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眠冬剑场务也知道重量,颇为同情的拍了拍秦湛的肩。
往日越鸣砚用的时候大多不出鞘,大家也就在里面放着塑料的仿制品。秦湛这五场基本都有眠冬出鞘的戏份,以至于她得单手提起那把玻璃制的足足大半天的功夫,是挺够呛的。
场务敬佩:“看不出来,你高高瘦瘦的,力气那么大啊?”
秦湛低头吃饭,抽空回了句:“好说,高中的时候家里车库没通电,我天天提电瓶上楼练过。”
场务:“……”
场务忍不住:“不是,你是说真的还是在逗我玩啊?”
秦湛已经吃完了盒饭,她终于搁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上沾上的照烧汁,对场务露出了一抹笑:“你猜?”
场务:“……”这新人以后不得了。
秦湛刚吃完,那边越鸣砚最后的戏也拍完了。作为本剧一番,越鸣砚也不轻松。尤其是这部戏是他公司为了把他从流量往演员上捧而花重金打造的剧,除了秦湛这个被温晦推荐来演了女主的名不经传,其他基本都是业内知名的一流演员。
所以秦湛才觉得越鸣砚可怜,本来就是初次演戏,演对手戏的直接对象还是温晦,秦湛没戏的时候也捧着盒饭在一旁看他们演,瞧着越鸣砚那明显被压制引导出来的表演——秦湛几乎都要能想到这剧上演后大家是什么反应了。越鸣砚,强推之耻啊。
越鸣砚杀青了,他的助理赶紧一个箭步上前给他递了冰水,又招呼着化妆师赶紧帮忙卸了他的头套。一群人拥簇着将他送回了保姆车休息。场务问秦湛:“羡慕吗?”
秦湛点头。
场务便说:“每天不吃鸡腿肉加照烧,戒掉冰可乐,体重控制在一百以下,你也有希望。”
秦湛:“……”
秦湛说:“算了吧,我师兄也喝冰可乐,我还是向他看齐吧。他也有保姆车。”
场务道:“你说温老师?那什么小秦,你这目标定得是不是太远了一点。”
秦湛开始收拾东西,她说:“要不然学一剑也行啊,签进我师兄公司,就能蹭他车了。”
场务:“……”
秦湛东西少,她很快便收拾完了。越鸣砚还在那卸妆,秦湛已经提了包和剧组众人道别,挥挥手骑了影城内的共享单车,准备去好叫出租的地方,叫车回学校去了。
她刚要和大家道别,场务喊住了她:“唉秦湛等等,别忘了明天晚上杀青宴啊!”
秦湛挥手表示她记得呢,有免费的饭吃她肯定去。
秦湛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六七点凉快的时候,她在校园里走,正巧碰见了下课后顺路买了西瓜的安远明。安老师在主演里是最早杀青的,早秦湛大半个月就回来了。和戏里总是与她不对付的形象不同,现实生活里的安远明老师是个德艺双馨的专业演员。他见了秦湛,笑呵呵的同她打了招呼,问:“小秦杀青啦,哎,吃西瓜吗?”
秦湛低头看着安远明手里水果店已经切好的六盒西瓜,抬头问:“安老师,我能挑两盒吗?”
安远明慷慨大方的让自己的学生随便挑。
秦湛一边挑一边问:“我记得老师不是很喜欢吃西瓜啊,是买给云松他们的吗?”
云松是安远明的学生,在戏里也演他学生,安远明点头说:“对,他最近在准备毕业话剧,这两天和其他人都闷在教室,我去给他们送点夜宵。”
秦湛一听,立刻道:“那我还是只拿一盒吧。他们肯定比我能吃。”
安远明说没事,大不了他回头再买一点。秦湛却觉得不能瞧着老师好欺负就真欺负啊,拿了一盒道谢走了。
临走前她又想起了场务的话,回头道:“安老师,大家让我提醒你别忘了,明天晚上有杀青宴。”
安远明道:“这个我记得,对了,你自己方便去吗?不方便我带你一起?”
秦湛谢过了安远明的好意,她说:“温师兄说他顺路接我,您要带云松还要带风晚,再带着我太麻烦啦。”
安远明觉得也好,秦湛是温晦导师的关门小弟子,有温晦关照,他的确不用太操心。
第二天晚上,秦湛坐着温晦的车去了杀青宴。
车里还有和她一样蹭车的一剑江寒。当然他真名可不叫这个,只是秦湛喊惯了,而对方也不太在意。
温晦气质疏朗,他坐在车里即便穿得简单,也让人觉着姿态优雅。他的助理开车,他则是在副驾上伸手拿了解酒药给秦湛和一剑,说:“杀青宴闹腾,怕是要喝不少,收着以备万一。”
秦湛和一剑连忙道谢,然后温晦又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有师兄呢,总不会让你们喝太多。”
秦湛笑眯眯地说:“唉,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推不掉的酒就都推给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