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卡尔波斯夫人出来了。”塞巴斯蒂安优雅醉人的嗓音响起。
慕容羽冰闻言扭头,果然看到卡尔波斯夫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慕容羽冰跟琳娜有礼而疏离的点点头便朝卡尔波斯夫人走去。
——女王天下——
天空下起了朦朦雨,入秋的天气渐渐的有些冷,乌云遮住了满天的星辰,连一抹月光都没有透出。
从船上下来,和卡尔波斯夫人道了别,塞巴斯蒂安开着车缓缓的朝慕容堡驶了去,至于那个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也没有再遇上。
“真是让人厌烦的天气。”闭目假寐的慕容羽冰突然开口。真是的,要下雪了,那种掩盖肮脏的纯白慕容羽冰并不喜欢。
“是的,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看着那微微蹙起的眉头,眼神不自觉的顿了顿,而后依旧淡然的看着前方,仿佛方才那一顿并不存在。
“那个叫亚瑟的执事……”慕容羽冰忽的想到什么,睁开眼。
“是。”塞巴斯蒂安应了声,表示自己又在听。
慕容羽冰看着塞巴斯蒂安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个叫亚瑟的执事,那张脸,每一个五官都是经过切割改造的,也就是整张脸都整过型,甚至不止是单单的整过型。
整形,是利用你原本的轮廓特征,在原有的基础上改造一点,从而达到美化的目的,但是亚瑟却明显的是强制的将自己面部的肌理拉成这般精致,那表层之下不知道藏着多少对人体有害的东西,难怪她会觉得不对劲,面部轮廓和内部几乎都是脱离的。
琳娜埃菲尔显然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她频频把亚瑟推到塞巴斯蒂安面前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没有说话,慕容羽冰脑中灵光一闪,拉过一旁的电脑,有问题找度娘,手指按下快捷键,弹出一张略显青涩稚嫩的面容,这是米娜埃菲尔在获得世界青少年组艺术冠军的相片,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慕容羽冰眯起眼,指尖拂过那相片中米娜的面容,真是让人惊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五官,琳娜和亚瑟……有什么让人震惊的真相就要破土而出了……
“主人?”塞巴斯蒂安等了半天没等到慕容羽冰说话。
慕容羽冰合上电脑,看向塞巴斯蒂安,“埃菲尔家族二小姐,也就是你曾经的雇主,米娜埃菲尔曾经和你求过婚。”而且还是当着整个宴会里的人,向塞巴斯蒂安求婚。
“是。”塞巴斯蒂安怔了怔,应道。
“你答应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的主人。”他只是一个执事罢了,更何况,那位主人并不够有趣,满足不了他的(喂!别说的那么让人YY好吧)。
嗯~?慕容羽冰从后视镜里看着塞巴斯蒂安的神情,很有趣的神情,有点无情,却又藏着什么,这个人对米娜没有那种感情,但是米娜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嘛。
“不管怎么样,我记得我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他和米娜又和琳娜有什么问题,她不管,但是如果牵连到她,她会不高兴的。
“是,我的主人。”
车子在夜幕中缓慢的前行,豆大的雨滴落在窗户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这是慕容羽冰来美国两个月后的第一场雨,莫名的带着些许的苍凉之意。
在慕容堡门前,慕容羽冰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墨沙珂的车子,已经不陌生了,自从莫比瑞克在她手上神奇的恢复后,这个人便一直想让慕容羽冰为埃尔文治病。
没错,是治病,埃尔文的病是一种慢性神经疾病,以二十一世纪的医学手段根本没办法治愈,即使在二十四世纪,能成功救活的机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一半存活一半死亡的机率。
慕容羽冰不为别人的生命负责,她也不想为埃尔文还是谁当医生,因为她很懒,救人这种事没有杀人来的过瘾,没有改造枪械来的干脆,行就行,不行就能报废扔掉。更何况埃尔文还是墨沙珂的弟弟,而且埃尔文对她越来越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慕容羽冰没必要为自己揽上一个大麻烦。
天知道埃尔文要是不小心死了,墨沙珂会不会杀了她陪葬。
“还是不死心吗?”慕容羽冰走下车,塞巴斯蒂安撑着伞不让一滴雨水落在慕容羽冰身上,自己反而湿了半边。
墨沙珂没有撑伞,双手插着裤兜倚在车边,雨水浸湿了他金色如同渡了金一般的发,滑过俊美的脸颊最终滑进衣领,不显得狼狈,反而显出几丝不羁的狂傲俊美,此时深邃如碧潭一般的眼眸看着慕容羽冰,仿佛带着无声的坚持。
十一月的美国,这种雨已经够凉人了。
“在你没有答应之前,我不会死心的。”墨沙珂站直了身子,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慕容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