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这才像一口气憋了很久似的吐了出来:“蓁蓁,你还认识这里的老板啊?”
黄蓁蓁笑道:“他不是老板,不过也是这里的管理人员了。”
王庚生也激动地叫了起来:“那以后我来玩,是不是都可以半价?”
黄蓁蓁斜睨了他一眼,“太谦虚了,说什么半价啊,你以后过来直接刷脸就行了。”
这时候国内独家发行长城国际冬奥会信用卡才刚上市,大家对于刷卡这一概念还没有普及,更别说刷脸的说法了,但她调侃的语气还是能听出来的。
王庚生闹了个大红脸,“想夸哥长得帅就直说!”
王琼前两天刚看了一本叫《花季雨季》的少女杂志,立刻用里面短篇小说的话泼辣地回击他:“你帅你帅!你头顶一棵白菜,腰系一根海带,身披一个麻袋,自以为是东方不败,实际上是衰神二代!”
马萍在一旁鼓掌叫好。
黄蓁蓁付了钱,朝身后的小伙伴们一挥手:“同志们,进去了!”
每进去一个,门口服务台的工作人员都给他们发一双旱冰鞋。
还有许多同学不会滑旱冰,穿着旱冰鞋不敢在里面滑,就扶着场边的栏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身边不时地划过身姿优雅的滑客,羡慕的不行。
有同学走了几步,感觉自己差不多了,也往场里面走,还没走三步,身体一个后仰,哐当一声摔倒。
黄蓁蓁在后面提醒:“身体向前倾啊!”
周末溜冰场人太多,里面摩肩接踵,很容易撞着人,他们玩了一个小时,就各自散了,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
黄蓁蓁本来要回家,王琼和马萍非要拖着她逛街,正好她也想逛逛世纪初的街,就对黄敏行说:“敏行,我和她们逛会儿街,你先回去吧。”
上次溜冰场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说:“我回去没什么事,陪你一起吧。”
黄蓁蓁还没说什么,王琼就激动地喊了起来:“好啊好啊!”
除了黄敏行之外,还有王庚生和王望。
王琼、王庚生、王望三个人家离的不远,就留下来了,几个人跑到市中心的广场上。
广场上摆出许多小摊,有买鞋的买衣服的,还有卖新疆羊肉串的,长长的一条烤炉,上面摆满了羊肉串,生意特别好。
这时候用死猫肉、死狗肉做羊肉串的人还好,街上卖的基本上都是正宗羊肉串。
经历过后世羊肉精牛肉精的黄蓁蓁还是有些不放心,鼻子凑上前闻了闻。
王庚生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黄蓁蓁,你这是干嘛呢!”
黄蓁蓁差点没被他拍的一头栽进羊肉串里,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很多无良商贩用死猫肉、死狗肉当羊肉串在卖吗?”
这事他还真第一次听说,惊讶地大叫:“什么?不是吧?”
卖羊肉串的新疆大叔听到黄蓁蓁的话,连忙拿起羊肉串递到黄蓁蓁面前:“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的羊肉串都是正宗的羊肉,不信你闻闻!”
这羊肉还没烤,没有洒下羊肉精就已经是一股浓浓的羊骚味儿,黄蓁蓁确定是真羊肉才欢喜地笑起来:“给我来十串儿。”
旁边还有个大火炉,中间像烤饼的炉子一样,凹成一个大大的炉肚,炉肚里面圈了一圈铁丝,里面用长长的铁签子串了一串串的羊肉串在里面烤。
黄蓁蓁指着只里面的大羊肉串问:“请问这里面的多少钱一串?”
新疆大叔伸出三根手指:“三块!”
真便宜!十年后都卖到十块了。
“给我来三串。”回头问其他人:“你们要么?”
这时候过年还没多久,他们身上的压岁钱都有盈余,属于土豪级,看到火炉里面烤的滋滋作响的羊肉串直吞口水:“给我们也来三串!”
六个人站在广场上,手里拿着羊肉串,吃的满嘴是油。
旁边还有卖臭豆腐的,排队的人非常多,老板是个十八九岁年轻的小姑娘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奶奶,一锅出来,两人简直都来不及往里面放,出一锅空一锅,两块钱一碗,一碗十个,里面放一些香菜、辣椒油、花生米,还有不知道怎么调制的汤,平时不吃臭豆腐的她们,一人跑去买了一碗。
黄敏行不吃这东西,黄蓁蓁尝了一块觉得不错,就用竹签夹了一块递给他。
或许是已经夹到他嘴巴,盛情难却,他才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块。
黄蓁蓁眉开眼笑:“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黄敏行书包侧面的小网包里从掏出纸巾,细细地将她唇角的汤汁给擦了,黄蓁蓁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把脸凑过去问他:“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