耸了耸肩,又道:“而且,哪有一次是这位苏华殷女士主动破坏?似乎每一次都是阴差阳错,所以说,少年人还是要多在国内做做锻炼,别贸贸然带出去,毁了自己没什么,毁了一个团队可就不好了。”
田晔润冷冷地凝视着裘封,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把裘封生吞活剥,她的同伴赶忙制止她,田晔润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那她算计我的时候呢?她算计我的时候,可是让我毫无反击之力。”
“她一个混娱乐圈的,能没有点心计?”裘封笑了起来,“没钱没势,抱上了季家这条金大腿,没有点心计,能行?”
“而我们田大负责人,”裘封懒洋洋地笑道,“女人对女人,和女人对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是个女人。”
裘封意味深长地说道,“在男人面前傻白甜,这样才会有人爱,可见我们苏小姐深谙此中的道理啊。”
“不过她是装出来的傻白甜,还是真的傻白甜,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一杯红酒被裘封一饮而尽,他的桃花眼中尽是迷人的色泽,“反正在我面前,都是傻白甜而已。”
这种一眼就能看破的演技,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的心机,明明博国都有曾经见识她凶悍一面的人,她却伪装的太过,过犹不及啊。
裘封有些不屑地笑了起来,他舔了舔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沉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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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你伪装的太过?”季松朗坐在苏华殷的床上,面无表情地驱赶着那只白色的小猫,这床是他和苏苏的,拒绝其他生物的靠近。
“过犹不及啊。”苏华殷舔了舔嘴唇,笑了。
“人都是复杂的,尤其是裘封这种自傲的人,这么多年来没遭受过什么挫折吧?没关系,我教教他怎么做人。”
苏华殷喝了一口酸奶,对着季松朗道:“我要是伪装的那般巧妙,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心机可怕的女人,他们只会对我更加警惕,但是我要是伪装过了,就是过犹不及,就是蠢。”
苏华殷眼眸里浮现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人啊,真是一种复杂又奇妙的生物啊。”
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看到的,究竟是别人想要他们看到的假面,还是真实。
正如他们永远不知道,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季松朗一想,便明白了苏华殷的意思,这里是博国,总有曾经与她交过锋的人,如果苏华殷想要伪装成一个傻白甜少女,那么伪装的太好,反倒成了一种罪过;
像这样,伪装的过了,反而成了“蠢”,那才是苏华殷想要的效果。
季松朗带入自己想象了一下,如果是第一种,他肯定会暗中更用力地观察,如果是第二种……
啧。
太蠢了。
没必要。
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苏华殷是故意做出一副过的样子啊,因为太过了,所以他人一眼就能看穿,有心机又太蠢,简直没有需要观察的价值。
“想明白了?”苏华殷拍了拍季松朗的肩膀,笑道,“其实傻白甜无知单蠢的少女人设挺好玩的,我今天观察出了不少信息,他还一点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