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双休日,黄爸爸黄妈妈仍然要忙,黄蓁蓁一大早起来给黄妈妈端了杯加了水珠的蜂蜜水,把黄爸爸给酸的,瞅着黄蓁蓁吃醋道:“只给你妈妈倒,爸爸就没有吗?”
在黄妈妈瞥向黄爸爸炫耀得意的目光中,黄蓁蓁连忙给老爸也倒了一杯,只是这次里面没有水珠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天气不像夏天那么热,圈甲竹湖的事也做完,夫妻俩不需要像夏天那样赶着早晨出去,两人难得地都坐在餐桌前,一家人喝稀饭吃早餐。
黄奶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做做好吃的,早上的皮蛋瘦肉粥熬的粘稠,喷香扑鼻,佩上炸的香脆的油条,黄蓁蓁吃的分外满足。
等黄爸爸黄妈妈出去后,她才端了一碗稀饭和两根油条到楼上去,黄奶奶还以为她是拿上去一边做作业一边当零食吃呢,还问她够不够,还不要出去再买点回来。
黄蓁蓁连道不用,上去轻轻敲了两下黄茂行房间的门,打开门锁进去。
黄茂行房间的窗帘全部拉了起来,房间内暗沉沉的。
午时原本睡的正香,被黄蓁蓁开门的声音一下子惊醒,身体防备地翘了起来。
待看到是黄蓁蓁后,紧绷的肌肉整个又放松了下来,慵懒地倒回到床上,用手揉了揉头上乱蓬蓬的柔软短毛,脸上有些放松下来之后,刚睡醒的迷糊:“你怎么进来了?”他眯着眼隔着窗帘看外面的天色,“几点了?”
“七点半了。”黄蓁蓁将稀饭和油条放到他床头柜上,“快去刷牙。”
午时这一觉睡得格外好,他先开空调被坐在床沿上,两手搭在身体两边,像只睡足了刚醒的大狗,格外安静单纯,看了黄蓁蓁一会儿,趿着拖鞋:“现在出去没事吧?”
“没事,我爸妈都出去上班了,爷爷奶奶一般不上楼,不过你最好还是待在房间里。”
午时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活动着颈脖,顶着一头蓬松的短毛,打开房门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今天他的脸上基本已经消肿,只剩下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在,掀开衣服,身上的淤青也散去很多。
刷完牙后,他在里面慢悠悠地解小便呢,拉开浴室门,正好看到黄蓁蓁站在外面,吓了一跳:“你变态啊,偷听别人……”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脸涨得通红。
“你才神经病!”黄蓁蓁怒瞪了他一眼,“我刚吃完早饭,过来刷牙!”
他嫌恶地说:“你吃完东西才刷牙?”
他这么没礼貌,黄蓁蓁也不跟他客气,无语地翻了个白牙:“白痴,你没见我戴牙套啊,每次吃完东西都得刷牙。”
午时愣了一下,知道她每天吃完东西之后就刷牙,心情顿时好多了,看黄蓁蓁都顺眼了一些。
黄蓁蓁看他神色和缓,恶意满满道:“给你做人工呼吸前,我确实十多天没刷过牙,不过之后我就一天刷三次了。”
午时这次可不会再背她逗到,他测过身子让她进去。
事实上,黄蓁蓁离洗手间门还有两步远,她刚刚过来是为了将爸妈的房间门锁上,拔下钥匙放在口袋。
他毕竟是个陌生人。
而洗手间,就在黄爸爸黄妈妈房间旁边。
午时看着精瘦精瘦的,特别能吃,一个人吃了两碗稀饭四根油条五个小饼两个鸡蛋。
吃晚饭后就问她:“车站在哪儿?”
黄蓁蓁道:“我送你去吧。”
他表情略微有些别扭,“有帽子吗?”
听他这么一说,黄蓁蓁还真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了,狐疑地问:“你不会是罪犯吧?”
午时少年眉头一挑,斜眼看她:“怕了?”
黄蓁蓁轻蔑地笑笑,“你知道我们黄家镇做什么的最多吗?”
午时不回答,只是挑着眉傲慢地表示询问。
黄蓁蓁轻轻一笑:“武馆。”
这当然是黄蓁蓁骗他的,不过也不算全骗,开武馆的不是他们这一支,而是整个黄家宗族的另外一支,也叫黄家镇,离这里不到百里远,近代最大的官做到上将。
这里方圆百里内,基本没有敢惹黄家镇的人,因为黄家镇的人打架都会一起上,这还不算,他们还会打电话叫全镇开武馆的那一支的族人过来助阵。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也是听黄爸爸说的。
她将国庆节的时候给黄爸爸买的棒球帽和八卦镜递给午时,给了一双她哥不穿了的球鞋给他,他满脸嫌弃,拎着塑料边框,一看就是廉价货的眼睛:“这什么玩意儿?”
“有的戴就不错了!不要还我!”
“谁说我不要了!”
“你做长途车还是短途车?”黄蓁蓁问:“长途车镇上有直接到的省城和外省的,短途车,穿过这条跨江大桥,对面就是市,市里也有长途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