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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440)

华珠又道:“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王歆的笑容一收,说道:“查了,就是他!”

原来,内奸一直在太子周围,难怪淑云那么容易就与太子有了接洽,也难怪雅歌小郡主入宫第一天就惊了马。

“你是怎么怀疑到他头上的?”王歆又问。

那天赫连笙让他去马棚查谁给马匹动了手脚,他一回来边说管事的姜太监畏罪自杀了。他们连审都没审,他怎么一口咬定是畏罪自杀,而不是遭人灭口?很大一种可能就是他心虚,想要诱导赫连笙跳过灭口这一茬,免得按图索骥查到了他。

“廖子承给我飞鸽传书提了这件事。他只是刽子手,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至于幕后主使是谁,答案太明显了,“如果他是内奸的话,我们与荣王签约的事,以及我们把消息散播到胡国王庭的事,应该已经走漏风声了。”

“走漏风声?走漏给谁?”王歆的手倏然握紧了。

华珠想了想,说道:“荣王。我想,荣王大概快要有所行动了,或者,他已经在行动,只是在某些人的帮助下,瞒过了我们的耳目。”

王歆看完手中的飞鸽传书,疑惑地眨了眨眼:“等等,子承说雅歌郡主身边可能有一支很厉害得暗卫,叫我们小心提防?”

华珠刚要回答,流风一溜烟儿跑了过来,拉过华珠的手,在华珠掌心写下了几个字。华珠眼眸一眨,正色道:“没看错?”

流风摇头。

华珠对王歆说道:“我出宫一趟,你安心呆在东宫,注意一下染千桦与慎夫人的动静,希望是我想多了。”

台子上的大戏华丽开场了,对于没看过中土戏曲的雅歌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非常有趣的体验。她指着戏子们脸上的妆容,笑得合不拢嘴儿:“画成那样,真有意思!”

慎夫人宠溺地摸了摸雅歌的手,倒了一杯果酒给她:“喝点润润嗓子。”

雅歌不伸手去接,只张嘴任由慎夫人喂她喝完。喝了一口,砸砸嘴:“好喝,母亲你也尝点儿。”

慎夫人把雅歌没喝完的喝掉了:“很清甜,染将军尝尝。”

说着,又倒了一杯,这回,拉过雅歌的手把杯子放到了她掌心,“别只顾着自己喝,也敬染将军一杯,今天多亏了她,我们才能有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等我们回了胡国,再见染将军,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是哦,她大概再也不会来京城了。雅歌歪了歪脑袋,双手捧着酒杯递到染千桦手中:“我敬你一杯,多谢你的成全。”

染千桦看着雅歌天真无邪的脸,眼底忽而涌上一层泪意,拿过酒杯,撇过脸,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她捉住雅歌的手,隐忍着唤道:“雅歌……”

“嗯?怎么了?”雅歌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

染千桦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忍住哽咽,说道:“你父王说,你生母是北齐人,你……你真的不找她了吗?不在乎她是谁,不在乎她这些年想不想你?”

雅歌板起小脸,哼了哼:“她都抛弃我了,我干嘛要找她?不找!”

染千桦心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仰头,把泪意强行逼回眼底,又笑了笑,问:“也许……她当时也是逼不得已,这些年也很思念你?”

雅歌冷冷一哼:“算了吧!她真要在乎我当初就不会不要我,不管她有什么苦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更不会认她!”

染千桦心口的血液一阵涌动,几乎要喷出喉头。

雅歌这次总算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染将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染千桦摇头,苦涩一笑:“没有,我很好。”

慎夫人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又望了望那边跪得满头大汗的张嫔与赵嫔,道了句“我先去了”,便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雅歌随后也跟着起身:“那我也去了,我们在宫门口会和。”

“雅歌。”染千桦颤抖着嗓音,叫住她。

雅歌停下脚步,回眸一笑:“怎么了?”

染千桦定定地看了她良久,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说了一句:“我送送你。”

尔后,牵了雅歌的小手,与她一道走出了御花园。

台子上的大戏唱得非常精彩,没人注意到她们相继离席。

走在荫蔽的小道上,染千桦的泪水一滴一滴流了下来,从小,爷爷就教她,我们染家的孩子,只许流血不许流泪!她冲锋陷阵,最惨的一次被砍了三十几刀,也强忍着没落一滴泪,可为什么,现在不过是要送走雅歌,她就止不住地落泪?

身体某一处死命地疼,比被群马踏断肋骨还疼。

眼看着就要走到宫门尽头,染千桦一个转身将雅歌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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