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眼神冷冷的看着, 然后依次扫视三人,最后对郑北说:“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家, 你要打的人, 是我的人?”
郑北看到高他一个头多的凌崇垂眸神色不善的看着他,心虚地后退了两步,似乎觉得没面子, 硬着头皮对凌崇说:“我是他父亲!父亲教训儿子有什么不妥?!”
凌崇没听郑之南和这些人说了什么,他回来就看到郑北咆哮着拿起棍子要去打郑之南。
闻言, 凌崇皱起眉头说:“我是他男人, 在他来到我家, 和我在一起后,难道不是已经和你们分家了吗?还是说,哪家结契兄弟,送孩子过来后,是和父母吃住开销都一起的?”眼神看向郑北顿了顿接着说,“既然吃住开销都不在一起了,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喊打喊杀?拿了我的钱,我的聘礼,以为还和从前一样可以随意打骂他?有这个道理吗?”说完,凌崇冷笑了一声,将棍子夺过来,扔在了地上。
“就算分家了,我还是他父亲!”
“我当你当初……呵,既然愿意你儿子过来和我结契兄弟就是没这个儿子了,原来不是这样的?”
的确是这样,他们家主动将孩子以“闺女”的角色,与另外一户人家结亲,要了聘礼和钱,就算是把这个儿子卖给人家了,因为没有“陪嫁”,这本身就是不对等的关系,对方好说话的还允许你们互相来往,不好说话,一辈子不让你跟家里人来往,你也得听从,别人也置喙不得。
所以打人这件事,郑北是吃亏的,因为本身就不占理。
他是想着,当初两家结亲还算顺利,他们没和凌崇闹什么矛盾,还是同村,所以应是可以来往的,却没想到,凌崇竟然如此强硬不好相与。
郑北脸色发白,嘴唇抖了抖,不敢恶狠狠的看凌崇,只好恶狠狠的看了看郑之南,什么话都没说,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郑北在前头走,郑娘子和郑裕跟在后面,三人都大步离开。
等人都走了,凌崇转身打量郑之南,摸他的肩膀和身体问他有没有受伤。
“有没有被打到?他们怎么会过来?”
“估计是春种,想叫我回去帮忙干活吧。”郑之南摇摇头表示没有事儿。
“不想去就不去,不用看他们脸色。”凌崇虽然知道郑之南也不喜欢他的父亲和继母还有弟弟,但他该说的话还是要跟他讲,免得他会错意。
有些事儿,不说就真的有可能会错意,没有什么比直接摊开说要简单明了,不容易出错。
郑之南笑了笑说:“我正是不愿意去,不听他的话,他才想打我。”
“别怕,他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打断他的腿给你解气。”
郑之南忍俊不禁说:“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大逆不道,是个不孝子吗?”
“能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把你等同于卖给我这一点,他就不配为人父,村子里谁不知道这件事,你也别怕别人说你,能说你什么?谁没见过你被他们磋磨殴打?他们胡搅蛮缠不要脸皮,你也不用给他们留脸。”
凌崇刚说完,郑之南就扑到了凌崇的怀里,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默默不语。
似乎这个时候很需要这样一个怀抱。
其实并不是郑之南需要怀抱,他只是觉得气氛太好,需要趁机抱一抱,刷刷好感度。
真的很奇怪,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并且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感觉凌崇对他挺好的,不说无微不至,但也面面俱到,可这好感度就是没有动静。
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弄的郑之南心里没着没落,总担心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对象。
或者说凌崇未来会和他分开,然后他再遇到真正的攻略者。
郑之南现在挺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凌崇如果不是攻略对象,未来是不是会死掉?
想一想这个可能,郑之南就有些不安,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认识了一个不错的人,一想到未来这个不错的人会死掉,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会有所不安和难受。
只希望没有搞错,就算搞错了,也只是两人因为什么分开了,而不是凌崇死了。
困难模式没必要非得死人是不是?
来到古代就已经是困难的点了,人就……平平安安的吧?
凌崇没有推开郑之南,拍了拍他的背。
郑之南抱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后松开凌崇,问他那些兽皮卖得怎么也了。
凌崇早上吃过饭,带上干粮,很早就去山里打猎了,下午回来把猎物清理后,带着兽皮去了镇上,镇上有一家皮料店,专门收新鲜的皮料,因为凌崇的皮料最完整的也最好,加上好几年的合作对象,大家都相熟,价格也给的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