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天下——
一串虚伪的演讲后,舞池缓缓的响起悠扬的音乐,卡尔波斯夫人笑意盈盈的把她往前推了几步,无声的让她好好玩。
慕容羽冰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她能不能说她有洁癖,而且这里的空气不怎么好,你看,那边竟然有人在抽烟!
“美丽的小姐,有荣幸能与你共舞一曲吗?”一个男子弯下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含笑的眼眸自以为勾人魅惑的看着慕容羽冰。
虽然这人长得还过得去,但是,慕容羽冰看着那只手,仿佛X射线一般,感受到上面的脏东西,于是有洁癖的某人站在舞池中华丽的拒绝了。
“咔哒!”一声轻微的声音伴随着痛感从脚跟处传来。
“噢!对不起!”踩了慕容羽冰一脚的女人焦急的道歉,十分担忧的看着慕容羽冰。
慕容羽冰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不可能,鞋跟断了,而她站的正好是宴会场地深处,想要出去或者想去客房都要穿过整个人影晃动的舞池。
难道她要瘸着脚,或者单脚跳过去?当然不行,这绝对有损她的形象,只是不好运的是,塞巴斯蒂安是执事,在舞会开始后便自动退出船舱了。
慕容羽冰想了想,忽然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随手拉过一个从她身后经过的男士,身子一转,两人便面对面,俨然一副跳华尔兹的姿势。
被莫名其妙拉进舞池的男子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女人,虽然这女人就这样把他拉进舞池实在太失礼了,但是还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色边框眼镜,绅士的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士。”
这声音悦耳得让慕容羽冰抬起头(怨恨一下自己的身高!),大大的眼眸看着这个被她拖进舞池的男人,有点像禁欲系的严谨沉稳但不得不说俊美的面容,带着一副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挡住一双极致勾魂的桃花眼,白皙的皮肤和偏向东方的面容很容易让人想到优秀年轻的学者,但是这种戴眼镜有桃花眼的人,慕容羽冰在心里的定义一向是衣冠禽兽——狐狸的代表。
“当然。”慕容羽冰打量完人,很不客气的踩上男人干净的皮鞋,“我的鞋跟断了,麻烦这位绅士送我到舞池对面的出口吧。”
男人看到慕容羽冰的面容时镜片特别诡异的闪过一抹反光,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慕容羽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带着她旋进舞池,一步一步都很标准优美,最后带着慕容羽冰旋出了舞池,塞巴斯蒂安就站在甲板上,看到慕容羽冰连忙走了过去。
“塞巴斯蒂安。”慕容羽冰抬了抬自己的脚。
“是,我的主人。”塞巴斯蒂安瞥了那个男人一眼,行了行礼便离去了。
“谢谢。”慕容羽冰收回手,对于自己无意拉到的这个男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不会觉得非常的反感,也没有趁机对她做些小动作。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男人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这样说。
两人都没有自我介绍,不知道是不是都各自心里有数还是怎么样,总之,等塞巴斯蒂安带着一双新鞋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又是认识的?”慕容羽冰坐在一边镂空的白色靠椅上,任由塞巴斯蒂安为她换上新鞋,懒懒眯起的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不能说认识,只是见过一面罢了。”塞巴斯蒂安没有隐瞒,无所谓的道。只是见过一面,连点头之交都没有,那个男人可是和墨沙珂不分高下的家伙,不好玩的。
“是吗?”慕容羽冰喃喃几声,看向渐渐飘向这边的乌云,无语。
游轮已经远离了码头平缓的在平静的海面上行驶着,浪花像纸一般在尖尖的船头被分成两半,可怜兮兮的荡起哭泣的浪声。
慕容羽冰一手拿着一杯香槟,倚在船头,眯着眼睛看着底下像白色泡沫一般的浪花,十一月的风变得有些冷冽了,美国,是个会下雪的国家。
因为卡尔波斯夫人意外的帮助,让慕容羽冰免去了在床舱里呆太久趁机和那些人混个脸熟的时间,她嫌弃里面的空气不好,又不是所有的黑道大佬都懂得这是一场有水准的宴会,口臭的口臭,放屁的放屁,连抽雪茄的都有好几个,说话说着说着就张口大笑,一点素质都没有,整个场面乌烟瘴气,连卡尔波斯夫人最后都有些受不了的进客房休息去了。
塞巴斯蒂安依然尽责的站在慕容羽冰后侧,时不时的给慕容羽冰递上点精致的糕点。
后面传来脚步声,慕容羽冰没回头都知道是谁,因为那货人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